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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击、空袭,加上大规模的包抄,部署在帕贝安东南方向的第124两栖机械化步兵师炮兵群将成堆的炮弹倾泻在哥达布米以东地区及立交桥附近的阵地上,炸起的火光此起彼伏,似乎这场战事从一开始就异常的激烈。空军战机更是出动了多批架次,猛烈轰炸着从立交桥往东通往雅加达一线的印尼军的防御阵地及公路交通设施。如此炙热的火力下,各种轻重型装甲车辆在巨大的马达轰鸣声中越过敌人的防御障碍向前推进。
炮火如此猛烈,我不禁有些愕然了下,这完全是杀鸡用牛刀,但事实上我不知道的是,这的确是杀鸡用牛刀,后来我才知道上面是想用如此猛烈的打击挫伤敌人的意志,让那些为宗教所狂热的印尼人知道什么是“死亡”,用钢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力量”。太可怕了,这是我第一次直面战争,一场真真正正的战争,而不是什么电影大片,更不是虚拟游戏中的那种刺激。
口渴的异常,嘴唇也干裂了,我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可是肾上腺素在急剧地分泌着。我用微微颤抖的手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看了看身旁的冷班长,他也在抽烟。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就在印尼人的防御纵深。这是一段l形的交通壕,前面有两栋建筑,再往前,就是公路,通往立交桥的匝道,而对于我们来说,我们需要的就是打开面前敌人最后的防御,从而完成对敌人退路的最后切断。
“炮火延伸后,立即发起进攻,不要犹豫,直接打他的核心阵地。”我叮嘱着我的战士们,作为最后总攻击的首批突击队,我们的任务就是插入敌人的核心,配合右侧和侧翼的兄弟部队打垮敌人。
连续地围歼了敌步兵第17师在此处外线的防御部队之后,我们这支战斗群已经将剩下不到一个连的敌人全部赶到了立交桥附近的核心阵地了。剩下的这些敌人及他们最后的阵地将会在我们最后一轮总攻中土崩瓦解,我相信我们能够达到这一作战目的。现在战场上居然有些沉寂下来,显然无论是我们还是敌人都在做最后的准备,最后一场你死我活的对战。
战场上短暂的安宁是让人很不习惯的,因为谁都知道这种安静并不会持续太久,就像风暴前的死寂一样,往往在这种平和之后是猛烈而狂野的疾风暴雨。
正面战场上的安宁不等于整个战场都是这番模样,隆隆炮声就像是夏季里的闷雷样从远处滚来,一阵阵,轰隆隆的。从那天边传来。那是我们师主力在对哥达布米的敌人主力发起进攻。看炮击的强度就知道师炮兵团至少投入了两个炮兵营的力量,而且口径都在105毫米之上,这也意味着那些精确度极高的自行155毫米榴炮群是在对我们背后的敌人实施着数字化炮兵最拿手的高精确度、大密度的炮击
“妈的,还是主力那边有气势,如此猛烈的炮火,狗日的炸也被炸垮了吧。”冷班长在我的身旁不停地喃喃着。
“有什么羡慕的!”我很不以为然,毕竟我们这边虽然不是主攻,但也事关全局。再说,现在仗打成这样,在我们师的正面重压下,敌人很快就会向立交桥方向突围的,这也更是让我们这支战斗群的压力增加了不少。
远处传来了武装直升机的轰鸣,这是进攻即将开始的序曲。我看了看冷班长,他正在费力的吞咽唾沫,看来,他也很是紧张。妈的,好死不死,怕个球。我发狠到。
事情似乎并没有像我们担心的那样,几乎就在武装直升机从远处飞来的时候,一群炮弹带着撕裂天空的尖啸声从天而降,骤然地砸在了敌人的阵地上。那种撕心裂肺的震颤感让我的内脏似乎都被震得挪位了。巨大的爆炸如同炸雷样地响起,刺痛了我的耳膜,尽管相隔了百来米,但掀起的土块劈头而下,还是砸在了我们的出发阵地上。咻~地一声尖啸,又是一排炮弹划落,这一次爆炸的巨响更是密集。此起彼伏的爆炸接连不断。
在螺旋桨叶撕动空气的呼呼声中,十余架武装直升机从我们的头顶飞过,我抬头看着那些武装直升机,它们就像是时间静止了样地悬停着,继而机翼下火光闪动。如同暴雨样的无控火箭弹开始密集梳理敌人的防御阵地,就像是划破夜空的流星雨一样,那拖着火光带着微许青烟的火箭弹劈头盖脸地砸在了敌人的防御阵地上。继而发出一阵阵巨大的爆炸声。
“疯了,妈的,都疯了。”捂着耳朵的冷班长拼命地张大着嘴,以图减少爆炸冲击波对内脏的损伤。这场空袭和炮击的强度实在是太大了,不要说那些处于在风暴中心的印尼人了,就是我们这些距离那片火海尚且有百余米的旁观者都觉得很是难受。那扑面而来的热浪以及震天动地的巨响,妈的,也不知道那些印尼人在被钢铁和烈焰覆盖的战地上是什么感觉。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们什么感觉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