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董事长！”普拉塔尼大声答道，做这种包装产品、给一般的产品穿上华丽外衣的事，他已经轻车熟路了。“这些工作当然都只是准备工作，无法带来我们需要的钱。我们主要是靠股票来赚钱，为此贝尔纳你必须配合财务部想方设法尽量地筹集更多的资金。到时候没有钱，所有的行动都是一句空话，至少筹集二十亿美元的资金。”佩雷克回过头来又对贝尔纳说道。“是！”贝尔纳又应了一声。“对了，我们应该还要做一件事，找我们的一个用户说一说中国导弹的好处。普拉塔尼，你找人说我们的飞鱼导弹……，嗯，不能说我的导弹有缺点，……，你就让他说我们的导弹在使用时要求高了一些吧，说操作我们导弹的发射人员必须具有大学学历。而不像中国的导弹，连文盲都可以操作。”佩雷克笑容满面地说道，“呵呵，我估计他们那种垃圾导弹真不需要操作人员有什么技术水平就能发射。反正只要发射出去就算成功了。”“是，董事长！”普拉塔尼笑着说道，“这个确实是一个好办法，细想的话肯定能明白这人的话里是什么意思。连文盲都能操作的导弹还是导弹吗？呵呵。”亨利看佩雷克停住了话头，连忙把自己心里憋了好久的话小心翼翼地说了出来：“董事长，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影响到我们将与印度进行的谈判？这个项目竞争太厉害了。”“当然有影响，而且影响也很大！”佩雷克肯定地说道。“啊——，那我们这样．．．．．．”亨利疑惑地看着董事长。这个项目太大了，有三十多亿美元的合同额。印度政府现在野心勃勃，不但要在军舰方面以绝对优势压倒巴基斯坦，而且在反舰武器上也要让巴基斯坦胆战心惊。因为印度是大国，采够的武器装备从来都是大手笔，这三十多亿美元还只是前期合同，随着项目的深入，将来还要采购更多，合同额将更大。因此，为了这个合同，参与竞争的国家有好几个，不但有苏联、美国，还有德国和法国。因为法国在军事装备上一惯都是独来独往，既不服从美国，更不追随苏联，很符合印度独立自主的主张，因此只有法国和美国获得了前期谈判的机会。可是，如果世界媒体铺天盖地地说中国的反舰导弹好，印度就有可能转而跟中国联系，毕竟谁都希望自己的武器是世界最好的。这样一来，印度很可能跟芬兰一样冻结与航太公司的谈判。佩雷克看了亨利，眼光里满是可怜的神色，说道：“亨利，看来你还没有完全明白我的意思。印度这个项目迟早是要进行的，只是他们是给我们还是给美国公司的问题。如果不冻结的话，最终也许是给我们，也许是给美国公司，当然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只是我们的把握大一些，但仅仅是把握大一些而已。印度人未必没有骑墙的意思，坐看我们与美国公司杀价。但你放心，印度是不可能采购中国导弹的，就是中国白送他们也不会要。这一点就不用我说了吧？你知道什么原因吗？”亨利这下还真的糊涂了，不相信地问道：“董事长，这怎么可能？中国白送给他们，他怎么会不要？”佩雷克冷笑道：“亨利，虽然你的业务能力不错，但你的政治思维能力太差了。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好好跟你说一说。首先印度看不起中国，知道不？虽然他们印度很穷、技术也很落后，但他们总以为自己比中国要好得多。现在让他们花钱从中国买他们不能制造的高科技武器，就是自己甩自己的耳光，是承认自己的国家不如中国，将来怎么面对被媒体影响了这么多年的老百姓？其次，1962年中印之间发生的那次战争让印度颜面扫地，他们心里恨死了中国人，一直想着怎么报仇。你说他们怎么可能跟中国人这个仇人做生意？其三，正因为他们恨中国人，他们的武器采购就有一部分是为了对付中国的，如果是常规武器也许没什么，但高科技武器不行，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中国人设的暗门？万一遇到跟中国人打仗的时候这些武器不但不攻击中**舰，视中**队为友军，反而打自己的军舰，怎么办？而且，他们印度要对付的巴基斯坦可是中国人的盟友，你想，印度敢拿敌人盟友的武器来对付敌人吗？就算中国人没有设置暗门，他们也会把武器的诀窍告诉了巴基斯坦，就如我们现在想把对付反舰导弹的方法告诉英国人一样。