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辰表示这是意料之中的。
“歌德院的话,以前确实是治疗天魔域年轻修仙者的组织,”尼诺一边说一边走,“但那是以前。
这几百年来,其实我们已经停止活动,对外基本上不开放了。
只希望随着时间流逝,慢慢也就没人知道我们。”
哪知道会被许墨辰找过来。
“你们这么做的话,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了吧。”他问。
尼诺点头:“没错,天魔域的修仙者,下一代出生率不高,而且有的会有一些问题。
我们的话,最初只是单纯想要帮助这些新生修仙者。
组织成立于两万多年前,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当然了,因为我们做的事情的特殊性,肯定有眼红的人。
只是我们的成员,遍布各个种族,后面还有一方大佬维护,时间久了,那些想要挑衅的也渐渐歇了心思。”
这样的过程变化,许墨辰可以理解。
医疗么,多少有独占性质。
但歌德院能稳稳站住脚跟这么久,和天魔域各族后面的支持是分不开的。
哪个种族,自己诞生的后代里面没有有问题的修仙者呢。
只要有,那你就要求着歌德院治疗。
所以可以想象,这个组织以前是很风光的。
但奇怪的是,十步的梦境里面,却没有关于这个组织的任何信息。
许墨辰想着,是不是因为十步上位的时候,歌德院组织已经停止运转了。
或者说,各族大佬一致同意,停止歌德院。
果然尼诺解释:“我们停止之后,渐渐知道的人就少了。
毕竟瞄准的时机,就是上一次世代的寂灭劫。
前面的大佬归去,后继者之间,也抹除了我们的存在。
所以其实您拿着王殿下的信物过来的时候,我是很吃惊的。”
这就造成一开始,尼诺没有完全信任他们。
“原因呢?”许墨辰直接问。
“和你们找过来的原因类似,”尼诺叹气,“我们在长年治疗的时候,发现了一种很特殊的病人。
且让我这么称呼他们,毕竟修仙者一般是不会生病的。”
许墨辰点头。
“这些病人,年龄集中在幼年的修仙者上,”尼诺解释,“当然说是幼年,也是以各族来划分的。
这些人,属于不同的种族,但出现的病症是一样的。”
天魔域种族很多,各族有各族特殊的问题,通用的病例,自然引起了歌德院的重视。
“是幻想症吗?”许墨辰直接问。
“可以这么理解,”尼诺推开一扇门进去,“表现为陈述的景象,令人非常匪夷所思。
根本就不是他生存周围的环境。”
许墨辰也跟了进去,里面的房间,只有一张床。
周围的墙壁,布满了各种的符文。
这些符文,许墨辰无法全部读懂,但也看的出来,是防御用的。
“这就是当年这类病人居住的一间房间,”尼诺介绍着,“此外,让人惊讶的是,他们种族不一样,出生年龄不一样,病症却异常类似。”
说着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而且……这些人描述自己看到的画面,也惊人得有很高的重合度。”
许墨辰目光闪烁:“你是说……他们看到的都是一样的画面?”
“也不是完全一样,”尼诺走到床前,拉开床头柜,里面取出里面放着的一张纸张,“很类似。”
他将纸张递给许墨辰。
许墨辰接过来,是一张简单的涂鸦。
修仙者也有擅长画画的,比如文法宗这类,但天魔域显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画的乱七八糟,隐约可以看出,像一个石榴的内部。
或者说,像一个蜂巢。
“这是什么东西?”许墨辰横竖看了半天,没看出花样。
“不知道,”尼诺摇头,“我们有很多类似这样的话,毕竟这几万年来,类似病例的修仙者数量是不少的。
我们的先辈研究过,得出的结论,可能是一种植物。
曾经也组织过歌德院内部成员,在天魔域星球内,寻找这种植物,但一无所获。”
许墨辰有不同看法:“朕倒是觉得像动物,比如蜂巢之类的。”
“也没有,”尼诺摇头,“蜂族的习性,我们天魔域也有种族近似。
咨询过他们,答案不是他们的母巢构造。”
许墨辰猜测:“会不会是上古的一种物种?动植物之类的?”
尼诺摊开双手:“也没有任何的记录,这种结构的话,非常密集。
我们天魔域而言,不喜欢如此密集的结构。”
他们的血统是魔神、上古魔兽,都是以巨大着称。
许墨辰将画收起来,尼诺瞥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类似的画他们有很多,一张罢了。
“不同类型的修仙者,发生同样的病症,”许墨辰觉得有意思了,“幻想症的表现,看到近似的画面……”
这是一种指向性很强的讯号。
但是……
他看着尼诺:“如果仅仅如此,不至于你们大动干戈吧。
歌德院运转的停止,是不是和他们也有关系。
包括这个房间,设置下如此之多的防御阵法,你们是在防备什么人?”
尼诺居然一个哆嗦,说话也不利索起来:“最初我们发现这类病人的时候,虽说觉得很奇怪,但也没有太留意。
毕竟他们,除了幻想看到这东西之外,并没有其他的问题。
歌德院曾经长时间跟踪了一批,但没有任何后果后,便让他们离开了。
哪知道这一离开,后面就出事了。”
许墨辰明白了:“这些人,是不是都无缘无故失踪了?”
“如果可以称得上失踪的话,”尼诺低下头,“其实真正我也没见过,只是看了以前的资料。
这些人离开之后,回到各自的种族,但没多久均出现问题。
不知道什么人出现了,将这些人带走。
自然,里面遇到他们的父母以及种族的成员抵挡……
但可惜的是,所有出手的修仙者,只有死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