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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看着便携式军用笔记本屏幕上那抖动的图像中的一道道火光腾放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尖啸从斜侧面直窜过来,对于这种如同刮骨样的怪啸声我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只有火箭弹才能够有这种呼啸声。火箭弹,全名便携式火箭助推榴弹发射器,也就是我们俗称的rpg火箭筒,不过这可不是苏联的rpg-7的普遍称呼,而是英文rocket propelled grenade的缩写。
本能让我一下子将身旁的费鸣扑倒在地,瞬间一团火球从阳台处直接射入刚刚我们所在的房间,轰然地一声巨响,整个房间内一阵浓烟四射,呛人的尘烟中激射的弹片将房间内的装饰墙板打得千疮百孔。强劲的冲击波将我整个人都推搡了起来,我的后背处一阵疼痛,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根烧红的铁条戳入我的脊背样,疼痛感让我惨叫一声,我刚想呼喊,呛人的硝烟滚滚而来,呛入我的肺部,让我忍不住的一阵咳嗽。
阿皮拉斯112毫米火箭筒,法国马努汉公司出品,法国人称它为步兵轻型反装甲武器系统,是为了取代装备多年的f1式89毫米火箭筒于1978年初开始研制的。虽然是种老式火器,但其最初设计思想就要求在既能击穿坦克装甲,又能产生强大的冲击波、金属射流和数量较多的有效杀伤破片,消灭坦克乘员,摧毁坦克内部设备的同时,还得能够满足其他战术需要。这种具有着很强杀伤力的火箭筒并不仅仅被法国国防部决定批量生产并装备部队,而且陆续销售到芬兰、意大利、约旦、乍得、沙特阿拉伯、韩国、伊拉克等十多个国家。台湾地区当初也曾经进口过一批阿皮拉斯,在军校的时候,我们曾经在外军武器课目上演用过这种火箭驱动榴弹,所以我很清楚其所具有的威力。
但是无论是当初在军校,还是之前我看到这些印尼人背着的阿皮拉斯的时候,我都没有想到在此时此地,这个东西能够给我带来麻烦。后背的疼痛让我几乎哭都不哭不声音来,那种剧痛简直是透着骨髓里面的疼。一阵阵的钻心,让我忍不住哼声起来,我从来没有感觉过弹片刺入身体内的疼痛,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居然是这样的疼痛,完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甚至从来没有觉得过会是这样。
“连长受伤了!!”被我摁倒在身下的费鸣挣扎着推开我的时候,我已经疼得满头是汗了,这家伙的大呼小叫让路一鸣他们吓坏了,连忙从房间内奔出来。
“滚蛋,滚回去!!”我看到路一鸣和邓小毛双双跑了过来,怒了,“你他妈的滚回去,要不然老子毙了你!!”我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看着还在磨磨蹭蹭的路一鸣,“二班长,敌人无论如何要给我卡住。”我挣扎着爬起身来,稍稍缓和了点语气。我告诉路一鸣就算是我死了,他也得给我继续战斗下去,无论如何也要堵住敌人的逃跑路线,说什么也不能够让敌人跑了。
“暂时不要告诉指导员他们。”我告诉眼睛发红的路一鸣,我不想陈鸿他们因为我而打乱了战斗的节奏,我苍白着脸,挤出一丝笑容,对路一鸣摆摆手“放心,我没事儿,死不掉。”
两眼通红的路一鸣拍了拍费鸣的肩膀,“照顾好连长”,说着这家伙便是提着枪又回到了窗口,我靠着墙冲着他做了ok的手势,再次告诉他,我没有什么大碍。其实我并不知道的伤势,我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
粗喘了几口气,我脱下战术背心,解开避弹衣,撕开作战服。“费鸣,来,给我找出那块该死的弹片。”我咬咬牙,告诉费鸣。那刺入在肌体内的钢铁让我疼得太阳穴处的血管直暴,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冷汗一阵阵的流淌出来。
“连长,这样……”费鸣这小家伙说话的声音都哆嗦了起来,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同龄人在享受着国内纸醉金迷的生活,在各种各样的娱乐场所出没,在绿树成荫的河畔读书的时候,他却是在这里见证战争,倒不是生活对他不公,而是历史赋予他的责任与使命,我们所有人都一样,当我们选择穿上军服的那天起,其实就没有资格去和平民做比较,是我们自己选择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来保卫他们去享受平静的生活,也是我们自己选择了自己去作为共和国走向世界强国之巅的道路上那堆堆白骨。美利坚合众国走向世界霸主的道路上有缅因号事件引起的美西战争中死去者的尸骨,有一战中堑壕沟和无人地带上的扬基佬的遗体,有二战欧陆战场和太平洋战场上洒下的美国青年的热血;同样的,在这之前,大英帝国那日不落的联合杰克旗上也附身着hms和‘红龙虾’们的那些死去者的英灵,罗马帝国的辉煌是罗马军团的鹰帜、盾阵与白骨共同堆砌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