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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郎浔国的探子将消息报回,说大朔朝靖王世子,北戎驸马皇甫岩已率一万大军直攻侗聂王城。
刘淳厚闻言大喜,说道,“好一着围魏救赵之计,只是他万万没有料到,早已落在本王算中!”
皇甫岩率兵攻打侗聂王城,自然是为了逼侗聂大军回兵,以解葛瞻图三万大军之围。
而这个时候,葛瞻图的三万大军与习横的一万大军早已溃退,已失去原来裳孜国的大半国土。
刘淳厚志得意满之下,当即传令,迅速挥兵,向攻破大朔的第一道雄关直扑。
一道令下,郎浔五万雄师连夜疾行,如狼似虎,直扑大朔,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片黑影,穿林而出,突然插入郎浔大军之中,一言不发,剑舞雪光,就是一阵厮杀。
郎浔大军不防,顿时一团混乱,等到镇定下来,才见是一式黑衫的少年,顿时有人惊呼出声,“北戎的黑衫死士!”声音中,满是惊惧。
走在最前的刘淳厚得讯,折马返回,扬声传令,“我有五万大军,黑衫死士不过区区数百人,怕他做什么?结阵!杀!”
被他一喝,众将士才回过神来。
不错,黑衫死士虽勇,但眼前不过区区数百人,又岂能对抗五万大军?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兵卒来往奔跑,要将众黑衫少年困在阵中。
而就在此时,只见为首的黑衫少年身形疾跃,一剑削去一名郎浔兵卒的首级,断声喝道,“退!”
一声令下,众黑衫少年再不恋战,数百道黑影疾闪,从奔跑的郎浔兵卒间穿过,片刻间消失在山间林中。
而只是这短短的一阵攻击,郎浔兵卒已死伤百余人,那些黑衫少年,竟然剑剑都是杀手。
刘淳厚惊怒之下,又不禁冷笑,咬牙道,“皇甫岩,北戎已无兵可派,纵然你能伤我几百兵卒,又能奈我何?”咬牙大喝,“整兵,继续前行!”回身带过马疆,向前疾驰。
在这一刻,他已经明白,这些黑衫死士,正是端木赞带出来的五百死士中的一部分,如今皇甫岩率兵与万城、向异二人汇合,自然会派出行兵最迅速的黑衫死士来拦截自己。
只是……
刘淳厚冷笑。自己有大军五万,区区几百黑衣死士,又能将自己如何?当即也并不放在心上,只是疾催大军,横过整个郎浔,向大朔疾赶。
他没有料到,这些黑衫死士并没有一击即退,随后的一个月里,竟然像一道魔咒,阴魂不散的跟随,只要郎浔兵马稍有松懈,就会扑出一顿击杀,在郎浔兵马想要结阵时,又骤忽而退。
如此一个月下来,郎浔兵马虽然损失不过千余人,可是所有的兵马早已成了惊弓之鸟,只要有风吹草动,就以为是黑衫死士杀来,还不等与大朔兵马交战,就已人困马乏,毫无斗志。
而这个时候,皇甫岩已率大军直逼侗聂王城。西疆诸国之中,虽然以酉砀最小,可是酉砀国位于郎浔和南绍之间,山水丰美,颇为富庶,极易养兵。
而侗聂却在郎浔以北,国土较为贫瘠,五万精兵,已经几乎是举国的兵力。
此时五万精兵远征在外,侗聂国中空虚,听说北戎大军攻到,早已慌了手脚,一路急报,报入王城。
就在侗聂边关的兵马面对北戎的一万大军,急等王城增援的时候,王城中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侗聂王在睡梦中,难人割去了头颅,挂在王城最高的钟楼上。
消息传出,整个侗聂国顿时大乱,王子夺位,百官争权,又有谁去理会边关的安危?
不过短短几日,边关的战事就已告一段落,皇甫岩昂首立在马上,眼望着侗聂国的大旗被人一刀砍倒,插上北戎的军旗,斗大的一个“戎”字,在边关城头迎风招展。
正在这个时候,只见一骑骏马由边关之内疾骑而来,扬声禀道,“禀将军,前边有侗聂败兵逃来,说是有一道奇兵由内而外,从侗聂王城杀出,一路破关斩将,直达边关。”正是北戎军派出去的前哨。
皇甫岩大奇,说道,“一道奇兵?是什么人?”
前哨摇头,脸上也是露出一些惊异,说道,“听说打的是我们北戎兵马的旗号!”
皇甫岩愕然,反问道,“北戎兵马?”
据他所知,自己所率,已经是北戎最后的一万精兵,其余的大军,全部在与酉砀、郎浔一线的沙场上。
身旁向异闻言,双眸突然变的精亮,说道,“将军,何防迎上去一瞧?”
皇甫岩点头,说道,“好!”当即传令副将带领一千人马守住边关,自己率九千大军穿关而过,向侗聂王城疾赶。
大军驰出百余里,遥遥见前边一座大城,皇甫岩微微扬眉,将手一挥,喝道,“攻城!”
一声令下,顿时喊杀声震天,九千大军潮水般向那大城冲去。
哪知刚刚冲到城下,只见城头上,侗聂大旗轰然倒下,摔落城脚,而两扇厚重的城门“吱吱咯咯”一阵疾响,慢慢打开,露出城内端坐马上、巍然如山的一条人影。
“端木赞?”
皇甫岩眸子顿时大张,死死的盯着那一脸坚毅,纵马而出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