或者当印度和巴基斯坦发生战争的时候，中国不再提供后续的武器和配件，不提供维修服务，印度怎么办？”亨利连连点头。普拉塔尼落井下石地笑着道：“亨利，董事长说的对。你平时可要多看点世界大局的文章，怎么连中国和印度的矛盾都不知道？呵呵。”亨利心里将这个乘机踩人的家伙骂开了，但脸上却笑容未减，说道：“刚才没想这么多而已。……，董事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估计印度会和芬兰一样，利用这个消息来迫使我们降价。我们应该将计就计，利用他们来为我们服务。”普拉塔尼担心地问道：“董事长，如果美国也知道这个消息是假消息怎么办？他们也许会反过来收购我们的股票。”“哈哈，美国人？美国人太傻了，不说现在，就是再等几天他们也发现不了这里面的猫腻。”接着，佩雷克很是自豪地解释道，“第一，这次中国人通过IIC公司直接针对的是我们航太公司，股价下跌最多的自然是我们公司的股票，美国那几家公司只是受到波及而已。也许，他们看到股价变化了也以为是正常的变化，从而忽略过去。第二，就算他们发现了端倪，并由此推断出是因为中国人在阿根廷试验反舰导弹的原因，是IIC公司抛售股票的原因，他们也不敢断定是中国人在搞鬼，因为美国人已经被中国人的计算机蒙住了眼睛，他们以为中国人的技术有多高呢，以为中国真的能制造出性能优异的导弹。”普拉塔尼很赞同地说道：“是啊，即使美国人怀疑中国人的反舰导弹不好，他们肯定要去收集足够的证据，之后进行分析，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如果我们利用媒体给他们一些虚假的信息，他们就更难分析了。待他们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呵呵。”佩雷克点了点头，说道：“美国人也想不到我们的动作这么快。我们现在就着手筹集资金，只要股票价格跌到一定程度我们就杀入，他们那时候只怕还在讨论怎么做，还要去筹钱呢。等他们真正进入市场时，我们的钱已经落进口袋里了。”几个人都笑了起来。亨利内心还是有一丝顾虑，虽然他也不认为自己考虑的完全正确，但还是认为向董事长提醒一下更稳妥些，以免将来万一．．．．．．，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他犹豫了几次，嘴也张了几次，最后还是把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董事长，如果中国的技术——，我是说万一中国的技术是真的呢。”佩雷克又一次哈哈大笑道：“哈哈，你考虑问题也太全面了。连一辆汽车都造不好的国家能生产出性能比我们飞鱼导弹性能还优良的导弹，你真的相信？他们吹嘘的防空导弹，被中东人抢着要的导弹，是什么样的产品？你们都应该清楚。想必你们已经看到了我们的‘猎狗’搜集来的资料，从这些有关中国防空导弹的资料可以做出一个正确的评估，评测他们的反舰导弹技术水平如何。当然，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你，还有普拉塔尼商量一下，尽快把我们的‘猎狗’派出去，阿根廷，中国都要派，以最快的速度弄清楚他们的导弹性能导弹如何。必要的时候，你们可以向国防部情报局请求援助，由专业特工去搜集情报。或许，他们已经动手收集了。”“是，董事长！”亨利这才把自己悬着的心放下，异常响亮地答应了。……几天之后，有关阿根廷用中国反舰导弹测试攻击海上船只的消息在世界几大媒体上刊登，大部分是转载阿根廷《国民报》上的文章，有的则描述得活灵活现宛若亲临现场，此外还有军事刊物对YJ-801进行了技术方面的探讨，文章虽然说明了有关参数没有得到中国方面的证实，但里面却无一例外地说这款导弹值得期待，很惊讶中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导弹领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外界热热闹闹，郭拙诚无动于衷，因为他太忙了。他对国外的刊物看的很少，外媒上的消息都是由闫宇或孙雪整理之后交给他，他稍微看一下，事情多的时候很少会深究这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