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谨面无表情的看着朝堂下面的官员因为以何种规格接待高美国吵嚷成一团,冷笑了一声。
“皇上,臣以为高美国虽是我国附属,但是我国乃泱泱大国,自然要以豪华姿态接待,让他们看看我国的富饶。”
封谨看向出声的人,是皇后的父亲赵庸,他似笑非笑的挑眉:“哦,这是承恩公的看法?”
赵庸小心看了眼皇帝的表情,实在看不出皇上的想法,犹豫一下道:“这只是微臣一些拙见。”
“行了,不过是件小事,用不着吵嚷成这样。”封谨懒懒的开口:“这事由礼部拟定一个章程再呈给朕,没事就退朝吧。”
礼部尚书心下一苦,皇上的意思究竟是要大办还是从简?
回到后宫,封谨处理了一些折子,招来近身总管高德忠:“今儿后宫有什么事情闹出来?”
“回皇上倒也没什么事情,只是皇后娘娘让人撤了马才人牙牌,淑贵妃宫里碎了两个茶盏,嫣贵嫔在御花园散步了进一个时辰。”高德忠想了想,确认没有什么遗漏的,便不再开口。
“熙和宫里有什么消息?”封谨起身,走到内室让宫女换下身上的龙袍,头也不回的问。
“熙和宫,”高德忠愣了愣,“回皇上,奴才并未听闻熙和宫什么事情,庄主子并不经常去御花园,下面的宫侍也安守本分,想来……”意识到自己多嘴,高德忠适时的闭上嘴。
封谨倒是有兴致听了,他转而看向高德忠:“想来什么?”
“奴才越矩了,只是几月前庄主子并不受宠,又挂念皇上,有时便会去御花园,想来当时不小心在御花园冒犯到其他主子,现在便不大去御花园了。”作为后宫第一得意太监,高德忠自然明白一件事要怎么说才漂亮,而且还要做到不欺君。
封谨闻言没有再多说什么,高德忠以为这事就这般过去了,直到用午膳后,内侍监的太监呈上后宫众位妃嫔的牙牌。
“朕听闻庄婕妤张婕妤近来身体不适?”封谨手指扫过两人的牙牌,拣出扔到一旁,“既然如此,近来朕便不用她们伺候了。”
高德忠看了眼孤零零躺在一旁的两个牙牌,心裏却明白得紧,当初开罪昭充仪的马婕妤已经被撤了牙牌,而欺辱过的张婕妤今日也没有躲过,至于庄婕妤…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庄婕妤是昭充仪的异母姐姐,不过似乎与昭充仪感情并不好,当初马婕妤与张婕妤给昭充仪难堪时,庄婕妤都在场,连半分求情的意味都没有。
皇上这番行为是对昭充仪特别上心了?高德忠不得不再次感慨昭充仪的手段,这后宫的女人手段比美貌更有用。
“那皇上今儿……”
“去皇后那里吧。”封谨无甚兴味的开口。
“主子,你听说了吗,庄婕妤与张婕妤被皇上撤了牌子。”晚膳前,听竹一脸喜色的走了进来,显然对两人的倒霉非常高兴。
庄络胭挑了挑眉,心下却是有些意外,这两人被皇帝亲手撤了牌子,难道是犯了皇上什么忌讳?
云夕见主子面色如常,便道:“既然是皇上决定的事情,咱们也不要多打听,皇上自有决断。”
听竹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喜形于色,忙敛了神色,击掌让宫女呈上晚膳。
庄络胭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不由得再次提醒自己混妃嫔这个职业要多留心,免得不小心便被皇帝这个老板发配边疆了。就像是玩游戏,玩家想要刷大怪,首先也要触发任务才能接触到大怪。
由此可见,哪行哪业都是不好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