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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酒,眼底泛红,红血丝交错着,看着有些骇人。</p>
慕容念看着梅文锦这副样子,突然有点害怕,疑惑地皱了眉头,往后缩了缩。</p>
梅文锦酒意上头,不够理智,而慕容念还在不停地往他心上插刀子。</p>
见慕容念露出胆怯,他一时失了控制,用力捏住她肩头,极力隐忍着用嘶哑的声音问她:</p>
“公主既唤我一声驸马,可还记得我是你的夫君?”</p>
“……”梅文锦现在与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样子截然相反,慕容念反应不过来,站在那里失了声。</p>
她好像真的没有把他当作夫君。</p>
驸马,也不过是个称呼而已。</p>
他们没有相敬如宾,但也不会有什么喜欢不喜欢。</p>
梅文锦虽然也会关心她,可是又不像是夫妻之间的那种关切,只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两个不怎么相干的人,互相客气而已。</p>
而且,她做什么,梅文锦极少干涉,梅文锦忙着朝堂上的事,她也从不过问。</p>
梅文锦见她不作声,自嘲地笑了笑,心里怒火更盛。</p>
“慕容念!”他第一次这样喊她的名字,嘶哑的声音里带着太多的不甘与失望。</p>
慕容念心里跟着颤了颤,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肩头快要被他捏碎了一般,她也忘了喊疼。</p>
“你当我是你的夫君,还是你的面首?!”</p>
想起席间她与穆淮见面,梅文锦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下手的力度不自觉地又重了几分。</p>
“我……”慕容念想说我没有,可是看着梅文锦受伤的眼神,却又说不出话来,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她真的做错了。</p>
见慕容念回答不上来,梅文锦便以为她是默认,眼底的怒火快要将他的理智烧成灰烬。</p>
“慕容念,你到底有没有心?!”梅文锦将她抵在墙上,身上的酒气浓得让慕容念快要睁不开眼。</p>
“我对你来说就如此可有可无?”梅文锦红了眼,声音里带着他抑制不住的悲伤。</p>
成婚两年,他从来都没有强求过她什么,甚至连那份希望与她琴瑟和谐的心愿都被自己小心珍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p>
梅文锦向来如此,从不敢把自己的愿望宣之于口,怕愿望落空后的那份失落感将他埋没,也可以在失望的时候假装自己从来都没有怀抱过希望,假装自己没有那么难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