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府合肥衞指挥佥事说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身为锦衣衞,不抓捕犯人也就算了,现在还助纣为虐,你可知道这犯了哪条律法?”
“你可真是比我们锦衣衞还要霸道,仅凭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的一面之词,就以莫须有的罪名来抓人,我看是你不把律法放在眼里。”郭育针锋相对道。
张雷笑道:“行了行了,在这裏争论毫无意义,既然大人不相信的话,那就请大人进去探查一番,若是真有私设公堂的事情,那我张某束手就擒,你看如何?”
庐州府合肥衞指挥佥事也怕就这样顶罪难以服众,于是便说道:“这感情好,免得说本官冤枉了你们。”他迈开八字步,在众人的目光中走进了张氏科技的大门。
苏伦点头哈腰,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当然,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之后,就算是有什么证据也毁灭干净了。就在不久之前,张雷还吩咐下面的人给里裡外外打扫了一番。
探查的结果让庐州府合肥衞指挥佥事十分不满,因为他什么都没有找到,这让他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苏伦,说道:“这跟你的报告严重不符合呀,现在你怎么说?若是他们告你污蔑,那你让本官怎么办?”
苏伦冷笑道:“大人不要着急下结论,你想想看,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怎么还有可能抓现行呢?我保证我的消息句句属实,大人不妨将他们缉拿了,等找到了那些死者的骸骨,那就是铁证如山,他们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了。大人,百姓安定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有了罪人不惩罚,那天下谁还信服律法呢?我认为,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有道理。把人给我带走,张雷,还有这个谁,郭育。”庐州府合肥衞指挥佥事指挥人将两个五花大绑起来。
郭育对他们怒目而视,准备反抗的时候,张雷笑着安慰道:“行了行了,稍安勿躁,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他不会把我们两个怎么样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行人押送着张雷和郭育走了。张家衞队的人准备冲上来抢人,也被张雷制止了。
“快去报告知县大人。”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
大家都如梦初醒,姜玉阳自告奋勇地说:“我腿脚快,我去吧。”
话分两头,各表一端,徐家营正遭受着变故,不过县衙裏面却是一片和谐的氛围,上面来检查的官员看到整个巢县的百姓生活水平都提升了一个档次,税收更是增加了几倍。联系之前的传闻,对知县严觉是赞不绝口,再加上严觉的精心招待,更是满心欢喜。
“今年的巢县真是大变样了啊。”一行人吃饱喝足,准备要走的时候,领头那人拍着严觉的肩膀说:“严知县真是化育有方,巢县百姓安居乐业,你功不可没啊。”
严觉赶紧弯腰拱手,谦卑地说道:“都是大人教导有方。”
“好好好,哈哈,待本官上报之后,你三年任职期满,上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只是不能志得意满,还需要继续造福百姓才是。”
“那是自然,多谢大人栽培……”
三年任职期满,即刻升官,恐怕大明朝也没有几个人会有这样的待遇吧?作为一个没有后台的县官,严觉做到这一步,顿时心中有些小得意。想起这一切都和张雷这个年轻人有着莫大的关系,顿时便决定不论如何也要和张雷搞好关系。
正准备转身进屋去,街角却冲出来一个少年,这少年正是姜玉阳,他看到严觉,顿时大叫起来:“知县大人,大事不好了。”
严觉停住脚步,看到姜玉阳,对于这个张雷十分器重的年轻人他是认得的,看这副模样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于是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姜玉阳好不容易呼吸顺畅了,这才说到:“张老板被庐州府合肥衞指挥佥事带人来抓走了。”
“什么?庐州府合肥衞指挥佥事?他怎么跑到徐家营来抓人?这不合规矩啊。”听到这个消息,严觉十分震惊,接着问道:“具体什么事情?你给说说。”
姜玉阳把事情从苏伦带人前来殴打张雷开始说起,当然,是省略了自己抓住人的事情的。
听了他的话,严觉想道:“张雷被抓走的时候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难不成他有什么后援不成……啊对了,他身份那么特殊,况且庐州府合肥衞指挥佥事比我高了几级,去了也没用,反倒还得罪人……”
心中将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分析清楚了之后,严觉顿时说道:“你也不要太着急了,张雷既然一点儿也不怕,那就是说明他有充分的把握。现在徐家营恐怕已经闹成一团了,本官还是陪你一起过去维护治安吧。”
“……好吧。”对于严觉的说法姜玉阳不敢苟同,但是毕竟他是知县,那只能听他怎么说就怎么做了。于是便随着严知县点了几名衙役前往徐家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