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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中尉的这番谢谢并没有什么好的回礼,几乎就在他踩下油门,准备送离合器、挂档的时候,我一把抽出右腰后侧的九毫米手枪,高呼一声“打!”
砰,砰,凄厉的枪声打破了夜的沉寂,我左掌端托着握枪的右手,一个连射,砰砰砰,连续五发子弹直接射入了车舱,几乎在我高呼打的同时,开车的中尉一个本来前趴,躲开了我的射杀,但饶是如此,他也没有能够逃开,一颗子弹直接打在了他的右肩。处于副驾驶位置上的另一名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三颗子弹斜擦过中尉的后脑,射入了这个没醒悟过来的家伙的脑袋。子弹是从他的左脸部射入的,而后又从右面颊而出,喷射的鲜血糊满车窗的同时,碎骨和肌肉组织、脑浆裹挟着飞出的子弹,弹创处溅射而出,变形了的弹头啪哒一声在防弹车窗上敲出如同冰花样的裂纹,而流淌着鲜血的玻璃上则因为组织液和脑浆的混合而充斥着一阵腥味。
见到我开枪,几乎就在同时,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的冷班长一脚将距离最近的战士一脚踹翻在路边的排水沟,自己操枪便是扫射,哒哒哒,一梭子弹从车窗扫入,正试图驾车前窜的中尉顿时被打成了筛子样。可怜这家伙至死都还握着方向盘,以至于当他被纷飞的子弹给打得满身是弹孔的时候,将方向盘卡握住了,加上踏踩的油门,这辆发疯直冲出去的‘东风铁甲’一下子直冲路边,战士们展开队形跟了上去,咣当一声,车撞在了路边的大树上,引擎盖都变了形。
从引擎处哧哧冒着的水汽挡住了我的视野,我双手握枪,竭力的让自己脚下的动作放缓一点,稍稍侧了侧身,我绕到了这辆‘东风铁甲’的车后。
没有动静,车内似乎没有活人了。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侧旁据枪前压的冷班长他们,伸出左手对他们做了个迂回的动作。
咔嗒,这些拉动枪栓的声音,虽然动作很轻,但在这样的夜晚中,这声音还是听起来很清晰。远处传来了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小镇方向一片灯火辉煌,看来枪声已经惊动我军了。看你们这些狗日的还有什么办法,很快机动应急分队就会赶来。我半跪举枪对着‘东风铁甲’的车后侧,做好了射击准备,一名端着95班机的战士就在我的侧后方。
瞥了眼车后面的那团被泥巴所掩盖的血污,我不由得一阵冷笑,狗日的,想这样蒙混过去,真当我们是白痴了。在之前和中尉对话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些家伙不对劲了。还他妈的告诉我他们是“去普洼加达的师后勤处”操,白痴,连124师后勤处在今天白天就已经迁入到了本镇都不知道。其实我也是从中尉对我说那句“这么晚了你们巡逻队还在执勤?”之后,才开始怀疑他们的,作为我军的作战部队不会不知道小镇内有124师的联勤基地吧,既然有个联勤基地,那也意味着巡逻队是必然的,何来“这么晚还在执勤”的说法呢?,除非他不了解我军的警戒值班条令,再有之前我看这辆‘东风铁甲’的时候,就有些疑惑,一来是为什么会车身这么脏,就算是泡在泥污中也不会这么脏吧,最多溅起一些泥水,但绝不会满是泥污,另一方面,这辆‘东风铁甲’原先是有机枪塔的,而且从底座看是那种只有负责武装巡逻的部队才配备的四面都用钢板焊装的机枪塔,而不是简单的护盾式机枪塔,一辆前往普洼加达的军车怎么会是巡逻用的警戒车辆呢?还有,好好的为什么要将机枪塔拆除了呢?考虑到中尉告诉我他们是“去普洼加达的师后勤处”这个有些诡异之外,再联系到这辆车,我基本可以判断出他们不是我军人员。
我想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些家伙应该是冲着设立在镇内的第124两栖机械化步兵师联勤基地来的,搞不好是敌人的特种部队,化妆袭击这种手法可不是一般部队就能够玩转的,还有那个被打死的中尉,操,一口流利的中文,简直没有一丝破绽,那面庞,那肤色,我怀疑这厮是个华裔。妈的,这些家伙一定是首先伏击了我军的巡逻车,估计这辆车原先的主人们已经牺牲了。妈的,想到这里我就有些恼怒。
远处传来了‘东风铁甲’的咆哮声,是增援部队来了。我连忙的捂着耳麦低声呼叫,让巡逻队暂时不要太过于接近,毕竟车内最初看上去有四人,死了两个,还有两个是死是活我们还不知道。
在距离我们不过三十米左右的时候,三辆东风铁甲哧嘎一声刹车,同时横打过车身来,堵住了路面。三挺车载机枪直指那辆已经斜翻在路边的‘东风铁甲’,如果有活着的敌人,他们想要往小镇方向去,那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只要他们冒头,三挺车载机枪完全可以将他们压回去。战士们从车上跳了下来,纷纷架起武器,二排长郭子理亲自带队来的。我想这下基本是没什么大碍了,二排是我们连最有战斗力的部队,我对二排长也很是钦佩,他带兵的确有一套。有些方面,我这个代理一排长还是需要多多向他这个老前辈学习的。
看到我们之后,郭排长向我远远地打了个招呼,“范排,你们没事儿吧。”
“好着呢,狗日的还伤不了我们。”我稍稍地侧了侧头,“郭排,看得到敌人吗?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我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