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生辰在景央宫大办了一场,又得了不少皇上的赏赐,就连礼佛的太后也赐下了东西,原本在后宫中就极抢眼的淑贵妃变得风头无俩。
相较于淑贵妃的受宠,即将过生辰的庄络胭便是后宫众位妃嫔预想中的笑料了。
着罗裙穿绣鞋,对镜贴妆描眉点朱唇,庄络胭用眉黛笔描了眉,整了整头上的珠玉钗,“走吧,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云夕与听竹对视一眼,听竹心有不安道:“主子,今儿是你生辰,若是…”她们都知道宫里的人在等着看主子的笑话,现在去了景央宫,不知道其他宫的主子会说些什么了。
“作为妃嫔,不就是该给皇后娘娘请安么?”庄络胭站起身,“走吧。”
“是,”云夕与听竹称是,扶着庄络胭出了内间,走到外间,庄络胭看了眼已经被摆放在外间的睡莲,原本半开的花苞因为白天搬到外面晒太阳,已经慢慢开了,只剩下最后几瓣还包裹着,却让人赏心悦目,“好好照料着。”
“是,”屋内的几个宫女太监纷纷称是,庄络胭不再继续强调,出了桃玉阁。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阳光带着橘红色,本该给人温暖之感,但是在夏季只会让人觉得燥热不堪。庄络胭摇着手中的团扇,抬头望了望东方跟个煎鸡蛋似的太阳,把团扇递给身边的听竹,进了景央宫大门。
“昭嫔到!”庄络胭进请安的正厅时,门口的太监高声传报,她抬头便见到屋内在场的几个妃嫔若有似无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即便这些女人都在自在的闲聊。
“嫔妾见过皇后娘娘。”庄络胭也不去看这些女人的眼神,规规矩矩的上前请安。
“昭嫔不必多礼,和玉,赐座看茶。”皇后笑着点了点头,对庄络胭语气温和道,“今日是你生辰,原是该免了你请安的,只是本宫这裏有些事要告知与你,便想着让你多走了这一趟。”
“给皇后请安是嫔妾的本分,万不能因为生辰便怠慢了,”庄络胭笑着应答,“皇后娘娘能记得嫔妾生辰,已是嫔妾之幸。”
“都是姐妹,哪里又这么严重,”皇后笑容仍旧温和,“你的生辰也是要办一办的,本宫已经命尚膳监准备了今儿晚上的酒菜,在座诸位便到本宫这裏聚一聚,权当给昭嫔庆贺生辰了。”
见皇后这个态度,在座诸人自然不会怠慢,口中皆说着庆贺的话。倒是想看热闹的人都歇了这个心思,瞧着皇后的意思,似乎不会落昭嫔的脸面了。
“我记得你的生辰在三月吧?”马婕妤坐在庄琬青旁边,看着昭嫔被一干子女人庆贺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庄琬青,皇后可不曾记得给庄婕妤办上一桌半桌的。
庄琬青淡淡的瞥了马婕妤一眼,“姐姐脸上的红肿似乎还未全消,妹妹那里有润肤膏,不若姐姐拿去试试。”
马婕妤面色顿时难堪下来,庄琬青见她这副模样,淡笑一下,视线转到庄络胭身上,垂下眼睑端起茶盏,轻轻吹了一口水面上的茶梗,只是捧着茶盏的手,微微有些用力。
皇后瞧着众妃嫔相,心裏冷笑,今晚上更有得热闹。
当庄络胭终于从景央宫走出来后,又与几个上前攀谈的妃嫔攀谈才得以脱身,昨天也不见这么多人来贺生辰的。
“安清宫淑贵妃送来贺礼。”
“和乐宫柔妃送来贺礼。”
“阮明宫贤妃送来贺礼。”
一张张贺单,一份份的礼物如流水般进了桃玉阁,庄络胭看着这些礼单,虽不是顶富贵,但是绝对不轻,她笑了笑把礼单搁在桌上,“都好好收着。”
“娘娘,昭嫔只是个嫔,我们何必…”阮明宫中,清露替贤妃按捏这肩膀,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