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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火,开火,两分钟脱离接触。”一抬手就是将手雷甩了出去,轰,一声爆炸,刚刚从车上跳下来的敌人在这爆炸的气浪中倒下几个,有人开始胡乱地还击着我们。尽管前面三辆车此时都已经燃烧起了熊熊烈火,但由于车速过快的缘故,敌人的车队并没有能够立马刹住车。尾随在那辆撞翻过来的路虎后的第二辆路虎车甚至来不及刹下来,便是直勾勾地冲着被前车撞侧过来的m-151吉普车的残骸,轰地一声撞了上去,紧跟而后的第三辆路虎车倒是反应迅速,在刺耳的刹车声中,这辆骤然踩下刹车的路虎如同发飙的鳄鱼样,骤然横甩过身来,伴随着惯性的作用,车猛然一个侧横,总算勉强停了下来。尽管后面的其他几辆车多少都发生了碰撞,但敌人的车队毕竟是稳住了队形,没有接二连三的发生连环相撞,更糟糕的是,随着车辆的挺稳,敌人开始反击了,车顶的机枪手二话不说,转过机枪就是一阵狂扫,子弹嗖嗖地冲着我们飞来。
“注意掩护。”我操枪扫射了一番,然后挥手对费鸣吼道“费鸣,带着安军医离开这里。”敌人的火力已经从凌乱转为开始有些条理了,这显然是敌人已经开始走出了刚开始被伏击的慌乱,他们正在调整自己的节奏,很快他们便是会开始反扑的。我虽然现在已经发现安静远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但她毕竟是女孩子,我不想她受到一丝的弹伤,我不管她是什么样的身份,但我肯定的是,她在这之前肯定没有经历过残酷的战场厮杀。
“是,排长!”费鸣应了一声,便是上去拉住安静的左臂,“安军医,跟我走。”费鸣这动作很是标准,标准得让我觉得这小家伙不去当保镖什么的太可惜了,他这一拉、一扯、掩身的动作完全就是要人保护训练的标准战术动作。
“放开我!”听声音,我就知道安静的倔犟脾气又上来了,“冷班长还不知道死活,我是军医,我比你们谁都要知道战场急救。”安静说着并没有继续理会费鸣。
此时敌人已经开始形成反扑的态势了,借着机枪的掩护,之前趴在地上躲避手雷的敌人又爬起身来,并呈半包围的态势向我们扑来,两辆路虎车更是并行着缓缓驶来,以猛烈的机枪火力来掩护步兵的推进。
“注意了,保持接触线,缓慢后退。”敌人已经进入了我为他们设下的埋伏圈,一切都在按照我的部署在发展,我显得很是一番成竹在胸。就在这个时候,电台内传来了路一鸣班长他们的呼叫,他们已经到达了机降场。
“十分钟之内脱离接触。”我看了表,断然地下达了命令。十分钟之内,我们必须摆脱和敌人的纠缠,然后撤退,并且在十分钟内跑完十公里。
猖獗的敌人还在推进,眼看着他们进入了预设区域,我拍了拍身边战士的肩头,摆动右手掌,做了个下压的动作。随着起爆器的摁下,电流瞬间通过起爆电缆,顿时间-轰-轰-轰-剧烈的爆炸声炸响成一条线,架设在道路两边草窝中的定向反步兵雷被引爆了。瞬间,强劲的气浪夹掺着无数纷飞的破片以及钢珠劈头盖脸的横扫向正疯狂向着我们扑来的印度尼西亚人。这一阵爆炸俨然成了吹响我们撤退的退却号角一样,随着这声爆炸,我们开始一边还击,一边引爆预设的爆炸物,同时开始交错掩护撤退。一时间,一簇簇的气浪裹挟着烟柱在声声爆炸中此起彼伏地腾放而开,将这片丛林吞没在弥散开的尘雾中,烟尘迷离在空气之中。
爆炸声渐渐停歇了,枪声却依然不断,那篸人的惨叫声在那巨大的爆炸声停歇之后,变得格外的刺耳,那惨叫让人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听得人阵阵头皮发麻,当烟尘硝烟渐渐地被微风扯散时,原本葱葱郁郁的林丛现如今却是被炸得面目全非。整个战场完全就是惨不忍睹,敌人那横七竖八的尸体几乎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在纷飞的弹片中,这些尸体不是面目全非就是残缺不全,到处都是散落的肢体和肚肠内脏,鲜血喷得到处都是,一些垂死的伤者还在呻吟着、蠕动着,痛苦的惨叫声、哀嚎声让人毛骨悚然。两辆打头掩护的路虎车现在已经完全被炸毁了,剩下空壳子的残骸还在剧烈地燃烧着,不时发出爆裂的霹雳啪啦声,车顶上的机枪手早已经死去了,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尸体在烈焰中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