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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他们走过草坪,从山洞来到谷外,站在山坡上等候。也就一刻钟的功夫,只见山坳处闪出一个灰影,也没见那人影如何快走,眨眼间便到了众人身旁。来者是位五六十岁的道姑,穿着灰色道袍,头盘发髻,手持浮尘,后背古剑。她身材瘦高,能与朱心琪比肩,神情波澜不惊,好如一潭宁静的湖水。庞明阳带领小辈们都跪下道:“见过云慈庵主。”瑶光子也微笑道:“庵主无恙否。”云慈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你无恙,贫道自无恙,你们也都起来吧。”庞明阳应是后,带着小辈们站了起来。云慈盯着朱心琪打量了几眼,道:“你就是信上的那位朱姑娘?”朱心琪忙道:“正是晚辈。”云慈又看了眼她手中的长剑,道:“你也用剑?”朱心琪道:“会些微末伎俩。”云慈道:“练一套剑法来看看。”
朱心琪行了礼,便在空地上练了起来。只见她身子轻盈,剑法灵动,步法连贯如水,剑招虽不高明,但能看出扎实的基本功和用剑的悟性。云慈师太微微颔首,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待她练完后道:“小姑娘可愿拜贫道为师?”朱心琪忙跪下道:“晚辈愿意。”云慈微微一笑,接受了她的拜师之礼,道:“起来跟为师走吧。”朱心琪应命起身。瑶光子道:“庵主何必匆忙,到谷中吃一杯茶水吧。”云慈摇头道:“不必了。”说罢便带着朱心琪走了。南宫玉叫道:“朱姑娘保重。”朱心琪回身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师徒重回谷中,庞明阳和南宫玉收拾罢碗筷后,便一起前去劈柴,劈了半个时辰后,庞明阳道:“我该去洞中练功了,师弟也歇一歇,等我回来一起劈,然后再做午饭。南宫玉道:“大师兄自去便是,我不累。”庞明阳点了点头,便划着小舟驶向水洞。他每天都要去洞中的小岛上修炼内功,那里与外界隔绝,最适合修炼心法。南宫玉劈完柴后,将木块装在竹筐,背回了厨房。见时候尚早,便从湖里打了水,开始逐层擦拭甲板。他从未做过这种活,但不代表不会做,他是一个执着的人,一旦决定做一件事就必须要做好。
他脱掉鞋袜,净了脚后挽起了裤腿和衣袖,拿干毛巾蘸了水,按在甲板上,躬着身子推动起来。每一层甲板他都擦了三遍,其间提过很多次水,不一会儿便感到腰部发酸,心想若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就更别想学武了。一个时辰过后,他已擦遍了半个水阁,这会儿站起来伸了伸腰,忽然看见沈俊正在远处的草地上练武。
沈俊右手持刀,左手握剑,右手刀势若奔雷,风风呼啸,每出一刀都刮得周围草坪向外摆动,左手剑却缓若游丝,暗蕴真气,“嗡嗡”震动,突然间向前一送,“砰”一声,剑气将草地炸出了一个大坑,飞草和泥土从天而降,右手刀舞出一道光影,如屏障般弹开草泥,半点也没溅到身上。接着俯身急冲,跃起三丈,在空中迅速劈出二十八刀,刀影霍霍,难辨真假,落地后刀剑齐发,刀法快如狂风暴雨,剑却缓而凝重,每一剑皆带有一道凌冽剑气,草地上就像埋了火药般接连爆炸,仍无半点落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