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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阴躲在残骸之后的t-90主战坦克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就连二班的幸存战士们发起反击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这辆悄无声息窝在一边的坦克车。阴暗的战场角落中,当这辆t-90扬起炮管的时候,我们没有人注意到死神的逼近。我们太大意了,而我们也注定要为这份大意而付出沉重的代价,这对我们来说,似乎太残酷了点。
路一鸣副班长带着两名战士匆匆地向前跑去,他甚至压根没有注意到这辆一侧履带碾压在吉普车残骸上,稍稍显得有些斜侧的t-90其实并没有被击毁。整个战场上到处都是我们冲锋的呐喊,从远处横扫过来的战车正在席卷那些逃跑的敌人。路副班长和我们多数人一样,在面对胜利的号角吹响的时候,在看着敌人狼狈不堪地逃跑的时候,显然忘记了去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不仅仅是他,我们所有人都疏忽了。
当我们冲锋的队列涌向前方的时候,这辆t-90骤然地‘复活’了,柴油发动机的轰然拉响的轰鸣声打破了这片满是车辆残骸的战场上的沉寂,这突然而来的轰鸣声让正在包裹伤腿的林深河班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一辆t-90主战坦克,微微扬起的2a46m-1型125毫米滑膛坦克炮配置的四十三发炮弹中至少有一半是装有3of26弹头的3vof36型杀伤爆破榴弹。这种苏联时代研制的尾翼稳定高爆破片杀伤弹可以由125毫米口径滑膛坦克炮发射,主要用于打击一般建筑、土木工事、人员和轻型车辆,通称编号“3vof36/3of26”,该弹1970年投入使用,配备3v-21引信,爆炸后可产生600-2000块破片。尽管全弹重不过33公斤,但弹头却重达23公斤,装药重达到3.148千克,一旦这种以850米/秒炮口初速出膛的炮弹击中目标后,由73%rdx炸药和23%铝粉及4%减少敏感度的蜡所构成的a-ix-2装药瞬间便是可以将目标葬没在烟火中。
林班长很清楚一旦这辆t-90对着正在冲锋的我军发起侧后袭击,那将是什么样的情况。除了滑膛坦克炮之外,t-90还拥有一挺备弹三百发的12.7毫米高射机枪及一挺备弹两千发的7.62毫米并列机枪。对于此时正白刃冲锋的我们来说,一旦这辆坦克开始泼洒弹雨,那完全就是一场浩劫。林班长看着这辆开始发动起来的t-90,立即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然而他的手边除了一支狙击步枪之外,却是没有别的任何武器,更别说是反战车武器了。
幸运的是,由于t-90的外形低矮且重量较低,虽然这使其在战场上不但具有很高的机动性,而且也降低了被敌人发现的几率,但炮塔的活动性也就因为某些特定的环境而受到了制约。刚刚这辆t-90斜侧在一辆被击毁的印军吉普车上,使得其此时要想转过炮塔来,显然受到了制约。于是这辆t-90也就干脆在颠簸着行驶下来的同时,车长打开炮塔顶舱门,钻出身来,准备边指挥坦克后退,边用车载机枪掩护四下里。
然而t-90主战坦克在所有的苏/俄系列坦克中,是炮塔最小的,而且炮塔机枪在炮塔右侧,加之其外形特征与所有的俄制武器一样,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各种武器装备杂乱无章。t-90坦克本已很小的炮塔上附加有爆炸反应装甲,炮塔两侧还安装了红外探照灯、传感器、烟幕弹发射装置等,使炮塔本身的形状已然面目全非。所以杂乱的车上附件以及昏暗的环境,使得敌人的车长也没有注意到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居然有一名中国伤兵。
那辆烧得焦黑的吉普车残骸显然成了这辆t-90的麻烦,不知怎么搞得,这辆t-90主战坦克的侧裙板上挂着的三大块反应装甲居然剐牵上了吉普车的残骸,一时间坦克后退的动作受到了制约,敌人的车长骂骂咧咧了几句,便是干脆爬出了车舱来,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拖着伤腿一蹦一跳而来的林班长。
拖着伤腿的林班长忍着腿伤的刺痛,不顾鲜血从紧扎的绷带处溢出,他一个疾步上前,手中的88式无托狙击步枪借势送上肩头,左臂弯曲抬起,托起枪身。这样近的距离上,他这个全连有名的神射手几乎不需要什么瞄准。砰,枪声之中,那身影翻身坠地,5.8毫米子弹在这样的距离上钻开坦克防撞盔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当那印度车长的脑壳在飞洒出的鲜血中飞起的时候,林班长已经拖着伤腿直冲向那辆t-90主战坦克。被枪声所惊动了的路班副他们回头过来的时候,只见一瘸一拐的林班长以惊人的速度冲向那辆t-90,回忆起那一幕的时候,路班副总是忍不住唏嘘,他很难想象一个大腿上的肌肉组织几乎被弹片给削去一半的人是怎么能够以那样的速度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