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退婚血书(2 / 2)

甘以罗自问,因为她失去了清白,还是因为她受了召封?

他该明白她的啊!

不!

她要知道,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啊……”随着他的攻占,她忍不住低喊出声,嘶哑的声音,喊出她的疑问,“端木赞,是你逼他的!你将他怎样了?”

“怎样了?”端木赞唇角轻撇,不屑道,“以罗,是他求见孤王,孤王并未逼他!”

“不!我不信!”甘以罗急急摇头,汗珠,顺着发际淌下,嘶声喊道,“为什么?他要什么?”

他们之间,是交易吧?他们达成了什么?

“要什么?”端木赞轻笑,“以罗,你竟然不了解他吗?”攻势略缓,俯首于她耳畔,一字一顿道,“他放弃他的驸马之位,只为得一时安逸!他不愿一世被关在地牢里!”

“不!不会!”甘以罗双眸大张,连连摇头,叫道,“我不信!”

泪水,滚滚而落,口中犹自喃喃低语,“我不信……”然而,她的心,却信了。

伍伯玉,他是宰相之子,自幼享尽荣华富贵,从未受过什么苦楚,经过数月折磨,终于还是挺受不住。

“他如今如何了?你将他怎样了?”背弃与她的盟约,他,又得到了什么?

“软禁!孤王寻一处舒适的地方,将他软禁!”端木赞低应,这是他回答她的最后一个问题。

望着她苍白欲死的容颜,他哑声低语,“以罗,哭罢!”她的泪水牵出他心底的一丝疼痛,他又伤了她!他知道!但,这是必须的!伤过了,他便可将她心里那个人拔除罢?

“哭罢,哭出来,忘了他!”轻声低喃,倾身吻上她的眉,她的眼,吮去她滑落的泪水……

她的心里,不可以有旁的男子,只能有他!

手指,紧握成拳,手中的羊皮紧紧攥成一团。泪水,却无可抑止的奔流,整个身体,似乎已经麻木。

“忘了他!”

是啊,忘了他,一个大难临头独自飞的男人,她该忘了他。只是,三年啊,三年的耳鬃厮磨,三年的誓死相守,令她如何能忘?

没有了冷漠的抗拒,没有了冰冷的讥讽。端木赞的心,仿佛在云端上飞翔。

尽情的品尝着她的美好,便如一匹骏马,于大漠上尽情驰骋,又如一只苍鹰,于蓝天上自由翱翔。

身下,那声声的嘶喊,便是并骑骏马的鸾铃,便是比翼雌鹰的啼鸣。

清晨,大风依旧呼啸。甘以罗长睫微动,意识刚刚回笼,便闻飞烟在耳畔低唤,“公主,你醒了?”转过头,是她小心翼翼的笑容和探究的眸子。

“嗯!”甘以罗低应,慢慢撑身坐起。丝被滑下,莹白肌肤上的红痕,触目惊心,令飞烟轻吸一口凉气。

“公主!”喃声低唤,眼圈不觉一红。公主……受了许多的苦罢?那残暴的北戎王,对她,竟然毫不怜惜?

悲切的神情,满满落入甘以罗眼中,唇角,不觉勾起一抹苦笑。

“无防!”甘以罗轻轻摇头,淡然而语。心底,却蓦然掠过一层悲伤。

伍伯玉!这个名字,狠狠刺痛了她的神经,令她的心,有一丝颤抖。

仿若,是一场噩梦,将她层层包裹。

退婚书!

眼前,羊皮血书的影子闪过,甘以罗蓦然一惊,掀起丝被,四处寻找,却无从寻觅。

“公主,你在找什么?”飞烟取过衣衫替她披在肩上,好奇的望着她,在那床榻上四处翻寻。

“没有!”甘以罗自语,但,那不是梦!

尽管,她那样希望它不是真的,但,昨夜握在手中的羊皮血书,断然不假!而那飘逸出尘的字迹,不是驸马,又会是谁?

“公主,你在寻找何物?说出来,奴婢替你寻寻?”飞烟见她神色迷茫,不由连声催问。

“不必了!”甘以罗叹息。那样的东西,自然是被端木赞取去。轻轻摇头,甩去满脑烦闷,由飞烟服侍梳洗。

方收拾停当,端木赞便下朝回来,自外传了膳,揽甘以罗在外间坐下,问道,“日前备的那些衣裳,爱妃可还满意?若是不喜欢,孤王再命人重新做过!”

“不必!”甘以罗淡应,眸光落在门缝洒入的阳光上,并不向他瞧去一眼。

端木赞见她神色冷冷,心中微微一窒,干咳一声儿,寻话道,“一会儿,孤王还要赴上书房理政,今日无风,阳光也算还好,爱妃若是气闷,自个儿出去走走罢!”

甘以罗眉端微挑,倒是回头对上他的双眸,“端木赞!”冷冽的双眸,不曾因那羊皮血书有一丝改变,“爱妃的称呼,还是收了罢。还有……”下巴微抬,指向正捧着食物进来的奴仆,淡道,“本宫不愿听人唤什么‘娘娘’,更不用说‘奴妃’二字!”

“以罗!”端木赞低喊,怒气刚生,在她冰冷的注视下,顿时压了下去。低叹一声,苦笑道,“好罢!”向众奴隶吩咐道,“日后尔等只许唤公主,哪个错了,立即打死!”

淡然的语气,透着不加掩饰的狠虐,心头,却不期然的掠过一层挫败。

原来,不管有没有婚约,她对他,终究视为仇敌!

众奴隶闻言,只是讷讷连声,伏地听命。(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