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终于又回来了!”许多人都欢呼雀跃了起来,“感谢真主,我还活着!”一些普什图族人得意的欢呼着。望着那些仰天而笑着的普什图人,阿基米也跟着欢呼起来。
还有什么比活着更好的事情呢?见多了杀戮与死亡,再怎样麻木也无法隐没去内心深处的那份惊恐,其实很多时候,恶魔总是存在着的,就那样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
想想在阿富汗的那些天,阿基米不由得喜极而泣,是啊,并不算是太长的时间,但却足矣让人的神经陷入崩溃,到处都是那些异教徒的军队,天空还有那些‘罪恶之鹰’,这支小小的武装游击队不但需要和该死的异教徒作战,还需要用应付那些贪婪的军阀。
阿基米回头来想想,依然是觉得心惊胆颤。似乎那些天里,总是忙着行军、躲逃,避开那些异教徒军队的搜捕;似乎那些天里,总是在和那些宗教极端主义者在讨价还价。阿基米并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但阿基米知道,这支武装和以前那支‘圣战组织’很是不同。
在这里,没有人嘲笑自己的憨直;也没有人欺辱自己,让自己做这做那。阿基米记得那时候,自己是在集镇上买东西时,就被不知所以然的抓到了这支武装组织中来了。想到还没有来得及和自己刚刚新婚的妻子说上一句告别话,便被拉到了队伍里了。
其实在之前,阿基米根本就对这些什么‘圣战组织’、‘武装游击队’没有兴趣,这些打着‘真主’旗号的武装分子说起来是‘为了安拉’,其实都是为了自己。狂热的宗教情结使得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而那些头目们更多的时候是为了金钱、毒品和女人。
在阿富汗这个尚武的国家,两杆破枪便可占山为王,而除了宗教煽动之外,最好的办法便是毒品了。虽然那些武装分子和异教徒打起仗来也很拼命,可阿基米知道,在战前,那些很英勇的‘圣战勇士’其实都抽了古柯碱、大麻的。也正是因为毒品的刺激,他们也会变得疯狂。
然而这支武装游击队却是和那些原教旨主义者不同,他们才是真正的‘安拉的战士’。他们从来不虐待妇孺,也不抢劫吸毒,更没有人吸食鸦片、毒品。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自己很好,这让阿基米很是有些感动,这些普什图族人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塔吉克人就任意欺凌自己。
萧索的山风吹抚着阿基米的头巾,穿过这片北部部落长老区,前面就是白沙瓦了。许多普什图族人都很兴奋,到了白沙瓦也就意味到家了。阿基米知道,在部落长老区乃至在整个郫路支省都存在有很多阿富汗人,他们有的是普什图人,也有的是和自己一样的塔吉克人。
他们有的是武装游击队、是原教旨宗教狂热分子,但更多的只是逃避战火的普通难民罢了,他们只是想在这个邻国寻得一个勉强可以果腹的机会。贫困和愚昧伴随着这些可怜人,这里是罪恶的源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会在这里极力的煽动民族主义,他们会借着‘安拉的名义’、打着‘真主的旗号’,来满足他们的一己私利,他们会将成百上千的年轻人带往死亡。
也许在过去,阿基米意识不到这些,可是现在,阿基米已经越来越多的学会了自己思考,正如那个东方人所说的那样,阿富汗的问题是在于阿富汗人自己,而不是别人。谁也帮不了阿富汗人,除非阿富汗人自己能够帮助自己从那份罪恶的深渊中走出来。
看着那些普什图族人,阿基米不由得又是一阵黯然,自己的家呢?也许有一天阿富汗也将会最终走出灾难,重获新生,不管什么时候,阿基米都坚信这一点。只要有努力,只要付出牺牲,终将有那么一天,新的太阳升起在东方的时候,阿富汗已然没有了战乱。
其实阿基米并不知道,只要有西方国家的势力存在于阿富汗一天,就永远都不会有阿富汗的真正和平,这个山地之国也永远无法真正的摆脱战争。当国家利益、民族矛盾、以及宗教信仰等等一系列纠葛在一起的时候,谁也无法能够一下子就理清这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