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拙诚没有再对虞副总理说什么。因为这种以下犯上的事，对郭拙诚而言更是一种忌讳，在某些人看来，他郭拙诚不就是野心勃勃吗？正因为如此，郭拙诚不想对伊拉克的事插手，只要向虞罡秋说明了这事的利弊就行，具体怎么做，就让外交部去忙乎吧，他相信国家有的是能人能办好这件事。即使他不顾风险操心这事，也未必有他们运作的好。他不是盲目地信任外交部和有关领导，是因为他不可能全身心地扑到这件事上，他现在实在太忙了。告别虞罡秋，郭拙诚按约定的时间来到了钱雪森教授的家里。当他进去的时候，钱家的饭菜已经准备好，还是钱老的妻子蒋教授亲自下的厨，吃饭的时候蒋教授还不断给他夹菜，一定要他多吃一点。看到钱老一家对自己如此热情，即使是两世为人，郭拙诚还是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或者说有种诚惶诚恐的感觉：这可不是一般官员能有幸过来的。好不容易吃完后，钱老请郭拙诚进了他的书房。书房很简朴，跟这个时代官员的书房差不多，只是它的面积比一般官员的大得多，藏书也多得多，一桌宽大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图纸。虽然这些图纸在这里似乎很随意地放着，但郭拙诚知道这些图纸都是机密图纸，除了钱老和他的秘书，其他人都不能看，有些图纸甚至连蒋教授都不容许接触。郭拙诚因为官职副部级，加上又是主管军工生产，他有足够资格看这些图纸，只是他是外行，自然不会去看。两人在茶几前坐下，钱教授兴奋地告诉了郭拙诚他们一起去南方的目的。郭拙诚预计的不错，钱教授他们去南方正是为了使用他们刚刚定型的蓝光巡航导弹在中越边境上做实战试验——就是准备用这种导弹远距离摧毁越南的后勤基地，以试验导弹的性能。“这可能是实际上第一个把巡航导弹这种高科技产品用于实战吧？参与这事可真是一种荣幸。导弹强悍的战斗力一定能给越南以巨大的震撼。如果成功了，一定能镇住他们，也许这场毕竟战争不用如前世那样持续十年的时间，边境省份都安下心来认认真真地抓经济建设。”郭拙诚激动地想。然后，他兴奋地问道，“钱教授，巡航导弹怎么这么快就定型了？在定型前的试验情况怎么样？”钱老笑着说道：“什么这么快就定型了？你知道我们搞了多少年了吗？就算后来改进发动机部分、导航部分，还有气动外形，我们也用了好几年。我们可是一直紧跟美国技术的，他们都已经定型并装备部队好长时间了，我们到现在才开始定型，已经算是晚的了。……，呵呵，定型前的试验效果当然好，但武器不经过实战，很难说它性能到底怎么样。”郭拙诚确实对导弹方面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只是从钱老这里得到了片鳞半爪，加上因为涉及到国家极端机密，郭拙诚没有重要的事情也没有认真打听，而与钱老的几次交谈都局限于技术上面的泛泛而谈，钱老也没有完全透底，以至于郭拙诚还是以前世对中**工那种不全的知识来推断目前的武器装备情况，自然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了。郭拙诚稍微想了想就能理解巡航导弹的定型为什么有这么快了：JY-801反舰导弹和巡航导弹的技术不有很多共同之处吗？至少在气动外形、发动机和战斗部等单元上可以相互借用，也不就意味着解决了巡航导弹的很多技术问题？这时，钱老接着说道：“我请你一同去，是因为你不但是计算机控制技术方面的权威，还是军事方面的专家。在巡航导弹的实战试验中，你肯定能帮我们很多忙，能发现我们在试验过程中的缺点，也能寻找巡航导弹本事的不足。我想请你担任这次试验的总顾问。”郭拙诚连忙说道：“在您面前我也就不谦虚了，不过，总顾问是不行的，就当一个顾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保证毫无保留地说出来。”钱雪森教授也没有劝说，点头道：“那也好。你就和我一样在总指挥部呆着，有什么问题，特别是技术和军事两方方面衔接的问题，到时候就只能问你了。”