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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公里的路途,我们花掉了近一个小时,道路的崎岖难行使得我们与排主力汇合的时候已经是满身臭汗。钟飞和林深河班长早就带着部队等在那里了,顾不上喝口水,我估算了下时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出发!”我站在车门处,举过头顶的右手臂在头顶上画了个圈,竖起的食指斜直前方。
天空中一阵由远而近的呼啸,十余架‘歼16h’舰载战斗攻击机。喷气引擎发出的嘶鸣惊破了天宇,天空灰色的机腹擦着树梢高度一掠而过,巨大的音爆几乎震得我们耳鸣脑昏。
“空袭!”我断然地判断了下情况,看来是‘暗箭’无人机和“鹏鸟”招来的海军舰载机群。为了能够达到突袭的目的,这些疯狂的海军飞行员们甚至用这种危险的超低空飞行方式来突破敌人的地面防空系统。这是相当危险的,因为在这样的山地之间,飞这么低,很容易便是会撞上山的。而且一旦敌人部署有对空火力,这样的超低空,战机恐怕来不及做出闪避,就被防空炮火给击落了。
就在我们车队开始出发的时候,远处一阵闪亮,回首之间,只见几朵不断翻滚的浓烟中,那红黑之色的巨大火球拔地而起,火光染红了天空,林子间的飞鸟被惊起,呱噪着纷纷飞离树梢,紧接着闷雷般的爆炸声贴着地皮传过来,脚底下的大地也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我和冷班长相视了一番,海航的这些家伙动用了什么当量的航弹,如此猛烈的空袭,印尼猴子恐怕是要吃个大亏了。
我们并没有停留,在海军舰载机呼啸而过的凄厉嘶鸣声中,在航空炸弹摧毁敌人埋伏圈的声声爆炸中,我们的车队绝尘而去,飞快地向着目标区挺进。敌人的炮兵阵地才是我们的最后目标。
接下来的行军变得异常顺利,也许是敌人没有想到我们会从这里几乎没有道路的道路吧,他们在这条通往卡贡安的必经方向上居然没有部署防御部队。越过一条横贯东西方向的土路,我们很快便是抵达了目标区域,为了能够达到袭击的突然性,我并没有下令部队继续前进,而是暂时就地休整。而我则和三位班长一起,再次就着地图来安排进攻方向、部署撤退路线。
对于一支部队来说,迅捷如虎的进攻、出其不意的袭击固然重要,但合理有序的撤退更为重要。任何一支部队如果不会有序的撤退,那始终都不能算做是精锐之旅。一支优秀的部队当应在败阵之时亦能够保持战斗的意志,有条不紊的逐次撤退;而一个出色的指挥员则应该在无论是胜或是败的时候,始终有能够保持有对部队的控制力,胜不散、败不溃,进军之时阵容齐整,退却之际亦能如此。
正是因为如此,我对制定撤退路线,安排部队后撤事项等方面才格外下力气。在与冷欣、林深河、钟飞三位班长商量之后,我们根据三维地图和卫星图像,反复对比之后,安排了撤退路线。按照计划,我们将在c地区以东六公里的地方和其他三支突击队汇合。而我们的攻击目标b地区到达c地区尚有十公里的距离,这意味着我们是整个突击方向上撤退距离最远的分队。
冷班长趴在座椅上,拿着支笔不断地写画着,根据路途的距离反复计算出所需要消耗的油量。而林深河班长则逐一的检查各车组的弹药基数。钟班长仔仔细细地要求部队检查车辆,要求做到万无一失。我则是最后一次的推敲自己的计划,以便发现计划中的不足,我可不想在进入攻击状态之后,发现还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存在着。做好每一个细节,考虑到任何可能发生的问题才是一个出色指挥员最需要去做的。我得对全排的四十七名弟兄负责,我得要让他们活着回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不断地抬腕看表,时间似乎过得很慢,总是那样的折磨着我的耐心。我从来没有觉得如此这般时间漫长过,每一分每一秒,都似乎是每一天、每一年样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