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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像这样猛烈的炮火,的确让我感到一阵压抑,到处都是巨大的爆炸,炮弹不断的飞来,落下,炸起一片接着一片的火光,看着那一群又一群的敌人被骤然绽放而开的火光吞没在其中,看着那些死亡之花绽放在天地之间,看着那满天飞舞的血雨腥风,还有那一辆辆烧成焦黑的战车的残骸,我甚至觉得这不是战争,而是一场杀戮,整个战场此时就如同一个人间地狱,到处都被炮弹点燃成为一片火海。
更是让我感到惊诧的是,杀红了眼的敌人也是也不顾伤亡,一波接着一波的向着防御阵地的我们发起反复的冲击,一波被炮火吞没,一波接着冲上来,不断有敌人的连排冲击线在我们的火力下崩缺出口子。那些密集的火力不断的扫射,敌人不断的倒下,人墙中一个接着一个缺口,很快又有人堵上这个缺口,一时间的战场甚至可以用“天昏地暗,血流成河”这八个字来形容。
漫天飞舞的炮弹和鲜血,甚至就连空气中的那股炙热也变得更加的炙热,滚烫滚烫的,因为漫天飞舞的钢铁破片和横飞的血肉而升温的战场又因为雨水的浇淋而变得凄冷下来,冷冷热热,热热冷冷,这之间伴随着的是生命的丧失。我想如果真的有死神,那么此时的死神一定很是开心,他恐从来没有如此畅快淋漓地收割过如此这样多的生命过,抬头之间,我仿佛看到了那死神在天空中盘旋着,向着我们露出满是獠牙的血盆之口。
死神对于生命的收割可是不管敌我,它会带走一切能够带走的生命,一辆刚刚发射完了红箭导弹、匆忙后撤的东风铁甲被一发直接呼啸而下的炮弹直接命中,一团巨大的火球中,剧烈的爆炸将整台车揉捏成团,然后撕扯成一堆纷溅的车体残骸。包括驾驶兵、红箭反坦克导弹发射员在内的双人车组竟没有一人能够活下来。战斗实在是太惨烈了,惨烈得让我一阵阵心惊肉跳。
我的1连,我的战士,是我将他们挑选进入我们‘英雄铁1连’,亲口告诉他们来到1连的意义,带着他们继承1连的光荣,是我训练起了他们,带着他们赢得演习,然后又让他们和我一起接受了这个艰难、几乎是九死一生的任务,现在他们在流血牺牲,而我却还活着。我想要哭,想要畅快淋漓的哭一场,痛痛快快地飙泪。可是现在不是我儿女情长的时候,不是我流泪的时候,不是我伤感的时候,我要带着他们中的更多人活下来。
“兄弟们,走好,到了阎王爷那边烫好酒,我们很快就去和你们把酒言欢。”面对牺牲的战友,我只能用这样的话语去给他们告别,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将会和我的战士们在九泉之下相见。在那里,我可以挺直了脊梁面对林深河班长,面对孙武安连长,面对所有牺牲了的‘老1连’的战友们,我可以告诉他们“我们至死都没有给英雄铁1连丢脸,更没有给这支英雄部队的光荣历史抹黑。
敌人的炮火不断地向着我们猛烈的轰击着,依托着强大的炮火护,那些疯狂的敌人依然在继续加强着自己的进攻,他们不断的向着我们这边冲锋,依托着掩体、工事,废墟,我们节节抗击着敌人的冲锋,直到现在,我们依然在拼死顽抗着,我们知道,我们绝不能后退,虽然我们遭受着敌人不断的炮火轰击,虽然我们牺牲很大,但是我们并没有停止抵抗,各种火力依然纷纷射向进攻的敌人,将他们不断的射倒在弹雨之中。
尽管来自师炮兵团和第1集团军炮兵旅的重炮以及海军护航舰艇的舰炮不断地用猛烈的炮火压制着那些疯狂冲击的敌人,成群的炮弹飞来,炸开,将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吞没在火光之中,但令我们惊讶的是,那些印尼人依然死战不退,掩护进攻的轻重机枪从没有停止过怪叫,子弹不断地从我们的头顶上纷纷飞过,甚至偶尔的还有一两发火箭弹射向我们这边,到处都是敌人打来的火光。
敌人的这次进攻开始逐渐加压了,敌人果然开始做出了改变,顶着如雨样的轻重火力,敌人的独立装甲旅少有的以营级作战规模投入战斗中。隆隆的轰鸣声中,那些坦克战车的钢铁履带碾压过满地的狼藉,车顶的12.7毫米和7.62毫米机枪狂风暴雨的扫射着我们的防御阵地,刮起阵阵飞溅的尘烟,不时地这些坦克车还砸来一枚枚高爆杀伤弹,直瞄火力疯狂地轰击着我们有限的火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