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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示意林深河暂且先不要动。
林班长会意地点了下头,半跪着端起狙击步枪,据枪警戒。这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脱去了那湿透了的吉利服,也许是怕淋湿了的伪装服装会拖累自己的行动吧。此时他连一件冲锋衣都没穿,数码迷彩的丛林作战服完全湿透了,湿湿地贴在身上,从头到脚,浑身都是稀泥。但他依然一动不动,哪怕穿着湿透了的衣服在这样的风雨中会是有丝丝寒意的。
稍稍地猫身,我端着枪沿着瓦砾堆之间的狭窄,缓缓地走了过去。有呻吟声,风雨之中,我听到一阵压低了的痛苦呻吟。我没有爬上瓦砾堆,因为那样瓦砾的声响会惊动敌人的,而且瓦砾堆的方向是一个制高点,很容易引来敌人的注意的。故而我只是从瓦砾之间悄然的摸了过去,我竭力的让自己的动作轻柔一点,放缓一点,以便使得自己不要去惊动敌人。
绕过一片瓦砾,稍稍地侧头,我看到几个背对着我的身影。人影之中一阵压低嗓子的叫骂,我循声望去,可以看见躲在瓦砾堆后面约有七八个印尼国民军士兵,还一个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虽然雨幕中我看不清他的伤势如何,但从被雨水给冲淡了的血迹来看,这个伤者恐怕是凶多吉少。想来他们是刚刚进攻的时候,被炮火给封锁在这里,一时间进也不能,退也不得,只好暂且躲在这里。
我退了回来,抬手做了个掩护前进的手势,会意后的林班长冲着我点点头,抱着枪缓慢的靠向瓦砾堆的斜侧,并占据在一块立交桥的桥墩废墟旁,举起手中的狙击步枪,开始做好掩护准备。而我则是从战术背心上摘下一枚手雷,小心地摸上前去。尽管林深河班长在给我掩护,但我还是有点担心,这样大的雨中,稍有不慎就会弄出声响来,而且我的作战靴内满是泥水,走起路来很难不发出声响。要是惊动了敌人,那可就死定了。
敌人还是没有发觉我们,冲着林深河竖起大拇指,示意就位,然后便是左手的食指拉住保险环,右手握住保险握把和弹身,做好投弹准备,在看到林班长冲着我点点头之后,我拔去手雷的保险环,解除了手雷的保险,一甩手,就将卵形的“甜瓜”弹给甩了过去。由于攻击型手雷拔去保险环,故而从到松开手,甩去这发手雷之后,到保险握把失去了保险环的约束,弹了开来,击针开始撞击雷汞,直至爆炸的之间,时间只有短短数秒。
一阵乱哄哄的叫骂声中,手雷轰然的爆炸。这些印尼兵丝毫没有时间逃开,当手雷滚落到他们脚下的时候,他们甚至只来得及惊讶了一番,然后张皇失措的想要逃开,手雷爆炸的气浪和弹片便将他们掀翻。
三名浑身是血的印尼人爬起身来,他们愣了一下,旬即向我扑来,就在这个时候,林深河的枪响了。
砰,5.8毫米狙击重弹敲开了抓起枪的那个军官模样的印尼人,子弹就那样直飞过去将他的贝雷帽和脑壳掀飞到数米之外。脑浆、鲜血混合在一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洒在泥泞之间,只剩下半个脑袋的尸体直挺挺的栽倒在地,喷淌的猩红之色很快便是被大雨所冲淡稀释。看到自己的同伴被击倒,另外两名印尼兵只是稍稍傻了一下,便是冲着我们举起了双手,他们已经被吓坏了。
然而任务决定了这种环境下我不可能需要俘虏,于是想也没想,我一咬牙,手里的95自动步枪抵上肩头,哒哒哒,一梭子弹全打在了这两个印尼兵的身上。弹雨中,两具满是弹孔的尸体带着不甘一头扑倒在泥水之中。
就在我以为没有别的威胁的时候,那躺在泥泞中的伤者忽然怪嚎一声,爬起身来,便是向着我扑来。这个时候我手里的95步枪的弹匣已经打空,要想更换弹匣已经来不及了。而林深河也在解除威胁之后,放下了手里的狙击步枪,也就是说这个时候,我只能眼看着这个受伤的印尼兵向我扑来。来不及了,我干脆一个滚身,在泥泞中侧滑出去,同时拔出佩枪。
扑空了的印尼兵回身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绝望了,事实上,此时他也没有力气再扑向我了,此时他胸口处全是迸裂的伤口所流下的鲜血,他已经筋疲力尽了,刚刚那番疯狂的冲扑,使得他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