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会这样。”其夫人有些傻眼了:“你也是朝中大臣,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一点情面都不讲。”
傅清逸道:“此人迂腐可恨!就是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要不找找你的上官,阎尚书说情?”其夫人试探性道。
“说什么胡话呢。”傅清逸没好气道:“我与阎明一向不和,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者,阎明的面子在柳长卿那里算什么,其在朝堂上不知道怼过阎明多少次了。”
“那那可怎么办。”其夫人有些慌了神。
傅清逸深吸了口气,半晌才道:“这件事,我看就算了吧,那逆子一向行事张狂,说了多少次也不听,现在出事了,便让他涨涨记性也好!”
“你,你还是他父亲吗!”其夫人急了:“康儿被杖刑四十,现在又身在牢狱,不知有多苦呢,一年啊,你让他怎么过啊”
说着更是直接掉下了眼泪:“我不管,无论如何,都要救救康儿,绝不能让他在牢狱里度过一年。”
“行了!我这张老脸还没丢够吗!”傅清逸道。
“呜呜呜呜.”可其夫人却抓着他的手臂,抽抽搭搭的哭起来:“老爷,您就想办法救救孩子吧.”
“如果康儿有什么事,我也就不活了.呜呜呜呜”
如此这般,让傅清逸愈感烦躁:“好了!别哭了行不行!”
他甩开手臂,坐在椅子上,开始思虑起来,旁边依旧是夫人的啜泣声。
这件事怎么解决呢。
如果发生在一般官署,那凭傅清逸的官职,很好操作。
但却是京都府,这就相当于最高级别了,没有提审他处的手段。
谁能从京都府提人?没有皇命,就是锦衣卫来了也不行。
思来想去,也只有两个办法,要么请求陛下出面。
这个直接被傅清逸否决了,这不仅不可能,还肯定会挨训。
那要么就只剩最后一个办法了,请廷尉出面。
廷尉,国家最高司法机构长官,汇总全国断狱数,主管狱刑和修订律令等相关事宜。
若论职权,其有权质疑案件判决是否公正,或者要求重审。
现任廷尉依旧是魏长林,是当初宣女王手下的重臣,跟傅清逸的关系还不错。
在傅清逸看来,魏长林曾经也被柳长卿怼过,大家又都是宣州一系,应该会帮自己这个忙。
想到这里,他有了方向,见夫人还在抽噎,不由皱眉斥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如果不是你整天放纵那逆子,怎会有今日之事!”
“好了!明天,我再去卖这张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