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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气冲冲跑过来的钱鹏飞看着两个戴着手套匆匆更换枪管的机枪手,不无恼怒的质问道,这挺88通用可是这个凸出点的最重要的火力支撑。
“钱营,枪管都换来几支了,压制火力的强度太大了。”副射手抬起头来,龇牙而笑到。那被硝烟给熏黑了的面庞上,露出的牙齿是那样的洁白,钱鹏飞点了点,冲着这个还带着稚气的年轻士兵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好小子,好好干,祖国人民在背后看着你呢~”
“放心吧,钱营~”年轻的副射手依旧是那阳光样的笑容。
一枚打着旋而来的手雷带着一道抛物线飞落而下,骨碌碌的滚落下来,正笑而点头的钱鹏飞骤然一愣,随即一个箭步上前,想要将这枚手雷回掷过去,但他却没有能够抓到。
“小心~”伴随着那一声似乎还带着稚气样的喊声,一个身影已经飞身扑了过来,尽管只是匆匆的不到一秒,但眼睛里的余光中,钱鹏飞还是可以看到那年轻的副射手张开着双臂,宛若山鹰样的扑身而下,对,就像山鹰,那张开的双臂就像是雪山上的山鹰腾开的双翼。
轰,一身闷响,气浪将扑身而下的身躯重重抬起,尘烟、火光、破片,一切都被掩于那甚至并不强壮的身躯下。那极具色彩的飞身一扑在挽救了所有人的同时,却没有能够挽救年轻的副射手的生命,当钱鹏飞连滚带爬的扑上去,抱起那年轻的士兵的时候,那张稚气的面容上,生命正在渐渐离去。尽管钱鹏飞想要抓住他,却怎么也拉不回来那逝去的灵魂。
“钱营,祖国人民没有看错吧我~”脏兮兮的面庞上,那洁白的皓牙已经被鲜血所染红。
“没有,没有~”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身躯,钱鹏飞的眼泪滴滴哒哒的而下。
“为什么要这么傻~”除了这句之外,钱鹏飞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如果不是这个年轻士兵极具悲壮、写满了光荣的飞身一扑,也许包括自己在内,这边的几个人都会完蛋的。
“我也不知道~”费力的从牙缝中挤出这艰难的一句之后,副射手已经再也没有气力说话了,钱鹏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生命的光彩从他的眼眸中渐渐离去,当那瞳孔中最后凝固了蓝天之景的时候,钱鹏飞可以感觉到那粗喘的呼吸嘎然而止的悲呛。
是啊,英雄总是无言,尽管在他们做出那辉煌壮举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自己要去当英雄,也从不知道英雄之所以成为英雄,其实只是偶然的、下意识的所为,而成为英雄的时候,往往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成为英雄,正如这个年轻的士兵那样,他也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扑身上去,但他知道自己应该扑身上去。为了战友,他必须这样去做。
“妈的,妈的~”放下那已然灵魂远去的躯体,钱鹏飞深深的吸了口气,止住了自己的眼泪,抓起枪,便是冲着堤下一通长点。而一旁的机枪手更是早已经用飞射的弹雨将偷袭的几个印度士兵打得烂如筛子样。整个阵地已然被复仇的怒火所燃烧着。
“不惜一切代价的守住阵地~”电台里还在传来着岳海波的声音。但此时已经不需要政委的任何话语去动员,此时的官兵们人人更多的只是愤怒和仇恨。
两辆8x8轮式装甲战车在引擎的轰鸣声中,冲上缺口处,放低了炮管,30毫米机炮嗵嗵嗵的便是一阵急促的扫射,随即两个机枪组也顶上了缺口处,用95班机的炙热火力封锁了缺口。机关炮的次口径杀爆弹炸起的火光一道接着一道,依稀人们可以看到那飞舞在其中的人体碎片,甚至有人说那火光都是血红血红样的。
“炮击,炮击~”抓着电台送话器的岳海波声嘶力竭的吼声到“坐标333,覆盖!”
随着岳海波的呼叫,一通pll-05型120毫米6x6轮式自行迫榴炮打来的杀爆榴弹轰然的在阵地前炸起成排的火光,将十多个正拼命冲上阵地的印度士兵吞没在其中。
“转移坐标332,覆盖,覆盖~”从天而下的炮弹不断的落下来,炸起的火光也是一道接着一道,掀起的身躯在气浪中被抛飞而起,再撕碎,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