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拙诚想了想，说道：“滇南省的这个开发区设备基本满足，美国的设备一运来，主要设备就够了。那里最需要的不是设备，而是虞副总理在政策上的支持。如果真要我提建议的话，我希望能引进一条好的空调压缩机生产线，引进一条空调生产线，引进一座生产氟利昂的化工厂。如果能争取的话，再引进几套特种钢冶炼设备。当然，这些设备不必要安装在那里，哪里适合就放哪里吧。”虞罡秋迷惑不解地问道：“氟利昂也是用于空调的吧？我们引进空调干什么？那玩意可是奢侈品，我们现在哪里用得着？真要天气太热了，还不如用蒲扇，又舒服有能活动筋骨，一举两得。我听说那玩意完全是一只电老虎，一小时得好几度电，够我们点好几天的电灯了。”郭拙诚心里一阵无语，但又不好明说，只好假装说道：“将来空调就是一件普通的家用电器，家家户户都会购买。当然，我们中国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但西方国家特别是那些发达的西方国家需要啊。如果我们能生产出质量跟西方国家不相上下，甚至超过西方国家的空调，不就可以赚取更多的外汇吗？实际上，我们还可以生产冰箱、洗衣机销售到外国，一样能赚钱，就看我们能引进多少生产线，能不能生产出足够多、足够好的钢板。”虞罡秋一眼就看出郭拙诚有点言不由衷，但他一时想不透这小子玩什么名堂，说道：“好是好，问题就是我们没有这么多好的原材料啊。这些东西都是消耗高级钢材的家伙，我们那么多大型工程都急着要呢，哪有用到这些奢侈品玩意上面的？郭拙诚，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不能直接说？”郭拙诚笑道：“如果我说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你信不？在年初的中越战场上，我有幸在我们的坦克里坐了几个小时。从外面看，我们的坦克威风凛凛，可是一坐进去，我唯一的感受就是受不了，要逃出来。我的天，里面又矮又窄又热又吵，真不是人呆……，对不起，我是说士兵呆在里面真辛苦，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闷热。毕竟矮和窄可以克服，坐着少动，选个子矮小的士兵当坦克兵就行，但闷热却让里面的人躲无可躲啊。你说，如果我们在里面装一台空调，那……”虞罡秋“勃然大怒”道：“好你个败家子，有坦克坐还这么挑剔。你知道我们红军时期、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多么艰苦吗？不说没有坦克，就是步枪都缺乏，根本做不到人手一枝。到了抗美援朝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几辆坦克，基本都是靠两条腿与美军干。你倒好，有了坦克还嫌三嫌四，还想装空调，怎么不说在里面装上皮沙发、装上游泳池呢？”说到这里，虞罡秋“平静下来”，认真地说道：“我们国家的坦克质量不怎么样，耗油厉害，装甲弱，火炮虽然威力大但有效射程近，如果再加装一台空调，那它们的性能会更差，我们总不能为了舒适而降低其性能，增加战士们伤亡的几率吧？……，你是不是有新想法？一定的！”郭拙诚面对这个精明的独臂将军，只好说道：“是的，我有一个全新的想法。但我人微言轻，这种事不好出面，想通过领导您来实现我的梦想。”虞罡秋郑重地说道：“对于你的事，中央都会很重视。这次将你从滇南省调出来，不是雪藏你，而是为了磨练你，使你将来能承担更多的重担，你不要误会了。现在看你的表现，还是不错的，说明你是聪明人，至少表面看起来你是冷静的，没有跟组织闹情绪。……，你简单说说你的想法。”郭拙诚说道：“我想以69式坦克为基础，将其升级为一款新的坦克，这种坦克能适应南方沙漠炎热地区的作战。针对沙漠的特点，要求它履带宽、地盘轻、动力足、装甲硬、射程远、带夜视设备、带空调、进气口带除沙尘设备。”虞罡秋不解地问道：“我们南方没有沙漠啊，就是越南也没有沙漠，难道我们的坦克要去非洲？……，而且你这要求也太高了吧？