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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云的侍寝打破了赫修仪的半月专宠,连接几日景德帝宣不同嫔妃侍寝,虽说不再有专宠一人,可隔三差五的来叶舒云这也极为打眼。
这日辰时末叶舒云才懒懒的起身,门口候着的浅熙听着动静进屋服侍叶舒云梳洗。:“娘娘这几日越发懒了,今儿一早奴婢们可是拦了好几个给娘娘请安的主子。”
叶舒云打着哈欠,懒懒开口:“太后不在宫里,中宫无主不用请安,昨儿那般晚睡自然得补回来了。说吧,今儿有谁来了?”
浅熙一边为叶舒云梳头一边打趣:“那是皇上疼惜娘娘,今儿个又赏了娘娘不少的好东西。”
叶舒云闻言美眸一瞪,浅熙便打住不再调笑。浅熙乃叶舒云的陪嫁,看出来她并未生气,便又开口:
“早上有柳婕妤,穆美人过来,奴婢已娘娘未醒打发了她们离去。那柳婕妤十分不满,在门口嘲讽了春禧几句才走,而那穆美人倒是客客气气的,奴婢想着,这穆美人怕是想投靠娘娘。”
说着话发髻已梳好,叶舒云打断浅熙为自己带的喜鹊登梅步摇,换了支皇上今儿个赏下的并蒂海棠。叶舒云接过茶杯用了一口,示意浅熙继续:
“不过这些都不是要紧的,不过长乐宫那的博容华,奴婢可是好生与她说了,娘娘醒来就过去寻她。”
叶舒云闻言手中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看着浅熙笑道:
“婉妹妹也入宫了?看来本宫待在承乾宫这一亩三分地里什么消息都不知道。你去备上东西,咱们去长乐宫瞧瞧,说来也有两月未见了。”
叶舒云心中十分欢喜,叶博两家是世交亦是近邻,二人从小一块长大感情极好,如今得知这宫里有从小到大的姐妹在,叶舒云对宫里的生活倒是添了几分期待。
半个时辰后叶舒云迈进了长乐宫大门,进了博容华的宫殿。:“妾拜见淑媛姐姐。”
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叶舒云急忙上前扶起博容华:“妹妹这是打趣我了?进了宫跟我这么多礼,难不成与我还生分了。”
叶舒云略带不满的开口,而博容华笑嘻嘻的拉着叶舒云的手往里走:“姐姐说的什么话,这宫里是非多,可不能让人抓住咱们的错处不是?”
二人坐下后上了茶,博容华一阵感叹:“原以为凭着父亲那闲职自己定会被撂牌子,不想被选上了。”
博容华的父亲是博家的嫡次子,不过是礼部的一个五品小官,平日里与皇权毫无交集。可博容华却生的一副好相貌,肌肤赛雪,五官精致,又有一副好性子,让人觉得如三月春风般舒心。
博容华感叹过后又突然问道:“对了,我今儿一早在承乾宫瞧见茶容华,一见着我就在那瞎嚷嚷,生怕别人不注意她似得。云姐姐,怎么她跟你住一个宫了?这成天没事的过去给你添堵,还不给她烦死?”
叶舒云听着她说起茶容华,面色一暗,景德帝最近常来承乾宫,她没事就想往跟前凑,好在景德帝没理会她,不然现在越发嚣张:
“不过跳梁小丑罢了,她那性子向来不讨喜,妹妹何必与她计较让自己不快?”
博容华听了这话想了想,笑道:“是了,何必为他生气。她也只能靠着她父亲,想来皇上也不会喜欢她那性子。这宫里美人多,家世好的也不少,没了皇上宠爱在这宫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叶舒云听着笑了笑,没了宠爱啊?她那性子想必没宠爱亦能折腾。叶舒云在心底鄙视了一番茶容华后,又与博容华说说笑笑至正午,在此用了午膳后方回宫。
到了承乾宫门口就见着茶容华怒气冲冲的进了宫门,平日定要刺叶舒云几句,今儿却一反常态毫不理会,叶舒云心中暗暗叫奇,回了寝殿换好衣服,唤春禧来询问……
春禧来的很快,虽说不知道叶舒云突然唤自己来有什么事,依旧端端正正的行了礼,等待叶舒云问话。
叶舒云一边取下耳上的翡翠耳环,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今儿宫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本宫方才瞧见茶容华怒气冲冲的回来……”
春禧一听叶舒云问的这事歪头想了想,摇了摇头:“这奴婢还没听说,奴婢去打听打听再来回禀娘娘?”
叶舒云点了点头,春禧便退了出去。浅熙紧跟着进殿,扶着叶舒云坐在床上,问道:“可查出春禧和陆明的底了?”
浅熙点了点头,一阵感叹道:“春禧从前是伺候云德太妃的,云德太妃无子嗣,昨年去了白云寺为先皇祈福,算是干干净净,应该不是旁人安插的钉子。”
叶舒云一愣,倒没想到春禧竟是伺候过先帝嫔妃的。先帝晚年前朝后宫可是争斗的厉害,能活下来也是一种本事。挪了挪身子靠在床上,淡淡开口:“那陆明呢?”
浅熙为叶舒云放下床上一半帷幕,面上更是唏嘘:“陆明从前是看守冷宫的小太监,后来救了内务府总管一命被收为义子,被弄进内务府当差,娘娘是伺候的第一个主子。”
叶舒云闻言皱眉:“从内务府出来的啊……行,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从内务府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否被人安排进来,如今看着也算安分机灵,若是忠心自己也更能安稳,若是其他人弄进来的,这宫里能动手脚的也就那三位,慢慢来也不怕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