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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的了,明日,他会颁旨,将她纳入后宫。一日之内,这消息便会传遍大漠,不消半个月,便会天下皆知,她是他的!
这一认知,令端木赞无比愉悦,她是他的,无人再能改变!
甘以罗心中悲切未已,被他碰触,身体不觉一僵。脑中,闪过他方才大殿上所言,“甘以罗,已是孤王的女人!”是吗?心底,掠过一层厌恶,他强要了她的身体,她便是他的女人了吗?那驸马呢?
伍伯玉!这个名字,狠狠的划过心头,心底的无奈,浓浓泛上。自己与伍伯玉定亲三年,虽未大婚,但,她一直以为,她早已是他的人了。
在他的索取下,甘以罗不自觉的喘息呻吟,思绪,却远远的飘回……三年前,与他……驸马伍伯玉宫外偶遇……
金殿面试,她躲在帘后,认出当日的他……父王驾崩,她执掌朝政,招他为驸马……三年来,他出谋划策,助她管理朝政……北戎来犯,她率兵出征,他执意相随……
自及笄之后,伍伯玉明里暗里,不少回提及大婚。自己均道弟弟年纪尚小,自己若嫁,何人管理朝政?北戎来犯,朝中大将无人敢应,她只得亲自挂帅出征。她曾应他,战胜回朝,便与他大婚……
心,一寸寸变冷……回不去了,身上这个男子,夺去她的一切,亦隔断了与他的一切。是她的错,令他一同,沦为阶下囚。
“以罗!”端木赞暗哑的低喃,染欲的眸子,望向身下的女子。落入眼中的,却是甘以罗茫然大张的眸子,和……眸子中,那难以言欲的伤痛。
端木赞胸口一阵闷堵,不觉低喊,“甘以罗!”鹰隼般的双眸,狠狠向她瞪视。这样的神情,这样的眸光,她……在想她的驸马罢?在他与她这样亲密的时候,她,想的竟是另一个男子?
如冷水浇头,端木赞的心,顿时变的冰凉,无力伏下,埋首于她颈侧,重重喘息,努力压下满腔怒火。
隔了良久,翻身卧在她身侧,低声道,“不早了,睡罢!”心底,是满满的失落。他忘了,她是南绍公主,三年前,便有了驸马的永和公主。
耳边,喘息渐平,身旁女子翻了个身,以背相对。隔了片刻,气息绵绵,似乎已沉沉睡去。端木赞暗暗咬牙,心底的不甘不服,蒸腾而上。双手握拳,努力平复不稳的心跳,轻轻侧身,舒臂将她勾揽入怀。
明日,只要他下诏册封,她便会是他的!纵然只是一个“奴妃”的封号,她也再难逃脱。手掌,抚上她的左胸,感觉着掌下,平稳的跳动。
他要她,她的身体,她的声名,她的……心!
钟声,在绿洲的上空,远远传出,疾行的驼队,伴着兵士们匆匆的脚步奔入王城。
“葛瞻图将军到……”内侍尖锐的声音,在大殿外响起。一声禀过,内侍堆上满脸的笑,向葛瞻图躬身道,“大人快些去罢,王上一早儿便吩咐,只需将军一到,即刻入朝!”
葛瞻图微微晗首,掀起战袍大步而入。“吾王万岁,万万岁!”一夜之间,自己跟随多年的王子,竟已登基做了北戎之王。葛瞻图的心中,激荡着满满的崇敬和喜悦。
“起来罢!”端木赞点头,向他身后一望,问道,“邬突与端木冶可曾押回?”
葛瞻图起身回道,“回王上,他二人与南绍一干囚犯,均已在殿外候命!”
“嗯!”端木赞微微点头,向殿侧立着的甘以罗一瞥,淡道,“先论家事,再处置南绍囚犯不迟!”命道,“押端木冶上殿!”
“押端木冶上殿!”
“押端木冶上殿!”
……
喝令声一声声的传了出去,隔了片刻,锁链当啷声响,端木冶披枷戴锁,脚步踉跄,被拖上殿来。
抬起头,端木冶一眼看到端木赞端坐龙椅,不觉大吃一惊,颤声道,“王……出了何事?父王呢?”两名护卫见他不跪,伸手在他肩后一推,喝道,“跪下!”
端木冶立足不稳,踉跄向前奔出两步,扑的摔倒。撑身跪起,仰起头,怔怔向端木赞注视。端木赞见他神色惊慌迷乱,不觉心底暗叹,沉声道,“端木冶,父王受伤多日,你为何假传王命,夜半袭营,意欲杀我?”
此话一出,朝中一片哗然。莫说他兄弟二人向来和睦,纵然是与端木赞心有嫌隙的,在忠武王的威名下,也均是能避则避。半夜袭营,欲杀端木赞,无疑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