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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巴基斯坦-西北边境省的首府,白沙瓦这座在古梵文里是‘百花之城’意思的古老城市永远都是那样的充满着历史所留下的沧桑感,静静流淌着的巴拉河在城外穿过,来自遥远的印度洋的暖湿气流使得这座古城永远都是那样的花果繁茂,满是繁华之色。
“平衡总是需要代价的!”站在窗前的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isi)-联合情报/北方局(jin)-行动负责人-阿卜杜勒-阿米德笑着对身后忐忑不安的阿基米说到。“既然这个世界存在有太多的不平衡,那么我们就必须通过一切的手段来维持这种力量的平衡。”
阿基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实在的,他并不明白什么是‘平衡主义’,他更不知道其实这个词语来源于那些他最为痛恨的异教徒-那些身处在喀布尔、坎大哈的英国人。
“无论是谁或者是任何力量,只要打破了这种平衡,那么世界所拥有的秩序便会随之而崩溃,而重新建立起新的秩序,则需要无数人的生命和鲜血来作为代价。”似乎并没有发现阿基米的懵懵懂懂,阿卜杜勒-阿米德依然是笑着摩挲着下巴处的胡须,侃侃而谈着。
稍远处的角落边,如同幽灵样隐在幽暗的光线的身影其实更吸引阿基米的注意,对于阿基米来说,那个东方人远要比络腮胡侃谈着的什么‘平衡’要更吸引人的注意力。
似乎觉察到阿基米投来的目光,翻看着《古兰经》的纳兰平初微微的扬起嘴角,露出一丝转瞬便逝的笑容。尽管驻阿欧洲军团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内,几乎让整个阿富汗翻了个底朝天,并且剿灭了大大小小十余支抵抗武装力量,但对于阿富汗的形势,纳兰却没有丝毫的担心。而且就在几个小时之前,纳兰布下了整盘棋局上最为重要的一步‘杀机’。
“成为为王,败者为寇。”对于阿卜杜勒-阿米德对那个年轻人的淳淳教导,纳兰感到很是不屑。毕竟教育从来是因人而异的。和一个几乎没有什么文化的塔吉克族人去大谈什么‘平衡主义’简直就是高谈阔论、没有实质。也许告诉这些淳朴的阿富汗人最为简单的一个道理便可以了-“要么赶走异教徒,要么继续任由那些异教徒主宰自己的一切,甚至包括生命”
但对于阿米德的这些教导工作,纳兰从来都并不去过问。因为在纳兰的思维之中,任何的一切都不过是中亚这盘对弈棋局上的一步落子而已。更何况,纳兰很少直接去和别人交谈。
越南的局势决定了中亚这局对弈,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来,一连串的战事发展更是让纳兰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所需要承受的压力越来越是重大了。牵制住欧洲的力量,使得中亚的欧洲军团无法直接或间接的对中南半岛的战局产生影响,为中央的南方用兵赢得足够的时间,并直至最终使得共和国在东南亚-南亚-中亚这一条线上,构筑起连成一片的缓冲地带。
纳兰平初并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但越来越是复杂的形势也是曾经使得这位总参情报部门的‘密工少杰’在一段时间内,眉头紧锁。特别是在印度军队在印巴边境刚刚集结重兵的那段时间内,纳兰更是一度满面阴云。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纳兰在打破僵局的方式上,最终选择了现在这样一钟几近残酷无情的手段-嫁祸于人,牺牲千百条无辜的生命。
“秘密战线不需要什么仁慈与人道,生命在某种意义上只不过是一个符号吧了。”很多时候纳兰平初总是这样来告诉自己。与攻城掠地的正规军队不同,那种针对着平民的杀戮是一种可耻而又极其让人不齿、玷污军人荣誉的行为。可是密工战线上却是不同,或者用‘功成万骨枯白’来形容却是再正确不过了。选择了这条道路,也就没有人还会在意什么。
永远不会名留青史,永远不会光明正大的站在万人瞩目的授勋台上,甚至是死去了都不会获得一个‘烈士’的称号,这一辈子注定了是生活在阴暗之中,密工永远便是这样默默无闻。既然连自己的生活都已然不在乎了,那么还会有谁会去在意为了达成目的而选择的手段呢。
死亡或者对于普通的无辜者来说是极其残忍的,但又有多少人愿意去毫无理由的选择残杀这种手段呢。纳兰同样不愿意,他从来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除非是迫不得已。在阿米德这些情报同行们看来,纳兰不仅仅拥有着东方人的儒雅,而且更多的时候更像是绅士。
‘联邦直辖部落地区’这个名词已经不止一次的在纳兰平初的喉咙深处打滚了。
奥拉克扎伊、巴焦尔、本努、古勒姆、北瓦济里斯坦、开伯尔、南瓦济里斯坦、德拉伊斯梅尔可汗、科哈特,这些已经和己方达成盟友关系的部落区,需要一定的手段来巩固与其的盟友关系,胡萝卜与大棒的政策对于这些贪婪的部落长老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拉基马尔瓦特、莫赫曼德、坦克这些还在观望的部落区,需要杀鸡儆猴样的给他们以震摄。
无论是盟友,还是这些观望犹豫者,他们都需要一个血淋淋、活生生的靶样来警醒。佩沙瓦部落区来作为这个倒霉的‘鸡’再合适不过了,高举着的大棒不打它,还能打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