郭拙诚知道钱老的话一半真一半假，或者说钱老只是有点担忧而已，让自己过去当顾问就多一分保证。但他并不强求自己担任什么职务，毕竟自己对巡航导弹的技术不是很了解，而钱老他们自己已经研究过多年，对导弹的使用熟得不能再熟，如果真的让自己担任总顾问，那就是外行指导内行了。两人商量好了动身日期，又谈了一下其他导弹方面的事情，特别是资金拨付方面的事情，郭拙诚就告辞了钱老回自己住的地方。告别钱老后，郭拙诚对巡航导弹的实战试验充满了期待，对于它，郭拙诚觉得这个杀手锏比主战坦克的威力还要大，可以杀敌于无形，可以千里之外取对方上将首级，比坦克可牛多了。两天之后，郭拙诚带着闫宇一起前往飞机场。在机场的高等候机室里，郭拙诚汇合了钱雪森等一大群高级专家。如果是进行学术探讨或理论研究，这么人绝对一个个生龙活虎，可是，他们在平时的活动能力就不怎么样，有的干脆是社交方面的庸手，看见郭拙诚，他们只是惊讶地瞥了一眼，认识郭拙诚的就跟他打一个招呼，不认识的则只是抬一下眼皮子。虽然郭拙诚很年轻，很出乎他们的意料，但他们见多了天才，或者说他们本身就是天才，对于年轻人挤进他们这个“俱乐部”并没有感到太吃惊，只是心里存了一些疑问而已。郭拙诚很尊敬地给所有跟自己打招呼的微笑为礼，也对那些抬一下眼皮子的专家客气地笑一笑，然后不声不响地在一张沙发前坐下：正式的见面介绍和工作安排都要等到了滇南省之后再说，现在在这里没有必要交流更多。出于安全考虑，有关部门并没有将这些专家安排在一架飞机里，而是安排了三架飞机。当然，因为国力的原因，是不可能安排三架专机的，而是将他们这些人分散在民航客机里。郭拙诚是和钱雪森等专家领导一起走的。当郭拙诚等人前往滇南省准备巡航导弹的发射事宜时，中越边境却是一片紧张一遍忙碌。还没有到边境，就看见到处都是军人，到处都是军车，就如一个大的军营。自1979年中越边境爆发战争后，这里就几乎没有平静过，双方军队在这里频繁地穿越，把地图上那条虚拟的国境线穿成了筛子。双方的武装人员穿过去可不是送对方送礼送红包的，都是想方设法搞破坏的，杀人放火爆破埋设地雷挖置陷阱抓捕俘虏等等，闹得边境人心惶惶，一个个神经绷得紧紧的，就是再“老实”的越境人员，也是到对方搜集情报的，以备今后的战斗或战争或破坏。不过，在双方的对峙中，中**人明显占了上风，虽然越南军队经过了连续十几年的战争锤炼，但面对他们的老师——中**队——他们还是不够瞧的，无论是相互摸哨还是小规模的冲突，中**队往往都赚到了便宜，基本上只有便宜赚多赚少的问题，很少出现过越南军人占便宜的事。特别是双方节假日期间，越南军人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几乎所有能用上的方法都用上，所有能调动的士兵都调上去，以提防中**队的偷袭、潜入。每次遇到这种日子，越南人就唉声叹气，守卫的时候一个个神经紧张，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生怕漏过一个细节。每当换岗后下去休息时，他们就如大病初逾一般，全身没有了一丝力气，就像一条被抽了筋的蛇。幸亏的是中**队从1979年那次战争后就没有发动大规模战斗的迹象，也没有派成建制的士兵进攻过，只是在边境开几枪、轰几炮，没有向纵深大规模推进，否则的话，他们真怀疑自己一方能坚持多久。想到两年前那次战争，越南军人就心生惧意：不但他们的军队和地方武装人员死伤惨重，国内基础建设和物资也都遭受了惨重损失，很多城镇、村庄都在那场战争中变成了废墟，若想它们恢复元气，还不知道要投入多少资金、人力、物力。看到那瓦砾遍地、弹坑层叠、尸体臭气弥漫的场景，越南军人心里泼凉泼凉的，一方面是恐惧一方面是愤怒，开始的时候他们不断叫嚣着要报仇，但随着这种场面见多了，内心开始反思自己的政府是不是做错了，怎么惹上了中国人。不过，这种反思只局限在中低层官兵和一些有良知的军官，大部分高官是不会这么想的，他们只是一个劲地鼓动下面的官兵报仇雪恨，同时利用越南投靠苏联，取得了大量苏联援助来鼓舞士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