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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的是三个中年人,其中一个看起来是个教书先生,身后有十几个学子模样的人声援。
另外两个是当地的大地主,城池周遭有几千亩地都是他们的,城里不少商铺也是他们的。
青州曾经的勋贵都已经不在,就算部分人还有命活着,其名下财物也被朝廷收缴,归入了朝廷。这两人都是没有官僚背景的普通百姓,所以朝廷没有动他们的财物。
其实他们一开始也怕烈阳的军队,不过后来发现烈阳朝廷做事十分温和,现在顾候到了青州,云初公主要改革这里的制度,影响了他们的利益,两家人当然是不干,这便有了胆子闹起来。
那位教书先生冷笑道:“云霜郡主既然体恤百姓疾苦,为何不说服顾候和公主免除百姓的税务?倒是要让我们让出自己的收成来补贴那些不相干的人,你看看这些富人家,谁家不是一大家子的人,让出自家的利益那他们吃什么?”
沐云霜冷笑:“这么说,你们都不服从朝廷的制度?”
一听这话,众人都退缩了一下。
但一想到他们这里站了两百多号的人,老人小孩都在其中,法不责众,烈阳朝廷还能真的把他们所有人都赶尽杀绝不成?
“我们的产业都是祖祖辈辈辛苦打拼出来的,当初玄国管理这片地方的时候都没有管过我们如何收租子,凭什么烈阳现在要管这些?朝廷现在非要以权压人,欺压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我们无话可说,也无力反抗,但是我们绝对不会退缩!”
“朱先生说的对!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我们绝对不会向强权低头退缩!”
“绝不退缩!”
朱先生的学子们带头声援,其余人立即跟随,气势浩大,一瞬间就将沐云霜那些说辞给碾压下去。
周围早已经围满了普通百姓,他们只能是默不作声的看着,偶尔有几个低声交头接耳的,说了什么听不真切。
沐云初的马车在人群外根本进不去,她只能下了马车,好不容易才挤到百姓里头看着那些闹事的人。
“这位大嫂,这里可是烈阳侯爷办公的府邸,这些人这样过来闹事,是为了什么啊?”沐云初叫住一位妇人低声问道。
那妇人道:“瞧妇人是富贵人家吧,烈阳朝廷不让你们这些富人收取太多租子这事儿你不知道吗?”
妇人明显有些不愿意亲近富人的意思,沐云初也不在意,说道:“此事我自是知道,我家对此可不敢有意见。他们就是为了此事在闹啊,大家都在烈阳朝廷手里讨生活,如何敢对朝廷的制度有意见?”
这话叫那个妇人挺满意,笑道:“是这个道理,可是他们就是要闹事,真不知道朝廷为何不把他们抓起来。”
周围听见这番话的人都是一阵附和点头,沐云初看见他们的态度就乐了,要的就是百姓这样的态度。
“那人群中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我瞧他们都是清苦之人,为何要跟着一起闹?”沐云初指着人群中那些贫苦人问道。
看得出来那些确实是过苦日子的人,一个个消瘦的很,皮肤也黝黑粗糙,绝对不会游手好闲的人。
“这位夫人你该不会是外地来的吧?这张家和李家都是咱们这里的恶霸啊,他们手底下的佃户有一半都欠了他们一辈子也换不清的债,两家人只需告诉他们一起来闹事便不必还债,谁能不来?”
原来是这样,沐云初还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了解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