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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仙花一听,顿时露出一丝娇羞,说道,“公子谬赞,春梅花姐姐才是国色天香呢!”说着向施义身边的女子一望。
甘以罗点头,说道,“嗯!嗯!三位姐姐都很美貌!不知三位姐姐在这醉红居已有多久?”
百合花道,“奴家已有三年,凤仙花姐姐和春梅花姐姐更久一些!”
甘以罗点头,说道,“王城繁华,不比我们洛城那小地方,三位姐姐想来也是见多识广!”
凤仙花见这三人中,虽然甘以罗看起来年纪最小,可显然三人以她为首,便身子向这边凑了凑,说道,“可不是,公子不要看如今这醉红楼客栈不像客栈,酒楼不像酒楼,往日可是天天客人不断,热闹的紧!”
甘以罗微笑,问道,“这王城里,想来有许多趣事,三位姐姐讲些来听听,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三人见她有兴致,又哪里有不凑趣的,百合花赶着道,“旁的不说,就说昨儿被人割了头的上将军,原就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去年刚给迎春花姐姐赎了身子,偷养在天泉胡同里,哪知道今儿就没了性命!”
说到自己被赎身,却又很快失了依赖的姐妹,语气里嫉妒中多了些幸灾乐祸。
甘以罗心中暗叹。都说婊子无情,想不到不单单对男子,连对自个儿的姐妹,也是如此!
凤仙花一听,连连点头,说道,“公子不知,还有更奇的呢,两年前,我们楼里新来一位姑娘,说我们如何如何美貌,和她比起来,当真烂泥都不如,当真是倾倒了所有的客人。”
甘以罗脸上露出一抹好奇,问道,“哦?还有这样的姑娘,怎么不见妈妈引见?”嘴里和三名女子胡扯,心中记挂着大事,抬头向战十七使个眼色。
战十七会意,见甘以罗将这三名女子的注意力全部引去,就悄悄起身,向雅室外而来。
凤仙花正说在兴头上,并不在意他的离去,只是说道,“公子猜猜,那位姑娘是谁?”
甘以罗浅笑道,“不要说我不是王城中人,就算是,又哪里就认得所有的姑娘?姐姐不要卖关子,直说了罢!”
凤仙花脸上露出一抹得意,说道,“她可不是旁的女子,却是我们酉砀王唯一的女儿,丹阳公主!”
甘以罗本来是引开三人的注意,好让战十七脱身,去查住入这里那两个小女孩儿是不是无双,听到这话,倒不禁注意,摇头道,“姐姐说笑,虽然说这楼里热闹,可是堂堂公主又怎么会如此胡闹?”
堂堂公主卖身青楼,这岂不是天下奇闻?
百合花笑道,“要不然说是奇事呢!那年公主及笄,王上要给她选驸马,哪知道连着选了许多名门公子,这位公主就是不依,后来逼的急了,自个儿跑到醉红楼里卖身,弄的满城皆知。”
甘以罗微笑摇头,说道,“这位公主倒是性烈的很!”
春梅花点头,说道,“可不是?如此一来,吓的王上再也不敢逼她,朝中的大人们自然也不敢让儿子做这样一位公主的驸马,到如今,公主已经十七岁,竟然还是未嫁。”
甘以罗心中也觉这公主颇为有趣,微微点头,说道,“十七岁倒也不大!”想自己当初,十六岁统兵出征,若不是沙场上被端木赞所擒,那场仗十年八年的打下来,当真还不知几时才会大婚。
三名女子哪里想到她想到了旁处,仍在那里抢着说些酉砀王城的趣事。
甘以罗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状似漫不经心,转头向窗外望去。斜过街面,恰能看到那边一座三层的酒楼。酒楼三楼的檐角挂下长长的一串大红灯笼,正中三盏灯笼上写着“满楼香”三字。
凤仙花惯会察言观色,见甘以罗听过公主的事之后,就兴致缺缺,目光向那酒楼望去,便道,“昨儿夜里的大火,公子可曾瞧见?”
甘以罗回神,点头道,“自然瞧见!只是不知道为何火起,可有人员伤亡?”
凤仙花摇头,说道,“有没有人伤亡奴家倒不知道,只是那火起的怪异,大伙儿都说,是官府命人放火,就是为了将那驿站里的什么人赶出来。”
甘以罗眉心一跳,问道,“什么人?”心里却暗暗一紧。
如果说,那场火当真是酉砀王为了将袁和逼入王宫,那袁和能够看破倒也合情合理,这市井中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传言?难道……
微微凝思,心中暗惊。
难道,竟然酉砀王与袁和联手演出的一场苦肉计,就是为了引出她甘以罗?
如果是……
甘以罗的目光,又不自觉的向满楼香望去,只见那里开着的窗扇中,只能瞧见时有人影闪动,并瞧不出什么。
正在这时,只听街上一阵马蹄声疾,竟然来势极快。
甘以罗暗吃一惊,探首向外张去。施义更是大吃一惊,一手已摸上腰间的剑柄,全神戒备。
而只是短短片刻,就见一队人马已从驿站方向冲来,当先一匹马上,红衣红裙,竟然是个模样极美的女子。在她身后,却是鲜衣亮甲的一队侍卫。
甘以罗正感诧异,只听凤仙花一声低呼,说道,“丹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