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整个后宫都传遍了,只是皇上拒不见淑贵妃,皇后娘娘那里倒是没什么动静,只是奴婢瞧着,今日宫里景央宫里的奴才们走动少了。”
庄络胭闻言,沉吟道:“你告诉咱们宫里的人,不要胡乱说话,胡乱走动,但凡乱走的,通通送回殿中省。”
“娘娘放心,方才福宝已经吩咐下去了,”听竹犹豫了一下,道,“不过方才奴婢在外面遇到了大皇子,隐约听到大皇子对淑贵妃冷嘲热讽。”
贤贵妃与淑贵妃向来不是一条道上的,大皇子养在贤贵妃面下,想必受了贤贵妃影响,不过这会儿大皇子说这种话,是有人挑拨还是沉不住气。
“他如何与我们无干,”庄络胭冷笑,“这个时候,浑水摸鱼的人多着呢。”
云夕与听竹心头一凛,沉声称是。
正月初四,淑贵妃再次求见皇上,在乾正宫前跪了两个时辰,皇上仍旧不见。
正月初五,刷贵妃复求见皇上,在乾正宫苦求,最后仍旧被皇上下令驱离。
正月初六开朝,淑贵妃居住的安清宫被皇上派人看管起来,淑贵妃无法出宫门,但据传淑贵妃跪在安清宫大门内,样子十分狼狈。
正月初七,大雪初停,诸位妃嫔到景央宫请安,苏家这对堂姐妹只来了苏修仪,艳冠六宫的淑贵妃称病未到。
庄络胭坐在雕花椅上,听着四周妃嫔们的谈论,沉默不语。
“想来淑贵妃这会儿心情正不好吧,”嫣贵嫔笑得有些幸灾乐祸,“不知苏修仪有没有去探望淑贵妃娘娘?”
“嫣贵嫔解除紧闭不久,怎么这规矩还不见学好?”庄络胭眉梢一挑,漂亮的眼尾扫向嫣贵嫔,明明笑着却带着点鄙夷的味道,“不若本宫向皇后娘娘请命,再管你些日子?”
“你!”嫣贵嫔面色一变,可是却拿庄络胭无法,论地位论圣宠她皆比不过庄络胭,更何况当初她因为欺辱庄络胭才受罚。现在瞧着对方高高在上的样子,心裏憋闷却不敢多说一个字。
“昭妃说得对,你一个小小贵嫔,竟是议论贵妃之事,实在是不遵礼仪,”皇后抿了一口茶,“既然如此,撤一个月牙牌以示惩戒。”
庄络胭笑着对皇后垂首道:“皇后娘娘明鉴。”
苏修仪见着这一幕,既恨嫣贵嫔这个贱人说话难听,又恨这事是庄络胭压了下去,最后深吸了两口气,竟是一句话也没有开口。
皇后看了眼坐在下面的诸位女人,抬了抬茶盏:“如今天还冷着,都回吧。”
一种人退了出去,出了宫门,嫣贵嫔身边周围竟是一个妃嫔也没有,她铁青着脸看着庄络胭坐着辇车离开,冷哼道:“不就肚子有了块,偏她特别坐辇车,别的人谁不是坐步辇,连贤贵妃也没她招摇!”
周围有人听见,离得更远了,扶着她的小宫女更是吓白了一张脸,这辇车可是皇上赐下的,主子这么说,不是对皇上圣旨有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