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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凤仪亭从外省签下了几名貌美少女,生意兴隆。王涵礼绝大时候都待在店里,去凤仪亭肯定能见到他。当他走上大街时,认出他的人就多了,许多人都知晓了南宫府发生的事,暗自对他指指点点,不敢像以前那样凑上来说恭维话,毕竟是东厂封的南宫府,这么大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南宫玉来到凤仪亭门前,接客的祝三娘认出了他,神情复杂的对他笑了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接待道:“这不是南宫公子么?哪阵香风把您给吹来了。”南宫玉心知所有人已把自己当成了瘟神,苦笑了一声道:“王兄在么?我有事找他。”祝三娘又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正见王涵礼和严庆冬说笑着走了出来,想说不在也来不及了,勉强笑道:“东家来了,公子稍等一下。”
王严二人同时看到了南宫玉,都是一愣,王涵礼随即展颜道:“这不是兄长么,外面站着干嘛,快快请进。”南宫玉没有进,他发现王涵礼已换下布衣,穿了袭做工讲究的白锦长袍,和身旁严庆冬的倒是材质相似,暗含之意南宫玉当然明白,显然要和自己撇清关系,划清界限,当下微笑道:“在下的境遇想必两位也都知道,现在手头紧缺,不知王兄能否还上以前所借的银子?”王涵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苦笑道:“不瞒兄长,小弟最近手头紧缺,刚签了几个女子,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不知能否宽容几日?”南宫玉淡然一笑道:“当然可以,告辞。”
他已不会再问王涵礼要第二次要帐,五千两银子还不配让他第二次伸手要钱。再说如果王涵礼真够朋友的话,就算钱不够也会多少先还一些,救人于难。为了五千两银子而失去了南宫玉这个朋友,他不了解其中的损失,而南宫玉也绝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成为朋友的机会。
严庆冬忽然唤道:“南宫兄请等一下。”南宫玉回头道:“严兄有何见教?”严庆冬上前两步,叹道:“这件事上我也不太赞同爷爷,但就算有心想帮南宫兄也无能为力,望请理解。”南宫玉微笑:“我明白,严兄不用解释。”严庆冬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不多,南宫兄将就用着。”南宫玉摇头道:“我不能收,谢严兄好意。”严庆冬诧异道:“兄台不是手头紧么?怎么不收?”南宫玉解释道:“在下手头是紧,问王涵礼要银子是他欠我的,欠账还钱天经地义,而严兄却不欠我任何东西,我不能拿你的钱。”王涵礼脸上尴尬,眼睛不自然的向旁边看去。严庆冬却明白南宫玉不愿接受施舍,点头道:“好,南宫玉就是南宫玉,以后有用得着严某的地方尽管开口,就当我是你的朋友。”南宫玉微笑道:“我们已是朋友,严兄的话我记下了,告辞。”严庆冬道:“兄台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