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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一车车的巨石被运回了风军阵营。
这时候,严寒从国内抽调的三十万章国中央军,才刚刚启程没多久,由上将军聂恒统兵,距离河东战场,大约还有九百多里路程。
路上,聂恒的副将向其说道:“上将军,此地距离河东战场还有九百余里,我军已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了,末将以为,我军当在此地安营扎寨,歇息一晚,等养足精神以后,再行进军为妥。”
“歇什么!?风军三年不出,一旦出动,必是雷霆攻势!你想歇?可风军给你时间歇吗!我们在这里多耽搁一会,河东前线就多一分危险!传我军令,所有将士,全速前进!敢有掉队者,军法从事!”
聂恒这个人,年纪大约在三十六七的样子,其军事才能,和赵远差不多,也同为章国上将军,不过他用兵,却是保守派。
这次他统帅三十万章军,几乎是什么都没带,将士们拿着武器,穿着盔甲,每个人带着自己路上的口粮就上路了。
因为在河东,有足够的粮草供给。而聂恒轻装支援河东,为的就是能将行军速度提起来。严寒认为河东的十几万章军足以支撑到己方来援,可聂恒却不这么认为。
他在章国朝堂,是属于宇文烈那一派系的,也可以说是宇文烈的老部下。在很早以前,宇文烈和他一起喝酒聊天的时候,就告诉过他,风人好战,而风王陆辰,又是个极其拥有战略眼光的人,大家表面上看,风国又穷又弱,而且还三年没有动静,实则,这比有动静更加可怕!
对于宇文烈的话,聂恒深以为然。他认为,风军这次的突然出动,单从其风王陆辰御驾亲征就不难看出来,此次进攻河东,风国绝对是早有图谋的,而非章国朝堂上众臣以为的那样,是风国在见势而为。
只是历来朝廷,朝堂之上,武官都人微言轻,远没有文官那么能言善辩。
九百多里路程,一路急行军的话,几日便能抵达河东。
尽管聂恒支援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河东郡城,恐怕也难以坚守到援军到达了。
巨石被运到营地之后,陆辰片刻也未耽搁,当天下午,就开始对河东郡城展开了猛烈的打击!
“快!把抛石机往后来一点!这个距离会打到城头上去,退一点退一点,对对对!再往后来一点——”
城墙外的平原上,往后看,是阵容整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几十万风军,往队伍的最前面看,是十人一组,扎堆的士卒,在那里调整着抛石机的位置。
而郡城的城墙上,郡首唐诚则是眼睁睁看着风军将一架架的抛石机给架好,可他却丝毫没有办法,如此距离,箭支根本就够不着,可也总不能让他率军杀出城关,阻止风军的行为吧,要是如此,恐怕他出得来就回不去了!
“平州军第一兵团石弹已填装完毕——”
“第二兵团已准备就绪——”
“虎威军第一兵团已做好准备——”
百余架抛石机从左至右,在城关外一字排开,等所有的抛石机都填装好石弹以后,陆辰站起身冲着传令兵说道:“即刻传本王军令!告诉各军将领!抛石机每一次的投掷,都务必看本王令旗发射!令旗未动,任何人不得私自发射石弹!”
“诺!”
随着十几名传令兵将陆辰的军令都传下去之后,很快,战车位置的大旗就开始左右晃动了起来,各兵团长见状,纷纷开始拔刀指挥投掷。
一瞬间,百余枚巨大的石弹被同时抛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