空气变得寂静,血痣女子没有回头,更没有答覆岳子耀,置若未闻。
岳子耀讪讪一笑,就待再厚着脸皮凑上去,却被宏伯拉到了远处。
“公子,千万不要招惹她,对方不是我们能招惹的。”宏伯意有所指,也不知岳子耀听懂否。
岳子耀远远注视着血痣女子,一脸痴迷。
宏伯心中叹息,在场应只有他知晓血痣女子身份,整个血虹谷,究其数代都没有修成开影魅眸的。
一个时辰后,陆陆续续赶来了很多人,都是明凉府各大镖局的。
都是混一行的,都互有耳闻,其中有一半上了血痣女子的战船,其他人都各搞船筏离开。
“我只说一遍,我血虹谷非雇傭各位之人,只是当一回船家,带各位至安钦山,其余一切与我们血虹谷无关。”血痣女人扫视众人,软绵绵开口,即便神情冷淡,话语间也夹带着一抹魅惑。
若不看,只闭上眼睛听,与撒娇声无二。
此话一出,各大镖行的人议论纷纷,按他们原本接到的消息,血虹谷的人每日会在蓝沽河岸接人,可在河上庇护他们安全,原以为是雇主,现在看来不是。
船上,各大镖局带的镖物都是一模一样的箱子,箱子上画满符文,符文蜿蜒扭曲,首尾相连。
箱子有多有少,有的镖局带了十多个,有的才一个。
互相惊奇,但没人敢多嘴提问。
“开船。”血痣女子就待下令,目光一凝,望向河中一处,有敌人?
众镖局人也变得紧张、警惕,顺着血痣女子视线望去,非他们草木皆兵,而是一路走来遇到的袭击太多、太多了,死了很多人。
蓝沽河的水很平、很静,静的让人察觉不到它在流动,同时清澈可看到下方野鱼,基本都是一米多长的野鱼,在蓝沽河中这已算小鱼。
两侧为苍翠山峦,蓝沽河尽头初时窄,如一线天。
就是那一线天中,有一页竹筏出现,速度奇快,在清澈的水面划出一道长长白痕,飞快接近战船。
竹筏上,躺着一人,此人仰面迎天,双臂枕在脑后,斗笠搭靠在额头,嘴裏叼着一根猫儿草,好不惬意。
等离得近了,才发现那是一名少年,一筏,一黑剑。
“这等控力,天罡境都做不到吧?”一名镖师不自觉喃喃出口,看着少年年轻的面庞,只觉得自己半辈子活到了狗身上,实力都比不上一名少年。
“宏伯,这是什么秘术?武技?”岳子耀没有多想,好奇问询,他身边的宏伯为天罡境武修,这点小术不可能看不懂。
“武技?”听到岳子耀无知发问,四周有人将目光投来,宏伯只觉得脸皮发烫,苦笑解释道:“这非武技,而是实力,天罡境巅峰可隔空凝罡,下方这位,用罡气推动竹筏前进,控力之精妙,已非天罡境巅峰境界能解释。”
“也就是说,那少年最差都是极窍境武修!”宏伯见岳子耀嘴巴越长越大,下了最后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