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鲁暗道不好,可当他一脚重重踢在了门上时,却只觉得好似踢到了一块铁板。而这时候,里头人的嗓门一下子变得刚刚更加大。
“来人哪,我要换房子!我要独门独院,我再也受不了这些骄横的家伙了!来人哪!”
随着这绝对不会被人忽视的声音,仁鲁听到外间使团中人阵阵骚动,分明是吴国人已经采取了相应的措施,他终于不得不低喝道:“够了,你到底想怎样?你莫非是打算留在这吴国再也不回去了?你就不怕皇帝陛下收拾你!”
“哼,反正我又不是你,不在乎那些虚名和权力。从今晚开始,我们各管各,你再也别来找我,否则你该知道的,我一嗓子嚷嚷出去你是谁,你就什么都别想干了!”
纵使仁鲁脸色铁青,杀意高炽,却也没法在眼下这情况下对里头那个可恶的家伙怎样。因此,他只得愤愤留下一句随便你,继而扭头就走。他都带了头,其他人自然也纷纷退走。直到这时候,之前一直没动静的两侧屋子里,仍旧没人出来。
足足又过了好一会儿,闻讯而来的国信所官员带着几个随从终于进了院子。越小四隔窗看清楚对方的行头,这才打开大门,直截了当挑明了自己的意图。
“我实在受不了这几个粗鲁的家伙了,我要求换房子,我和我的随从单独住,不和他们住在一起。从今天开始,只要正使仁鲁出现的时候,我就不出场了!”
这一连串话说得那原本想要兴师问罪的国信所主官直发愣,直到背后有人捅了捅,他这才如梦初醒似的回过神,立时打官腔道:“副使大人稍安勿躁,眼下已经快入夜了,下官这就禀报上去,明日一早给您腾换房子如何?”
“好,那就听你的!”越小四终于不再闹,等这一行人离去,他方才站在门口没好气地叫道,“人呢,全都死光了?出这么大事也不出来看看,我养你们全都是白养的吗?”
随着这一声喝,两侧屋子里这才窸窸窣窣有了动静。很快,五六个人磨磨蹭蹭出来,一个个钻进了他的正房。随着大门再次落锁,刚刚这些畏首畏尾的汉子一个个挺直了腰杆,其中一个更是伸了个懒腰道:“头儿,你这忍耐功夫够好的,居然到今天才发作。”
“废话,不和你们说了吗,之前不是时候!再说了,不就是装没用吗,那最简单不过了。”
嘴裏这么说,越小四却轻轻拍了拍巴掌道:“我已经联络上人了,明天搬了地方,咱们就不用顾虑仁鲁那帮子人。我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根据武德司的情报做分析,把北燕暗地那一路人找出来,我相信你们谁都不想自己的国家多一帮咱们这样的人吧?”
一时间,众人全都笑了起来,有的说那是,有的说自然,还有的则低声嘟囔着要回家探亲,最后全都被越小四给压了下来。
“我都还没回家探过亲呢,你们急什么?”越小四当然不会说自己除却没敢见老太爷,便宜儿子和当年的“好兄弟”那可都见过了。
眼见几个人哄笑一声,低声嚷嚷你在北燕家里还有个病西施,他便一个一个瞪了过去,直到众人全都不再作声,他方才压低了声音。
“仁鲁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认不清自己这个正使只是用来吸引注意力的,还居然想着和暗地里那一路人马别苗头?既然如此,把那出金枝记的作者是那个谁的消息放出去,让他出面去闹腾。如此一来,暗里那一路还坐得住才怪,我们正好摸清楚人到底在哪。”
敢说他越小四的儿子是什么皇宫里抱出来,当年和那小胖子掉了包?
敢陷害他老爷子?敢叫嚣要杀了越千秋绝了祸害?
都洗干净脖子给我等着!
就算不是我亲生的,也容不得外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