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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蓝江下游北岸的荣市,并不仅仅是越南-义安省的省会城市,而且还是越南中部地区的最为重要的工商业城市之一,同时也是整个越南的木材集散中心。
8号公路西往越南与老挝边境的重要通道-娇女隘,1号公路贯穿南北,加上设施齐全的港口、机场,三位一体的运输网络共同将荣市打造成了中部地区最是重要的交通枢纽。
然而此时的荣市已经不复往昔的繁华与美丽,整个城市到处都在腾起着火光与浓烟。一道道烟柱如同丧礼上的黑纱样,垂树在天地之间,尽管来自南中国海的腥涩海风不断吹散这些如雾似纱样飘渺的硝烟,但很快又有新的烟柱在巨大的爆炸声中腾放而起。
这也许就是荣市的宿命吧,因为荣市古城早已经在战火中被彻底破坏,现在的荣市是在1954年方才重建而成的。而时隔六十余年,战火便又一次无情地降临下来。当一栋栋建筑在炮火中化作瓦砾的时候,谁能够不为这座城市而唉叹,可又有谁该去为这座城市奏响丧曲呢。
炮火拉开的轨痕几乎布满了整个天幕,刺耳的裂帛声让阵地上的每一个活着的人都不由得胆颤心惊。当那炮弹从头顶上尖啸而落时,发出的-咻-的一声凄厉长鸣是再坚强不过的战士都为之恐慌不安的魔鬼之声,没人喜欢那声怪叫在自己的头顶擦过时的感觉。
惶惶不安的‘越人阵’士兵就这样如同惊弓之鸟样的窝在战壕、掩体内,缩成一团拼命忍受着那无穷无尽的炮击。仿佛那些该死的中国人的炮弹打不光似的,总是这样无穷无尽的炮轰着。没有什么精确的炮击,只有整片整片的覆盖,用‘越人阵’部队的士兵们发牢骚的话来说就是“中国人是在用炮火将整座城市连同躲在城市里的我们一起毁灭。”
但如果能够在荣市让中国人停下他们杀气腾腾而来的脚步,忍受这无穷无尽的炮火又算什么呢。在经过之前风声鹤唳、一溃千里样的大败撤之后,从清化一线退却下来的‘越人阵’部队好不容易方才在荣市停下了脚步,稍稍喘了口气,中国人的脚步便紧随而至。
如果不是西贡‘国防委员会’严令所有部队必须在荣市停下脚步、就地构筑防御的话,也许各部队又将是掉头继续难逃。不过让许多‘越人阵’士兵颇有些忌惮的倒不是‘国防委员会’的什么狗屁命令,毕竟对于溃兵来说,所谓的‘严令’也不过只是一张草纸罢了,谁会真正去听服,有本事你们这些官僚到前线来忍受下中国人那狂暴的炮火试试。
真正让这些早已经没有什么斗志的散兵们感到忌讳的是‘法军越南派遣部队司令部’派遣过来的作为督战部队的emf-2直接下属部队-第22陆战步兵大队。在‘越人阵’士兵们看来,这些杀神样的法国人似乎从来不留什么情面,谁让宪兵的诞生之地本来就在法国呢。鬼知道这些处决起逃兵来丝毫不手软的法国人是不是面对中国军队时,也是同样的杀气腾腾。
不过还算好,尽管是在督战队、宪兵们的弹压下,一百个不情愿的进入阵地,在荣市构建起了防御,但这些之前还是乱糟糟就知道拼命溃逃的士兵还是顽强顶住了中国人紧随而至的一轮进攻,让中国人不得不暂时停下了他们一路疯狂的追杀,让战局暂时僵持了下来。
“看来中国人也是强弩之末了,他们也没有能力保持足够的锋芒了。”在西贡-新山一空军基地-法军越南派遣部队司令部内的贡德比诺上校很是满意现在的局势。只要暂时能够将中国人那咄咄逼人的锋芒给遏制住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起码无需这样神伤。
“命令在河静-东河一线的作战部队向北挺进,在荣市-娇诺山口一线横向展开,沿8号公路线部署防御,将中国人的脚步阻止于北纬18度线以北。”贡德比诺上校得意洋洋地指着图板说到“务必让越南人将这些中国猪的锋芒消耗殆尽了。而后趁着黄皮猴子彼此之间打累了的时候,哼哼……”贡德比诺上校面色阴冷的笑到“黄种人,永远是低劣者!”
“可是,先生,调集越南人的部队,是不是需要和西贡商量下。”一旁的参谋小心翼翼的问道。“而且抽调了中部地区的作战部队,一旦中国人从蜂腰部登陆,情况就会很棘手的。”
“年轻人,难道你认为中国人都是麦克阿瑟将军?”贡德比诺上校很是傲慢的说道。
看着贡德比诺上校脸上那条随着笑意而更是显得狰狞的蜈蚣形伤疤,参谋官咽了咽唾沫,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上校那‘屠夫少校’的恶名可不是空穴来风喊出来的。
“好了,直接发布作战命令吧,至于那些越南人,就不必再去跟他们打招呼了,西贡的那些草包也做不了什么事情。”贡德比诺上校耸耸肩肩头,轻蔑的打了个响指。
荣市前线,百无聊寂着的萧扬干脆坐在距离团部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看着成排的炮弹从自己的头顶-咻咻-划过,而后又在远方炸成一团团翻滚而起的烟火。不时的有喷气战机嘶吼着划破长空。萧扬坐在草地上,独自点上一支烟,静静地看着那片烟火翻腾的战场。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偷闲空。”大大咧咧的从萧扬的口袋里掏出烟盒,岳海波一屁股在萧扬的身边坐了下来,自顾自的给自己点上火。悠然自得的吞云吐雾着。
“你小子可是无事不来我这破家门,说吧什么事情。”萧扬斜睨了坐在旁边的岳海波一眼,将岳海波手里的烟盒又抢了回来“少到这里来打秋风,老子我一不是地主,二不是老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