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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昭贵妃十分恼火,昭阳帝竟不敢拒绝。
更何况在昭阳帝心中,楚贤妃一向温顺柔弱,想必也该明白自己的不得已。
他只不过是扛不住昭贵妃的咄咄逼人而已。
“好,都听你的。”
后宫之中,除了赵皇后,就属昭贵妃位份最为尊贵,因此呵斥楚贤妃竟并不算逾矩。
虽然昭阳帝心里不大将赵皇后放在心上,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元后,如今想来倒多了几分愧疚。他自然是不能承认是自己的错的,见昭贵妃美艳的脸上露出几分满意,唯恐这美人继续发飙,急忙垂头对长乐求助地眨了眨眼睛。
长乐偏头想了想,看在自己未来美美的衣裳首饰与昭阳帝退让的份儿上,深深明白见好儿就收,急忙一头滚进了昭贵妃的怀里扭成了麻花儿,好不容易把昭贵妃给哄得开心,昭阳帝松了一口气,方才一同用了晚膳。
用过了晚膳,长乐满足地捧着自己的小肚皮,在昭贵妃的红木大床上来回打滚儿。
昭阳帝饱暖就思那个啥了,本满腔热血地牵着昭贵妃的手,看到正在昭贵妃床上打滚儿的自家公主闺女,英俊的脸顿时抽了抽。
公主殿下滚了两下,就见了亲爹那狰狞的脸,哪里有白天的半分慈爱,简直要把自己吊起来打,顿时就吓坏了,一头滚下床撒腿就跑。
红月无声地跟在她的身后,陪她一同回了藻华宫的后殿。
虽然长乐自己没说,不过今日犯了错,竟伤了人,到底心里觉得愧疚,一时竟睡不踏实。她一闭眼就总是梦见那精致优雅的美少年,一时又梦见人家被自己迁怒砸了一脸血。
她虽然调皮捣蛋,在后宫之中经常欺负人,不过却从不下这样的狠手,竟无法排解。直到到了极晚方才睡下,却觉得梦里都是白日的情境。这令她折腾不安,到了第二天,顶着一双黑眼圈就去给自己的亲娘请安。
昭阳帝早就去上朝了,只有懒懒地托腮坐在宫中,看着宫外繁花百无聊赖的昭贵妃。
她今日穿了一件鲜艳的桃花色宫装,那娇艳的颜色和雪白的肌肤映衬在一起,竟是夺目的美丽,看到长乐黑着眼眶就过来了,昭贵妃由着身后的宫女在自己的头上插戴了几样金光璀璨的首饰,又在雪白的皓腕上戴了一串儿的血玉镯子,鲜艳血玉与那白皙的肤色映衬,不仅令昭贵妃更加华美,还透着说不出的尊贵。
虽然昭贵妃喜欢打扮,然而这般打扮得倾国倾城也是不多见的。
“您今日要见人啊?”长乐羡慕着昭贵妃的美貌,觉得自己还可以努力更美点儿,凑过来问道。
“今天你舅母过来。”昭贵妃看了看长乐的憔悴,突然问道,“做噩梦了?”
“没有。”
“那就好好儿拾掇拾掇,今日不许丢人。”
“舅母常进宫的,何必如此郑重。”昭贵妃嘴里的舅母就是赵皇后的长嫂定国公夫人了,这是一位十分端庄稳重的女子,在内主持中馈,在外来往豪门女眷,是定国公的贤内助。
赵皇后与这位长嫂一向十分要好,也十分尊重她,时不时就请到宫中来说笑,因此与昭贵妃及长乐都是熟悉的。长乐自幼就养在赵皇后膝下,对这位舅母也十分亲近,玩笑不忌,定国公夫人早知道这位帝姬是个调皮的小坏蛋。
因此,长乐在定国公夫人面前一向不需要伪装。
因为伪装早就被人给看破了。
“还有你二舅母。”昭贵妃捏了捏长乐的小耳垂儿,叫红月上前给长乐敷眼睛,带着几分笑意地说道。
“是传说中跟着二舅舅去了山东外任上的二舅母么?”长乐好奇地问道。
定国公兄弟三人,除了定国公留在帝都做富贵闲人,余下的两位都在外任上,打从长乐记事就未见过。
“什么传说中,你再口花花,我就打你了!”
迎着长乐无辜的眼神,昭贵妃想了想就温和地说道,“不仅有你二舅母,还有你的一位表舅母,都是极亲善的人,当年我……”
她沉默了一下,方才淡淡地说道,“我来京中,举目无亲,只好依附你表舅母家中,若不是你舅母百般妥帖,没有将我当成打秋风的,我的日子只怕过得艰难。”她看着长乐懵懂的目光,目光一闪,就想到了旧年的艰难的岁月,目光晦涩。
许久,她方才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挑眉笑道,“你这两位舅母都是极好的人,你不许调皮。”
可见这位二舅母和后面这位表舅母,都是昭贵妃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