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们女人的事情朕也不参与了,祭拜花神后再回这裏用膳,朕让尚食局的人在这裏摆宴。”封谨语气温和的看了众人一眼,渀佛就像是一个体贴的丈夫般。
若是他眼前站的不是一堆女人而是一个女人的话,作为众女人中的一员,庄络胭在心裏翻个白眼,若她用生命演戏,皇帝就是用演戏当人生。
作为如今后宫中有名的宠妃,庄络胭感慨,这出皇帝攻心计是件超级难的任务,她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刚到这裏时被欺负的感觉可不好受。
一行人来到为花朝节特意搭建的香案前,庄络胭看着花神的雕像,跟着皇后跪了下去。
跪在她左边的是徐昭容,右边是苏修仪,她左右看了一眼,看到的是两人虔诚的模样。
拜完花神,诸人按着品级上香,庄络胭上香时,抬头看着冰冷的花神雕像,后宫女人的希望寄托在花神身上又有何用,皇帝心不在,求谁也没用。
上完香,诸人一起往下走,只听撕拉一声,回头一看,昭贤容的裙角被撕下一块,而庄婕妤跌倒在了石阶之下,正一脸愤恨的看着昭贤容。
冷眼看着面色痛苦的庄婕妤躺在地上,庄络胭无视了斜雨控诉的眼神,在皇后还未说话前,冷静的开口:“姐姐,以你如今之位,应该在张婕妤身后走着,怎么就撞着了我呢?”
整个场面寂静一片,斜雨向皇后磕头的动作一顿,任谁也想不到昭贤容会不辩解,不喊冤,而是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皇后也是一愣,随即淡淡的开口,“庄婕妤这是怎么回事?”
庄婕妤艰难的向皇后磕了一个头,“嫔妾走路不小心,冲撞了凤驾,求娘娘恕罪。”
“你冲撞的不是本宫,是昭贤容,”皇后不再看她,抬步便走,也不叫起,渀佛她是地上的尘埃般。
诸位妃嫔嘲讽的看了地上的庄婕妤一眼,跟着皇后继续前行。这庄婕妤真是可笑,若庄络胭没那么受宠,她这出陷害也就奏效了,可惜如今庄络胭正受宠,皇后怎么会在这么明晃晃的陷害下,发作庄络胭。
皇后再厉害,不也要顾及着皇上么?
众人已经前行了好几步,庄络胭还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庄婕妤,眼中满是嘲讽,语气却是说不出的委屈与难过:“姐姐为什么要这般对妹妹,难道妹妹还在记恨当初妹妹执意进宫的事吗?”
皇后前行的步子微微一顿,随即头也不回的走开。
淑贵妃回头,看着庄络胭低着头站在石阶上,模样儿说不出的萧瑟,若她是个男人,一定觉得现在的庄络胭实在可怜,可惜……她是个女人,自然看得出,什么是演戏,什么是真情。
待众人离得远了些,庄络胭走到跪趴在地上的庄婕妤,弯下腰压低声音道:“姐姐,本宫记得当初我跪在景央宫外面时,也如你这般狼狈。”
站直身子,庄络胭似感慨似怀念道:“那时候姐姐也如本宫现在这般看着本宫,当时的眼神本宫至今难忘呢。”说完,也不等庄婕妤说话,抬脚便走,走出两步才又回头,笑看着庄婕妤愤恨的脸,“庄婕妤虽冒犯本宫,但本宫念及姐妹之情,免去庄婕妤冒犯之罪,回头把高美国进献的人参给庄婕妤送去,让她好好养养身子,本宫瞧着庄婕妤病还没好,不然怎么连路都走不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