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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果憨憨一样的表现摧毁了洛芙的感激心情和紧张气氛。她看着那只吃绿植吃到一半的鸟,知道他饿了,不知道该先心疼他还是紫芫的花。
算了,不过就是差点被杀而已,多大事,搞得好像第一次知道一样。
“那我是不是又不能出学校了?”她问紫芫,对大都的保护措施不抱任何希望。
紫芫注视着她,沉默很久,他记得他走的时候这孩子还挺关爱自己生命的,怎么两年不见变得这么放任自流。
这段时间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理论上可以,夏夜行宫提高了对你的保护标准,弥补了很多可以被绕过的漏洞。”他有点无奈,“你不在意吗?你的身份是怎么暴露的,追杀你的人是谁?”
啊?洛芙愣了一下,没想到连这个都可以知道。
对哦,是紫芫啊,紫芫总是愿意告诉她这些事。
她有点感动,也有点委屈,“可以告诉我吗?”
紫芫:……
“这得由你自己回想,你什么时候表现出来异常。”他叹了口气,“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是继承人了,应该表现过一些非同寻常的特质。这里远离辉耀,如果你使用了不属于你的力量,应该就是了。”
洛芙下意识的想摇头。
紫芫把热水杯子塞进她手里:“你先吃,不着急,慢慢想。”
洛芙拨开三明治的包装,咬了一口。冷的,但也不算难吃,想到紫芫这里根本没吃的,她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她放松下来,感到自己面对的是紫芫,而不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冕下,不再紧张,思路也变得从容起来。
“有的。”她对紫芫说,“我曾经被一大群圣阶领域之类的人追杀,大概在今年十月,被追到不行的时候反杀了他们,炸掉了好几个人的脑袋。事后我的室友说我当时的表现不正常,我也觉得我不应该做的到也不太会去做这种事。”
“早些时候,大概今年六月底,也曾经把两个藏身在书页空间里的圣阶压回去,当时我感到对空间的感知展开了,那个空间能力可能也不是我的。”
“十月份那次是白天发生在大街上,有很多人看到,我们是私人拜访昨天和我一起的那位嫌疑人家属的时候,谈论到相关线索突然受到了追杀,附近可能有监控魔法。我鲨了人,很恶心,被深黯神宫的神官扶进去神殿休息,也没来得及掩饰。
“六月的那一次发生在傍晚,附近没什么人,除了两个嫌疑人应该……应该只有我两个翡翠桥警局能力者支援小队的同事看到了。但我当时和他们解释是我身上被动触发的防护魔法物品。”
在紫芫听来,她的这些话的信息量实在大的过分。
东区最近几个月炸出来的巨型走私案紫芫在西区有听说过,是大都几百年来爆发出来的最大黑恶势力聚众违法案件,程度之恶劣堪称丑闻。连浮空城事不关己的超凡都啧啧称奇,一度拿来作为他们对凡人治安管理吐槽的一个发泄点。
不仅如此,他还听说过配套的其他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浮空城东区分部凡人管理与规制负责人到时钟塔总部资源调配部门哭诉,布莱兹把大都管理委员会叫来一顿痛骂,桥区和河东区的行政长官被拉下去一大批。
他知道这些事洛芙有参与过,但没想到参与的这么深。
她这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连深黯神宫门口的那次火拼的引发都有她的身影,那么布莱兹那么生气就完全不奇怪了。
那名嫌疑人的家属,也兼任证人和受害人家属和她私下认识。他知道洛芙不是那种和什么人都拉关系的性格,他们的这种认识一定有些切实的,案件以外的因素推动。
紫芫垂下目光:这孩子身上带着自己完全无法控制和压制的,这个世界上有史以来最强大,以后也不会再有的命运的力量。
巧合未必是巧合。
问题似乎在逐渐变得复杂和麻烦起来。
“我比较倾向于认为是十月的那一次。”他对洛芙说道,“如果是六月的那次,拖到现在有些太久了,可能泄露的渠道也更少。警察和政府这些涉密的人员,身上有守密誓言的约束,同时也有守密誓言的保护。他们不是那么容易背叛和被渗透的。”
“他们为什么想对我动手?”洛芙问他,都是谋沙,杀什么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她也很想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既然是紫芫,那么可以悄悄放肆一点,旁敲侧击的问问看。
“情况比较复杂。”紫芫沉吟片刻,挑了些可以直白的让洛芙知道的内容回答了她,“有人想要那位尊陛下死,有人不想要她活,还有些……只要看见她还有传承在世就浑身难受,虽然不会主动动手也毫不介意在任何时候推一把。”
哦,有人想……
不是,等等?
项玉结了多少仇家这是?
想要她死的和不想要她活的都能分两大类了吗?两大类?这两类的区别在哪里啊?这么夸张的吗?
而且还能额外多出一个分类,叫人死了还不够,最好把传承也全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