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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来说,更幸运的是,在炮兵引导员的坐标指示下,124师炮兵群的重炮也及时地给我们提供了炮火支援,大口径重炮的猛烈轰击下,敌人惊慌地躲避。当那些大口径的榴弹落在泥泞之间时,本就因为我们的迫击炮货轰击而慌乱的印尼人的队伍顿时陷入到一片混乱之中。炮弹炸起的碎泥裹挟着弹片将那些印尼人掀翻,炸得他们残肢乱飞,甚至我看到在一片迷离喷溅的血雾之中,几个印尼兵直接就消失不见了。这就是大口径榴弹炮所带来的可怕杀伤性。
趁着炮火的掩护,我冲着冷班长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赶快将人抬下去。这个时候我们不能有一丝的犹豫,也不能浪费一丝的时机,因为只有趁着炮火遮蔽敌人的时候,才是我们唯一有利的时机。
猫身抬着担架跑过来的冷班长他们迅速地将两名伤者抬了下去,临走之前,冷班长问了我下:“排长,你和林深河是不是…..”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我摇了摇头,我告诉他我还暂时不能离开这里。这是一个需要我挺身站出来的时刻,我是排长,我不上谁上?这个时候更是应该我这个做排长挺身的时候了。
看着冷班长他们抬着伤员下去了,我捡起武器快步跑向我原先的位置,炮击很快便是会结束,敌人也不会被我们的炮火迟滞多久。我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林深河班长一直透过狙击步枪的瞄准镜,紧张地观察着在泥泞中跃身而行的我。
雨水将泥土泡得稀烂,跑起来满是滑溜溜的,根本站不住脚,我不断的摔倒,爬起来继续跑,又摔倒。敌人的枪弹打在这片泥泞之间,一片飞舞着的碎泥在我的身前身后纷纷四溅.
“妈的,妈的”我飞快地跑着之字线,尽量不让自己处于在一条直线上,这样我中弹的概率会小很多。摔倒了我就爬起来,爬起来又是摔倒,妈的,整个人都快成泥人了。操蛋的大雨。
咻的一声尖利从远而近,我感到不对劲,匆忙的斜身侧滑,整个人翻滚到一个泥坑之中。轰然地一声巨响,一发炮弹几乎在近旁爆炸,那剧烈的爆炸几乎让我感到大地在震颤,突如其来的气浪将原本斜趴在地上的我愣是掀翻过去。咣当地那一阵巨大的爆炸如同一柄巨锤样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胸腹部。
“我操”我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只觉得胸腔内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内阵阵的咸腥味。当我挣扎着在硝烟中站起时,眼前一片迷茫,耳朵里除了如同无数苍蝇在嘈杂的嗡嗡轰鸣之声外,却是什么也听不清了,甚至脑子也如同短路样的出线了短时间的意识停滞。这种感觉太是难受了。
“我操,老子真是走了狗屎运!”看着硝烟散尽的战场上那骤然多出来的一个弹坑,我不由得裂开嘴笑了,雨水浇淋在那热气袅然的诺大弹坑上发出冷却的吱吱声。我的确是幸运到家了,这发炮弹的口径至少155毫米,这么大一个弹坑,妈的,要不是我及时地滚入到这个泥坑之中,肯定会小命呜呼的,就算是没有破片,也会被爆炸的冲击波给掀飞。更幸运的是,虽然炮弹的落点很近,虽然大口径榴弹的爆炸威力甚大,但是由于是暴雨倾盆,所以战场被大雨给浸泡得泥泞不堪,炮弹落在这样稀烂一片的泥泞之中,威力被烂泥给吸收了不少,也正是这样,我才捡回了一条命来,要不然,就冲着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大口径的榴弹,震也震死我了。
然而我并没有能够高兴多久,因为我看到一股冲过炮火的印尼兵此时已经出现在不远处,在我们的炮弹炸起的硝烟之中,这些该死的印尼猴子纷纷跳入大大小小的弹坑,躲过又一轮炮火之后,再爬起来冲锋。
妈的,这些狗日的距离我不过二十米。操蛋,今天真他妈走背字,我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才躲过了炮弹这么一劫,怎么又遇到了这股子突破炮火拦截而冲过来的敌人。
“他妈的,倒霉!”我骂了一声,连忙去抓枪,操他妈的,枪在哪里? 我一把居然抓空了。搞什么东西,我疑惑地看看脚下,枪居然不在了,妈的,我骂了一声,弯身在满是浑浊泥水的坑底摸索起来,没有……
我愣了下,再看看左右身边,“妈的,这下完蛋了。”我气妥了。因为我发现此时我的那支95式自动步枪居然距离我有数米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