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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过后,后宫又风平浪静了起来,许是这一两年没了的嫔妃不少,卓宝林,茶容华,柳婕妤,到现在的穆美人,余下的嫔妃都心有戚戚,一时间竟然都安安分分的呆在宫里。
九月,叶舒云走在宫道上,迎面而来的是解禁不久的兰美人。说来也是兰美人流连不利,自去年起就频频被禁足抄书,甚至还没了个孩子。兰美人很是怨恨叶舒云。
叶舒云亦对兰美人没个好感。当日兰美人想下手害自己的孩子,自己就在她禁足期内,暗中将香料掺进墨里,日日抄书日日对着砚台,如今兰才人的身子已损的厉害:
“妾拜见贤妃娘娘。”
兰美人看着叶舒云六个月的小腹很是刺眼,叶舒云则是淡淡开口让她起身:
“娘娘这是打哪去?”
兰美人不死心的继续开口,叶舒云皱了皱眉,看着兰才人不咸不淡道:
“本宫去何处与兰美人何干?起轿……”
叶舒云不愿与兰美人多言,在叶舒云眼里兰美人就是个会动的死人,那个药物入体两月,就算停用也无济于事。早已深入肺腑,药石无灵,叶舒云已经不屑再对她出手。
兰美人见叶舒云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十分恼怒,可也不敢真的挡了叶舒云的道,只能愤愤让路。
回到宫里,叶舒云来到内殿,看起了各部账簿,叶舒云打理后宫也算是滴水不漏,虽说嫔妃间磕磕绊绊,可大多对叶舒云颇为信服。底下的奴才就更不必说了,所以一年多来,景德帝对叶舒云多了几分信任。
一个时辰后,叶舒云看完账簿,又唤来尚衣局尚膳局的人吩咐了几句,冬日快到了,衣服食物都得提前备下了。
处理完宫务已是正午,叶舒云正准备去用膳,不料太后的懿旨到了:
“贤妃有孕,哀家念及贤妃为皇家孕育子嗣辛苦,特命陆昭仪从旁协理……”
叶舒云听完太后懿旨眼眸微眯,手紧紧握住,长长的护甲嵌入肉内。
“妾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叶舒云起身,让春禧送传旨的太监出去,在看不见人影后面色一沉,回了内殿:
“娘娘,太后娘娘这是准备驳了娘娘的权利?”
浅熙为叶舒云端来一碗汤羹,有些不忿的问道。在浅熙眼里,自家主子是千好万好,谁与主子作对都不可饶恕。叶舒云一听冷冷一笑:
“当年赫修仪小产,本宫生下皇子晋位四妃,中宫无主,本宫打理六宫也算的上名正言顺。可如今,陆昭仪进宫,她自然是要扶植陆家势力,想让本宫成为陆昭仪的垫脚石!”
叶舒云心中颇为不满,进宫的目的叶舒云一直牢记在心,好不容易占了先机生下景德帝的皇长子手握权柄,离那凤椅更进一步,可太后这么算计自己让叶舒云心里极不痛快:
“太后想的好,从本宫这夺了权给陆昭仪,让陆昭仪从中动动手脚架空本宫,给她陆家铺路。哼,一个二个的来算计,当本宫是软柿子随意揉捏不成?”
叶舒云心下一紧,突然想通了不少。若今年陆昭仪诞下的皇子还在,怕是太后就不说让她协理了吧,直接就请景德帝立后了。
叶舒云越想面色越不好,浅熙只在一旁相劝,叶舒云继续冷笑着开口:
“既然她们想要,本宫给出去又何妨,一个旁支家的女儿,本宫倒想看看她陆旎沁有多大的本事。”
叶舒云冷静下来,吩咐浅熙把账簿准备好,再让浅熙午后请陆昭仪来承乾宫。
叶舒云用完午膳后回寝殿睡了会,直到陆昭仪在承乾宫正殿坐了两刻钟才悠悠醒来。
叶舒云听到春禧说陆昭仪等了两刻钟,又看着时辰不过未时中,不禁勾起一抹冷笑,来的真早!
叶舒云起身梳妆打扮,见到陆昭仪时又过了两刻钟,陆昭仪心里火气隐隐外冒,叶舒云见到扬了扬嘴角,柔声道:
“本宫午睡起来的晚,让妹妹久等了,不过没想到妹妹这么早来……”
叶舒云微微挤兑了陆昭仪两句,这话一出陆昭仪一顿,心里不快。叶舒云明里暗里说陆昭仪眼巴巴的望着宫权,可陆昭仪却丝毫不能明着反驳:
“贤妃姐姐说笑,姐姐有孕本就嗜睡,是妾叨扰了姐姐。”
陆昭仪笑了笑,叶舒云也不多言,让人上了茶后直接步入主题,将各部的账簿交给陆昭仪:
“这是各部账簿,这几月就辛苦妹妹了。”
陆昭仪没想到叶舒云就这么痛快交给了自己,面上一愣,看着叶舒云笑道:
“姐姐有孕,妾只是这几月帮姐姐忙罢了,算不上辛苦,大事总还是要姐姐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