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的反突击顷刻之间便是瓦解了印度人之前好不容易才夺取并重新建立起来的以防御点为支撑的防御线。在装甲部队的冲击下,这些印度人几乎没有做什么像样的抵抗,便是作鸟兽散了。他们如同被赶鸭子样的调头逃跑着,什么也不顾,就那样狂奔,他们没有作战的信心。哪怕那些锡克族的士兵曾经自诩很勇敢,但是他们此时还是没有去做什么抵抗。因为那些铿锵而来的装甲战车群的轰鸣声已经使得他们的信心崩溃了。
增援部队的溃退,拉赫曼上校并不知道,此时,他所指挥下的“苏里耶”兵团正遭到猛烈的打击。从侧翼压下来的中国装甲部队开始向着兵团的中间位置做攻击前进的姿态。
如果中国人从侧翼压垮了中间位置,那么整个机动兵团都将会遭到重创,因为这种“半身而击”的作战方式,往往会让被攻击的一方完全没有办法去调整。就好像擂台赛上的拳手被人重重的一记勾拳砸在了腰肋间一样。疼痛几乎让他无法去还击。而战争,也是如此,一旦中间位置被击破,则整个兵团就会被横切成两截,根本没有办法去回击。所谓的“击头,则尾至;击尾,则头至;击身,则首尾皆至”就是一种不太现实的作战方式。
除了继续要求第26步兵师应该立即向自己这里靠拢之外,拉赫曼上校找不到更好的方式来反击中国人。整个机动兵团已经完全展开了,可是由于中国军队采取了伏击战术,机动兵团在遭遇伏击后,又没有能够立即从被伏击的状态中调整过来,所以虽然立即采取了防御,但终究是无法扭转局面。这个时候,只能去寄希望在前来增援的第26步兵师的身上,希望他们能够尽快的考虑过来。
此时,在新加坡,就在“苏里耶”兵团遭到打击的同时,在新加坡的佛莱士酒店,一场密会也开始了。这次会议,其实也就是关于印度未来的命运,说白了,就是一场决定印度未来的谈判,虽然谈判环境也就是酒店的一间套房。
塞普鲁克上校此时坐在沙发上,几乎无言。他的汉语水平不错,至少能够听得懂中国人的话语,而毋须借助翻译。然而此时,塞普鲁克却是根本不明白对方想要表达什么,因为从进入这个房间以来,除了一些外交上的客套之外,那两名中国军人就几乎没有开口过,以至于列席会议的新加坡国防部官员都显得很是尴尬。这种沉闷使得几名新加坡国防部和外交部的官员有些坐立不安。
他们当然会是觉得尴尬了,至少塞普鲁克知道这些新加坡人其实什么都不是,如果不是中印之间的这场谈判需要一个见证者,他们连参加会议的资格都没有。新加坡,鼻屎大的国家,他们算什么?这是塞普鲁克在中国留学时所最常听到的中国人对于新加坡的评价之语。这句话虽然说得很难听,但塞普鲁克不得不承认的确说得很对,新加坡,算个什么东西。没有马六甲海峡和当初选择依附欧美,什么亚洲四小龙的经济奇迹,那简直就是个肥皂泡。
此时,塞普鲁克看着室内的这些谈判者们,同样也选择了缄默,没什么可说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手里本就没有什么底牌。还是等着对方开出价码吧。
等待中国人开价码,什么样的价码呢?安达曼-尼科巴群岛的无血投降?安达曼-尼科巴群岛可是整个印度洋的屏障,如果轻易的放弃,那么整个南部地区就将全部洞开。中国人的条件首先就是这一点,塞普鲁克几乎无需去想。可是这个条件,塞普鲁克心有不甘,他很清楚放弃了安达曼群岛之后,接下来,对于印度来说,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一个对于国家来说,是为罪人的人。塞普鲁克不由得在想,自己也许会成为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一个被视作是出卖印度利益的人。对于塞普鲁克来说,他觉得自己无法去背负上这样沉重的耻辱。可是不背负,又能够怎么样呢?
此时看着面前的那些中国人,和那几个新加坡国防部和外交部的官员,塞普鲁克不由得感慨,为什么神要给与印度这样辽阔的土地和绝好的地理位置,为什么给与了这一切之后,却无法给与印度以最为优秀的国民?也许这就是印度的可悲之处吧。也许这就是这个白象之国所注定下的命运吧,塞普鲁克的心里一阵灰暗,而这种阴影甚至让他感到一种绝望正从心底涌出,对面的中国人一声不吭样的看着自己,大概就是以这种沉默来瓦解自己的心理防线吧,塞普鲁克这样想到。(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