动力足、装甲硬、射程远这根本就不可能实现，我们的夜视设备也落后，还是从朝鲜战场上缴获了美国几套设备仿制的，用在坦克上根本没有什么用，虽说不是瞎子，但比瞎子好不了多少。”郭拙诚轻松地说道：“动力足的问题不是很大，去年六一七厂不是开发出了一个新技术吗，能增加发动机近百分之十的动力，如果用更好的发动机材料，也许还能提高。对了，差点忘记这件事了，这个发动机可变气门技术可以在美国申请专利，这可是一个宝贝。如果我们现在不申请，将来其他国家申请了就亏大了。”在前世历史上，意大利一家公司马上会开发，西德过两年也会开发出来。之后就是日本和韩国后来居上，发明了更先进的可变气门正时技术，直接用计算机控制。虞罡秋看了郭拙诚一眼，点了点头。郭拙诚又说道：“夜视技术也不是很困难，可以等美国人求我们的时候，我们就能向他们要。刚才我还提议从日本引进特种钢冶炼设备，就是为了提高坦克发动机材料，提高炮管材料而做的准备。”虞罡秋盯着郭拙诚的眼睛，问道：“你肯定将来国外对这种坦克有大的需求？是以色列、沙特还是叙利亚？”精明的他提出了几个中东国家，却偏偏没有提伊朗、伊拉克。这不是他没有前瞻性目光，主要是因为现在伊朗、伊拉克相互之间很平静，伊朗正忙于和美国斗争。而以色列和沙特、叙利亚等国家兵刃相见，战火不断。郭拙诚说道：“这可是您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反正我们的坦克研究人员现在几乎都是闲着，给他们一点任务也好。如果国家现在经济困难，没有科研经费划给他们，我们可以……开发区那里可以暂时挪用几百万美元过来。不过，等将来赚了钱，你们可要还回来。”虞罡秋笑道：“到时候你又不在那里，你管我们会不会还。……，你这个消息准确不？是不是美国西环电子公司私下透露的？为什么我们的大使馆没有收到类似情报？”郭拙诚说道：“刚才不是你要征询我的意见吗？我就随便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再说，就算将来坦克在国内用不必装备空调，到时候取掉就是，又不是什么难事。士兵坐里面舒服些有什么不好？”虞罡秋说道：“行！我们就向日本人提出要特种钢冶炼设备。我们现在军工上的炮管、坦克装甲的钢材质量都不行，连苏联五十年代的水平都达不到。就是架设大型桥梁的钢材，我们也不敢全部用自己的，还得用外汇在国外购买一部分关键位置的钢材。……，就是不知道日本人会不会给，敢不敢给。”郭拙诚说道：“今天他们也许不会给、不敢给，但明天、后天未必就不会给。”虞罡秋没有想到其他方面去，以为郭拙诚的意思就是采取拖的战略，反正计算机技术在自己手里，日本人是迫切需要的，时间拖的越久，对日本人越不利，到时候如果有其他企业或国家横插一脚，把在日本的生产和销售权买走了，他们可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他万万没有想到郭拙诚的意思是苏联马上就要入侵阿富汗了，等苏军两个机械化师一开进阿富汗，西方国家就急了，就迫不及待请求与中国合作，为了忽悠中国充当抵抗苏联的马前卒，一定会给中国许诺了不少好处，很多以前不愿意给的技术也给了，很多以前不想卖的设备也卖了，甚至美国还提出帮中国解决豹式飞机的升级问题，帮中国安装机载雷达，虽然因为后来发生了（动）乱而导致美国全面退缩，豹式飞机的升级半途而废，但在合作过程中中国的专家还是学到了不少新技术，特别是机载雷达技术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坦克的事情已经引起了精明的虞副总理的怀疑，郭拙诚可不敢再开什么技术清单了。与日本的谈判马上就要开始，虞罡秋作为后台掌舵的人必须马上过去与中方谈判人员通气，他在这里谈了一会儿话之后很快就走了。看到郭拙诚送虞罡秋出来，附近的工作人员和警卫员都大吃一惊，不知道这个年轻得过分的人是何方神圣，竟然惊动堂堂的国務院副总理上门拜访。就在他们的震惊还没有稍微减少，又有一名大佬急匆匆地来了：“小郭，听说你昨天就来了，怎么不跟老子打一个电话，非得老子上门才能见得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