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话就是,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太喜欢护国公府人多眼杂,就喜欢窝在这里过清净日子,所以过来陪你了。”他缓缓说道。
“那真话呢?”贺龄君眨巴眨巴眼睛。
“真话就是。”苏晏顿了顿,才道:“那个陈芯蕊居心不良,陈太太想要让她做五叔续弦,被祖母一口拒绝了,结果她自己却瞄准了我!今日下午还打算搭讪来着,被母亲撞见了。”
”我怎么听你这语气,还有一点点小遗憾是怎么一回事?“贺龄君摸着下巴,看着他。
“是啊,我可遗憾了。”
苏晏闻言故意长长的叹息一口气,做出满脸惋惜的表情来:“我就是成亲太早了,不然这上京那么多出色的姑娘,都可以任由我来挑选,但是没办法,陛下选中了我,来做公主你的驸马,这就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啊!“
贺龄君闻言,瞧着他臭屁不已的样子,倒是认同这句话。
苏晏的确是很优秀。
离开了自己,这上京里有大把大把的姑娘,等着往上扑。
不,她还在这儿呢,就有姑娘生扑了,这是半点没将她放在眼里呢!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是陈芯蕊勾引你?”她有些泱泱不快的道:“这让别人怎么想?还以为我贺龄君是怕了那个陈芯蕊呢!我们明日便回护国公府去!该给老太君请安的!怕她作甚!”
苏晏:“……”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贺龄君,道:“公主,是不在你心里,你的面子比我重要?”
“这不废话么?”
贺龄君喝一口热茶,又吃了一小块软软糯糯沾满芝麻的糕点,心满意足的伸了一下懒腰,这才看向他:“这世界上谁都没有自己重要,不是么?”
这话倒是让苏晏无法反驳。
“那你就忍心让我被那陈芯蕊勾搭么?到时候难堪的人又不是你。”苏晏摆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来。
贺龄君瞧他那副委屈的小样儿,顿时母性大发,当即伸出手去轻佻的在苏晏白皙的脸颊上摸了一把:“是像这样调戏勾引么?”
苏晏:“……”
他就没见过比贺龄君还要胆大肆意的女人!瞧瞧!这话也是她能说的么!
这简直就与他前二十年的人生教育背道而驰啊!、
可是瞧着慵懒无比,如同一只名贵猫咪一样躺在榻上的贺龄君,苏晏却该死的被吸引着,怎么都收不回自己的目光。
“公主允许别人这样调戏?”他反手握住了贺龄君的手,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那怎么可能!”贺龄君佯装发怒,柳眉倒竖道:“你是我的驸马!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这么对你!别的小妖精要是敢这么对你,我砍了她手指头!”
“这不就对了。”苏晏闻言笑了起来:“那我们还回不回国公府了?”
“回!”贺龄君不假思索的道:“我们藏在这里,小妖精如何作妖?岂不是要将人家憋死?再说我们俩能一辈子住在这儿不去看望老太君还有母亲他们么?总是要回去的,早早晚晚都要面对。”
见苏晏还是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贺龄君劝道:”那要不,陈芯蕊作妖的时候,我帮你?“
“好!一言为定!”苏晏满心的乌云与忧愁仿佛顷刻间就已经全部烟消云散,雨过天晴了,随着这句话发出的,还有他开心的笑声。
“公主!我苏晏日后,就靠你罩着了!”
贺龄君看到他激动的样子,忽然间有些后悔,手里面的糕点蜜饯仿佛都不甜蜜了。
面对着苏晏,她为什么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
……
第二天,贺龄君便大张旗鼓的带着苏晏回护国公府。
说来也巧,他们两个人刚出府门,居然就在大门外头,碰到了陈芯蕊。
“你怎么在这儿?”贺龄君看到她,无比的惊讶。
随即迅速扭头去看苏晏。
那目光好似在说,好家伙!这么迫不及待的找上门来了!都等不及他们回去!现在的女子都是这么不矜持么?
苏晏满脸无辜,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公主,驸马爷我……是路过。“陈芯蕊施施然的上前请安,那张秀美的小脸蛋上满满的都是尴尬之色。
她只是来公主府砰砰运气而已,哪里想的到,这一来就碰到了贺龄君与苏晏!
如果只有苏晏一人,那该多好啊!
“你路过这里?去护国公府,还是去三王府?“贺龄君看了看陈芯蕊,想到这女孩子的心思,当即目光便凉了几分。
“我……随便走走。”陈芯蕊没胆子敢说她是上护国公府去,小声的辩解道:“听说前面一家铺子的首饰挺好看的,便打算去看看,公主与驸马爷要不要一起去?”
“不用了。”苏晏正要拒绝,贺龄君当即拦下了他,摆摆手,笑靥如花的看着他道:“夫君不是要去衙门办差么?赶紧去吧!我正好左右无事,就陪陈小姐去逛一逛,你也知道的,女人对于又漂亮又好看的首饰,是毫无招架之力的。”
说着,冲着苏晏眨巴眨巴眼睛。
这一幕在旁人看来,就是在打情骂俏。
苏晏还好,一旁陈芯蕊已经看直了眼睛。
原来公主与苏晏私底下居然是这样的恩爱!外头那些苏晏瞧不上贺龄君的传言都只是传言而已……
她说不清楚自己内心里是失落多一些,还是妒忌多一些。
“那好吧。”苏晏无奈的点头答应,却又依依不舍的伸手替贺龄君将一缕吹拂到脸颊上的头发捋到耳后,低声温柔的叮嘱她早些回府,便转身离开了。
从头到尾,他的目光一直都在贺龄君身上,没看过陈芯蕊一眼。
“走吧。”贺龄君摆了摆衣袖,回头笑盈盈的看向陈芯蕊:“不是要去逛街么?走吧。”
陈芯蕊不想去。
她刚刚只是找了个借口而已,苏晏都走了,她哪里还有心情与贺龄君在一起啊!但是贺龄君开口了,她只能讪笑着上前,战战兢兢的陪在贺龄君的马车前,那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就像是个小丫鬟。
刚好云清这两日受伤,在府里养着,身边少了一个聒噪的人,贺龄君还有些不太习惯,这个陈芯蕊刚好冒出来了,贺龄君也没与她客气,直接拿她开涮。
“陈小姐,你姐姐去世了才不到一个月,你的婚事也会受到影响吧?”
“还,还早。”
陈芯蕊没有想到贺龄君一开口就是问这个,顿时一惊,连忙低了头,羞赧的道:“祖母说至少等过个一年半载的再说……毕竟姐姐心丧……”
“哦?一年半载?可你母亲不是天天往护国公府里跑么?”贺龄君闻言满脸惊讶的道:“我还以为你们陈家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些忌讳,准备就在热孝里面,就把你的亲事给办了呢!”
陈家的确就是这么打算的。
大陈氏虽然死了,可是小陈氏却是正当年,她们家贫,能攀上护国公府这门姻亲,这些年实得了不好好处,因为大陈氏高嫁,街坊邻居们都没有人敢小瞧陈家,陈芯蕊的两个哥哥们,横行霸道,肆意妄为,这些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对方都是看在护国公府的面子上才不跟他们计较的。
如今作为两家姻亲的纽带,大陈氏不在了,陈家人不肯放弃这门亲事带来的好处,就只有让小陈氏陈芯蕊嫁进来做续弦。
不仅要嫁,还要赶紧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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