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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以罗听她这一套说词,不由心底冷笑,纤眉淡挑,笑道,“端木赞只年长端木冶四岁,你要等端木赞让位给端木冶……”
微微摇头,冷笑道,“本宫不知道,缪姑娘竟然会有这样的耐性。”
缪浅浅眼中现出一丝犹豫,微微咬唇,低声道,“只要你不替他诞下王嗣,我们自然会另行设法。到时,端木赞一死,端木冶登基,你又没有子嗣,自然无人阻止你离开北戎。”
到那个时候,恐怕自己非但回不去南绍,还要死无葬身之地罢!
甘以罗心底暗暗冷笑。
到了此时,对她心中的算计已经尽数了然,也不由暗暗心惊。
心中暗道,“端木冶那样俊逸出尘的人物,竟然与这样心机毒辣的女子牵扯在一起,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垂头默思片刻,说道,“也罢,本宫应你便是,若此药果然有用,又不伤及本宫性命,本宫自当设法说服端木赞,放端木冶回都。”
缪浅浅大喜,忙倒身下拜,说道,“浅浅谢过公主!”
甘以罗微微勾唇,说道,“缪姑娘不必客气!”
缪浅浅起身,悄声道,“此事不宜让外人知晓,况且频繁出入王宫,也惹人注目。明日,我会劝倪纤纤送礼给你,内中暗藏药物,你万万收下!”
甘以罗虽然急需得到她的相助,但见她小小年纪,心计就如此深沉毒辣,却不愿和她多言,只是微微点头,便吩咐送客。
第二日,倪纤纤果然又来,也不知缪浅浅说了什么话,她神色间虽然仍然忿忿,倒也并不像往常一样张狂。只说昨日来的匆忙,并未备下什么礼物,今日特来请罪。留下一只锦盒,便起身告辞。
甘以罗等到黄昏,将奴仆遣退,自个儿拿着锦盒回入寝宫。将盒盖打开,但见盒中只有一柄寻常的玉如意,并没有什么新奇。
甘以罗将如意取出,掀开盒下绒布仔细查看。但见盒底边缘,隐隐有一条细缝,甘以罗微一沉吟,从头上取下银簪,插入细缝轻轻一挑。一层薄板挑起,露出下边夹层。
夹层并不厚,只藏着一只指腹大小的瓷瓶,看起来倒是极为精致。
甘以罗取出瓷瓶轻摇,听到里边发出细碎声响,似乎是一些小小颗粒。
虽然说缪浅浅有言在先,但是甘以罗想到她如此工于心计,倒也不敢大意。
略想了想,将瓷瓶收入怀中,锦盒依原样装回,出了殿门,状似悠闲,慢慢向殿外逛去。
侧头见两名奴仆随后跟来,也不阻止,只是走走停停,一路向王宫西侧的御膳房逛去。
甘以罗的饮食,平日都是承露殿小厨房侍奉,这王宫御膳房从不曾伺候。今日见到她来,御膳房众人皆惊,齐齐跪下见礼。
甘以罗摆手命起,淡道,“本宫在宫里呆着憋闷,趁着黄昏时清凉,不过随意走走!”迈步入内,问道,“这里可有酸的新鲜蔬果?取一些给本宫尝尝!”
御膳房本来是仆役进出的地方,众人见到她来,本来极为诧异,又不敢多问,此时听她索要酸些的蔬果,顿时恍然大悟。
贵妃娘娘怀有身孕,想吃酸的东西!
尚膳监总管莫公公忙迎上两步,躬身赔笑道,“原来娘娘想吃时鲜果蔬,只命奴才来传一声儿便是,却巴巴的自个儿跑来,若王上知道,奴才们岂不是死罪?”
甘以罗微微一笑,淡道,“本宫不过是随意走走,行到附近才想起来!”
口中漫应,信步向后院去,侧眸见两名奴仆仍然随后跟来,不由皱眉道,“你们随公公们去,给本宫寻些顺口的菜蔬!”
莫公公忙道,“不错,二位兄弟平日里随身服侍,最知道娘娘的心意,我们选了送去,又怕不适娘娘的意。”
那二人闻言,不敢再跟着,只得随着莫公公前去选取果蔬。
甘以罗慢慢行至后院,但见那院子里,果然养着一些活的牲畜禽类,不禁心中窃喜。
转头见几名小太监低头躬身而立,便问道,“宫中所用的禽蛋肉食,都是自个儿养的么?”
领头的小太监忙跟了过来,赔笑回道,“平日里都是外头送来,这些不过养着应急。”
甘以罗点头,说道,“就说呢,这王宫中养着这许多人,这样一个院子,能养得了多少?”转眸向他一瞧,说道,“你们也不用都在这里候着,本宫只是随意瞧瞧,不用服侍!”
小太监忙躬身应命,向侍立的众人道,“大伙儿去忙罢,不要搅了娘娘!”命众小太监散去。
甘以罗见再没有人跟来,目光在院子里搜寻一番,便向墙角一个水池子行去。
两色锦鲤,正在池中悠游,察觉到有人靠近,争相向池边挤来。
甘以罗回目四顾,见池边有一只碗,碗里放着些喂鱼的饲料,便抓过一些,撒入池中。
水花飞溅,众鱼争相抢食。
甘以罗回头一望,见小太监们都低着头各自忙碌,便从怀中摸出瓷瓶,稍稍倒出一些,混入饲料,撒入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