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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摇头,端木赞挥去心底那微微的失落,唇角却不自觉掠过一抹笑意,说道,“你轻轻一句话,就将那五千死士塞给奇木,如今,他也腾不出功夫助我!”
甘以罗诧异,扬眉向他望来。
只是将五千死士的兵权塞给他,又没有再去攻城掠过,怎么会如此忙碌?
端木赞见她不解,唇间笑意更深,说道,“那日他说要枢密院亲兵尽数成亲才带回北戎,说的并不是玩笑话。”
不是玩笑话?
甘以罗扬眉,心底却暗暗一冷。难道,要在民间强夺百姓的女儿,强逼为妻?
端木赞哪里知道她的心思,接着道,“前几日,孤王命他赴昌源州清点钱粮、人口。他将谷中营地交给万城,自个儿率五百人去了昌源州。”
“昨日我才听说,他进昌源州第一道军令,竟然是限期一个月,命那五百人在昌源州自个儿寻觅好人家的女儿为妻,还要人家心甘情愿,不许强抢……”
甘以罗本来默默静听,听到这里,不由“嗤”的一声笑出声,说道,“奇木大人当真是奇才!”
灿然的笑容,在秀美的脸庞上漾出,顿时令天地失色。端木赞整个人瞧的呆住,怔怔凝视,一颗心,瞬间涨满喜悦。
七年了,他挖空心思,用尽所有的方法,只想博她一笑,却总是换来她冷然相对。
而此时……这纯净灿烂的笑容,竟然只为他一人而现,如何不令他心动神摇,喜悦莫名?
“以罗!”喃声低唤,带着心灵的震颤,端木赞更深的将她拥入怀中,想说些什么,一时却又不知从哪里说起,俯首轻嗅她发间幽香,默然片刻,轻声道,“回去罢!”
这一刻,他恍然惊觉,这几日,忙于国事,忙于朝政,竟然将她冷落。不等她应,一把将她横抱而起,转身向寝宫去。
甘以罗笑容微收,仰头向他凝视。月夜下,那坚毅的面容,泛出一些柔和,而那灼亮的鹰眸,却闪着一丝振奋。
呼吸,随着他低喃的话语,变的粗重。他的身体,震荡出一波又一波的亢奋。
今夜,似乎与往日不同?
甘以罗迷糊的想,身体,在他的拨弄下,挑起一阵又一阵的酥麻,一波又一波的躁动。
她却不知道,他振奋的心情,只在于她那几乎出口的关切,只在于她那瞬间绽放的笑容。
美妙的轻吟,渐渐从她柔唇中逸出,荡入浓浓的夜色,将月色变的更加朦胧。
端木赞的身体,带着一颗振奋的心,一次次占有她的美好。
七年了!面对她的冷漠,他只有一次又一次的挫败。一个纵横大漠,高高在上的北戎王,曾经只是卑微的希望,即使她仍然恨他,只要她留在他身边就好,哪怕只是为了儿子。
可如今,他似乎等到了,她的关切,她的笑容……
忘情的占有,引领着她的身体,跟随着他,翻云覆雨。而他的心底,却挥不去她眼底的思念,心底的伤怀。
她,在思念南绍国吧?
端木赞漫想,这种浓浓的乡愁,在那久远的年月,也曾经将他牢牢包裹,他是那样的清楚明了。
他占了她七年,将她牢牢困在漫无边际的大漠,是不是,该为她做些什么?
“以罗!”身体微停,他喘息着,凑首在她耳畔,轻声道,“你会回去南绍!”
低喃的话,似乎是一个承诺,是一个誓言,低声道,“给孤王一年,孤王取了南绍给你,可好?”
这不是占有,这是他的给予,他的国家,他的子民……他的一切,都愿给予身下这个女子。
“取南绍?”甘以罗双眸骤然大张,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果然,他灭了裳孜国之后,就要去取南绍,而且,是以一年为期。一年,如今的裳孜国,还是一团混乱,他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去取南绍?
身体,随着他起伏动荡,而一颗心,却随着思绪,飘回遥远的南绍水乡。
湖面上,渔船的歌声,禾间稻田上,忙碌的身影,街边巷口,嬉闹的顽童……
这一切一切,都要被战火扑为灰烬吗?
甘以罗摇头,不!不!那是她甘氏朝廷多少代人的心血,怎能就此毁灭?
粗重的喘息,渐渐变的平稳,端木赞在她身边侧卧,手掌,仍然眷恋的在她身体轻抚。俯首在她颈侧,嗅吸着熟悉的体香,心底,是浓浓的满足。
窗外,曙色渐显,前殿,传来悠悠钟声。
甘以罗微微侧头,望向身边的男子。晨光里,一缕墨黑的发,覆盖了他小半张脸,浓黑舒展的眉,失去了白天的那抹威严。
覆在双眸上微卷的长睫,竟然显出一些孩子气的娇憨,就像……无缺!令那沉睡的英挺容颜,更添了些许柔和。
甘以罗不觉轻轻侧身,探手在他面颊轻抚,沿他宽阔的额头向下,勾画他棱角分明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