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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见二人身上穿着酉砀人的服饰,说话却不是本地人口音,便连连摇头,说道,“哪里是什么官邸?那是我们王城的驿馆,平日也没有把守,前些时不知是住进了什么人,才把守的严密。”
战十七扬眉,问道,“他们将整条路封去一半,这条街上的人行路又要怎么办?”
小二叹一口气,连连摇头,抱怨道,“可不是?如今我们要到街东头,就得绕过三条街才成,那驿馆里的爷住了大半个月,也不知几时才走?”
战十七“嘿”的一声,说道,“如今北戎兵瞧着就打过来,这大人物不往旁处去,却来王城,当真是不要命的!”
小二听到“北戎兵”三字,不禁一缩脖子,向四周一望,赶紧“嘘”的一声,说道,“客官想来是刚到王城,这等话,可不敢乱说!”
战十七扬眉,问道,“怎么?”
小二摇头,说道,“前几日,也是有几位客人在这里议论北戎兵,结果被当差的当成奸细抓了去,到如今,也不知道死活!”
战十七吐了吐舌头,说道,“当真是厉害!”当真再不多说,只是将菜单向甘以罗面前一送,问道,“大哥,你瞧再要个什么菜?”
甘以罗向面前的菜单一扫,伸手点了点,微微摆手。
战十七点头,和小二点了菜,笑道,“先就这几样罢,不够再点!”
甘以罗虽然几经忧患,可终究出身尊贵,就算是被端木赞擒入北戎,囚在后宫,吃穿用度也一向精细,刚才她只是顺手点几样寻常的菜式,已瞧的小二暗暗咋舌。
如果说,往日这酉砀王城里的达官显贵,也一向挥霍无度,自然不是这几样菜式能比。可是战起之后,北戎军节节逼近,酉砀王城中能逃的官吏、富户早逃去一空,就算是不能逃的,又哪有心思再上酒楼里来醉生梦死?
店小二见眼前这不会说话的汉子点这几样菜式,竟然没有丝毫犹豫,不禁多瞧几眼,眼见他衣饰虽然寻常,但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华贵之气,只道是哪个府衙的官爷微服私访,哪里敢问?忙连连应命,退了出去。
战十七向甘以罗一望,低声问道,“王妃?”
甘以罗微微摇头,示意他禁声,转头向窗外望去。
从这里到驿馆,还隔着十余丈的距离,可以望见驿馆内一座二层的小楼,和驿馆内隐隐传来的马嘶声,旁的竟然丝毫难以查探。
从郎浔王宫中,端木无双被人抱走,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甘以罗饶是再如何镇定,想到此刻女儿或者就在那所驿馆的大院子里,心头就不禁怦动。
而此时,光天化日,驿馆又守卫极严,断断无法闯入。
战十七见她若有所思,也顺着她的目光向驿馆那里望去,瞧了片刻,见短短功夫,驿馆大门已有三、四拔人出入,低声道,“驿馆门前虽然守卫森严,可是这门口出入的人却不少!”
甘以罗轻轻摇头,说道,“你没有瞧见,他们出入时,手中都握着一块腰牌!”
战十七眸子一亮,说道,“若是我们跟上去,将他们的腰牌取来……”
“不行!”甘以罗微微摇头,说道,“那人在这里已住了大半个月,若是他的侍从出入,守兵纵不全认识,也会大多瞧着面熟,我们未必混得进去。”
二人正说着,就听小二吆喝,“客官,您的菜来喽!”跟着托着一个大托盘,灵敏的闪过一张张桌子向这里来。
甘以罗向战十七一望,二人齐齐停口。
战十七笑着转身,望向正在上菜的小二,问道,“小二哥,我瞧着这驿馆里甚是热闹,住的都只是那一位大人物的随从?”
店小二摇头,说道,“从前年北戎军灭了裳孜国之后,这驿馆里的人就没有断过,只是来往的人虽瞧着有些身份,却没有人像这一次这样的阵仗。”
战十七点头,说道,“裳孜国被灭,我们也要防着些才是!”
店小二点头,叹了一声,说道,“话虽如此,可是若不是……”伸指向上指了指,续道,“若不是上边听信那个什么郎浔九王爷,又怎么会惹上北戎?如今眼看北戎军攻来,不要说你们洛城,就是王城,也未必保得住!”说着连连摇头,神色闷闷。
甘以罗垂眸饮茶,闻言忍不住微微勾唇。这小二刚才还劝诫二人不要谈论北戎兵,如今自己倒打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