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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狮子林住了半月,景德帝终于动身继续向南边前行,一路上走走停停,一月后到了福建。
福建临海,大齐的水军便已福建闻名,景德帝到了福建,第一件事就去查看水军训练。
越往南走风土人情与京城越不一样,叶舒云对当地游玩之地起了兴致,在景德帝的应允下,叶舒云与博婕妤相携往武夷山而去。
景德帝崇尚儒家,武夷山是儒家讲学之地,山上亦有不少道观庵堂,据当地百姓所言,武夷山顶的庙宇求签极为灵验,叶舒云这次前往,除了观赏风景,更是想到山顶的庙宇求一签。
武夷山的山极为壮丽,蜿蜒崎岖的山路,片片云将山隐埋,仿佛置身蓬莱仙境。
叶舒云与博婕妤坐着马车往山顶而去,看到这样的景致,双目露出惊奇,博婕妤情绪更为外露,叹道:
“当日百姓说武夷山的景色乃大齐之首时我还不以为然,不想武夷山真如仙境一般,这样的山脉京城附近可是没有的。”
叶舒云听了笑了笑,对博婕妤的话深表赞同。北方大气,南方婉柔,可武夷山的景致结合二者,更显漂亮。
叶舒云二人坐着马车,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山顶的寺庙清凉寺,叶舒云吩咐春禧去安排厢房及中午的素斋后与博婕妤进了大殿。
进殿后叶舒云跪于蒲团上,闭上双目,双手合十,心中祈祷“信女叶舒云,愿菩萨保佑信女一双儿女福寿安康,一生顺遂。”
叶舒云拜完菩萨,拿起签筒,一阵摇晃后掉出了一支签,叶舒云一瞧,签上写着第一签,钟离成道。
叶舒云被浅熙扶起,见博婕妤还跪在蒲团上,叶舒云便与博婕妤的宫女红袖说了一句,带着浅熙走到殿外解签处。
解签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和尚,长的慈眉善目,见到叶舒云来后眼前一亮。叶舒云将签递了过去,温和开口:
“大师,此签问儿女。”
和尚接过叶舒云递来的竹签,看到签文后眉头一皱,再看了一眼叶舒云,半晌后幽幽开口:
“施主此签乃上上签,开天辟地做良缘,吉时良时万物全。”
叶舒云一听心中欢喜,上上签,浩儿与婧儿一定能一生顺遂。和尚见叶舒云眉眼间露出欢喜之意,又开口:
“此卦之吉,施主内心所求之人此生大富大贵,然,施主亦会因此登上尊位。”
叶舒云听到前半句很是满意,儿女富贵,身为人母都乐见其成。可后半句,叶舒云微微眯起了眼,眸子里一闪而逝的凌厉:
“大师之语很是深奥……”
叶舒云不冷不热的声音从红唇吐出,那和尚一听笑了笑,毫不在意道:
“事在人为,可天意却不可改,信与不信只看施主。”
叶舒云扫了和尚一眼,淡淡说道:“那就借大师吉言。”
语毕,叶舒云缓缓起身,走到大殿门口让浅熙添了百两香油钱,等博婕妤出来后一同离去。
叶舒云走后,和尚收起了叶舒云的签,签文所解,所求之人乃帝王之相,可叶舒云面相虽贵为国母,可眉中带煞,和尚呢喃道:
“皇家又要腥风血雨了……”
叶舒云自是不知和尚在背后批了自己的命,与博婕妤二人游玩了清凉寺后山的桂花林,晌午才回了厢房用膳。
午膳后二人在厢房稍作休息,便启程下山。
次日,太后带着陆婕妤也去了清凉寺,叶舒云突然想到那个解签的和尚,登上尊位?身为女子最尊贵的位置莫过于皇太后,自己若真能坐上那个位置,那浩儿……
叶舒云不敢想,却隐隐有些激动。宇文浩身为长子,景德帝又不曾立后并无嫡子,叶舒云出身不差,若宇文浩争气,自己凭借宇文浩登上后位,一双儿女成为嫡子,甚至太子并不是不可能。
叶舒云想通了利弊,对宇文浩更是充满期望。
南巡队伍在福建停留半月,景德帝在九月初下旨沿水路回京。
众人这次南巡玩的尽兴,唯一可惜的是景德帝平日大多考察官员,体察民情,众嫔妃想法设法的争宠毫无用武之地,更是让乌昭容与温才人有了身孕。
乌昭容因为家世显赫众人不敢说什么,可温才人就不同了,出身不好只凭景德帝的宠爱而活。一路上,温才人受众人挤兑,闹得差些小产。虽说如今温才人还有着身孕,可落红了两次,温才人因而小心谨慎,不敢再出现于人前。
夜,明月当空,船缓缓前行,温才人这时走到甲板上,吹着夜风,十分舒适,连带着前段时间的阴霾也消散不少:
“温才人也出来吹风?”
乌昭容突然出现在温才人身后,温才人一听吓了一跳,紧张的往旁边挪了挪。温才人清楚的记得,自己落红眼前的人可少不了。
乌昭容见温才人小心的模样不屑一笑,目光打量起温才人的小腹,心中合计,这肚子里的也四个多月了,于是冷笑道:
“温才人的胎像真是稳,这样坐着船也不见丝毫不适,想来前些日子温才人也是平平安安的过了。当真验证了母亲那句越卑贱的人越经得起折腾。”
自乌昭容晋位九嫔,其生母便被抬为平妻,如今乌昭容也是大将军府的嫡女了。
温才人听着乌昭容的话,心中火气不断上升,捏紧了帕子,眼眸如同淬了毒一般,在黑夜里盯着乌昭容:
“能经得起折腾比没折腾得起好多了,难不成,娘娘喜折腾不起的?折腾得起,那是福气。”
温才人收回目光,勾起嘴角笑道:
“妾身子不适,就不给娘娘行礼了,娘娘身份尊贵,就别小心眼的怪妾了。”
乌昭容一听温才人那含枪带棒的话,身上散发出一股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