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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若肯饶我性命,但有吩咐,在下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张贲连忙说道。
见他这副贪生怕死的模样,风军众将皆乐了。
秦牧也有些乐了,他笑呵呵的说道:“这样,本将军放你回去,你回去之后,今夜三更,在南门处举火为号,但见我军举火回应,便偷偷将城门打开,迎我军入内,此事若办成,我算你大功一件!”
“杨先生果然神机妙算!这个秦牧,还真上当了!”张贲心中暗暗道,同时眼珠乱转。
秦牧双眼微微一眯,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接着道:“当然,为取得吴盛信任,恐怕还要委屈一下张将军了。将军大可说是趁军士不备,夺刀而逃,至于其中如何叙说,就由将军自行斟酌了。”
说着话,秦牧朝潘勇微微扬了扬头,道:“给张将军一把刀。”
等其接过战刀之后,秦牧又笑道:“张将军,请你自己在身上弄些伤口吧,这样回去之后,也好交差嘛。”
“好,好。”张贲点了点头,接着闭起眼睛,拿着战刀,小心翼翼的在自己身上弄了一下。
只一下,他就疼的一哆嗦,连连直吸气,把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表演的淋漓尽致。
帐中风军众将见其模样,又忍不住都笑了。
等其划了几个皮肉伤口之后,秦牧摆摆手道:“张将军请吧,别忘了,今夜三更,南门举火为号!”
“在下明白!”张贲抱拳说道:“只希望将军破城之后,能提拔一二!”
“本将军说过,此事若成,计你大功一件!”秦牧道。
“多谢将军!”张贲连忙跪地抱拳。
“去吧!”
“是!”张贲施礼而退。
而等其走后,潘勇则是立即抱拳说道:“将军,末将这就下去准备!”
“准备什么?”秦牧看了他一眼。
潘勇愣了愣,道:“不是,不是今夜三更从南门攻城吗?张贲不是为我方内应吗?”
“呵呵……”秦牧笑了,幽幽说道:“此等雕虫小技,岂能瞒我?今夜三更,我军不从南门进攻,从东门!”
“啊?”众人闻言,皆傻眼了。
秦牧笑呵呵的解释道:“前几日,我方攻城,敌军坚守不出,今日却突然杀出一将,事出无常必有妖!且这个张贲,几乎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答应做我方内应,没有鬼才怪呢!”
说着,他又道:“本将军料定,今夜孟州南门内,必定早已设下重兵埋伏!而东门,则必定空虚无人!”
“可,可若张贲真愿作我方内应的话,我们岂不是错失良机?”潘勇又道。
秦牧道:“无妨,即便他真的愿做内应,那我们从东门进攻,就只当是一次夜袭了,若东门防守森严,我军佯攻一番,草草退兵便是,若孟州兵力全部都在南门的话,那我军就趁势从东门杀入!”
“将军英明!”潘勇由衷抱拳说道。
秦牧摆了摆手,接着回到帅案之后,震声喝道:“众将听令!”
人们身子纷纷一震!
另一边,张贲回到孟州之后,那是狼狈不堪,他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郡首吴盛见状,连忙焦急的问道:“张将军,事情如何了?”
“水,末将先喝口水。”张贲有气无力的说道。
“快!快拿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