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听了周舒雅的话,吕武跟黄大庆两个吓得魂不附体,这关津县里谁不知道他们家大人是个耙耳朵,对夫人的话唯命是从的,夫人开口要惩治他们,那一顿刑法肯定是逃不过了。“饶命,你们陷害我的时候胆子可是大得很,今儿这事要不是江宝珠发现不对劲将你们抓个现形,谁不准明儿大堂上就是本夫人跪在地上对你们喊饶命了!你们好一个个好大的狗胆!”周舒雅越想越气,声音也越发的尖锐。这宅子本来是她费尽心思用来讨好江宝珠的,谁知道这才送到江宝珠手里呢,就沾染上了晦气,简直是比直接一巴掌狠狠的掴在她的脸上还让她难堪!“夫人,冤枉啊夫人,小的们就算是胆大包天,也不敢陷害夫人啊!”吕武跟黄大庆听了周舒雅的话简直都被吓蒙了,不知道这江宝珠的宅子怎么就跟周舒雅扯上关系了。周舒雅身边的柳妈妈清了清嗓子,冷冷的开口,“这宅子是夫人几日前买下来送给江老板的,前两日才在衙门里过了户,这件事刘师爷应该很清楚吧?这江老板今儿头一回来新宅你们就找上门还说这里藏了死尸,你们还敢说自己没有包藏祸心,想要陷害夫人!”这宅子的地契是柳妈妈亲自送到石桥村的,柳妈妈身为周舒雅的陪嫁妈子,心中对周舒雅的忠心可见一斑,尤其是听到侍书侍墨才传消息回来说,少爷在江宝珠那里才呆了短短几日整个人就瘦了一圈,而且面色红润连力气都大了不少,再也不会走三步喘半天,她现在简直把江宝珠当自己的大恩人一样崇敬着,怎么能见得了这些!“这……”黄大庆一听柳妈妈的话当即明白过来了,愤怒的瞪向刘师爷跟刘成,“刘成,你怎么没跟我们说这宅子是夫人送给江老板的?”“你们存心陷害我们于不仁不义!”吕武气得恨不得戳掉刘成的眼珠子,同时也深深的后悔,要不是自己贪心刘成给的那五两银子,也不会落到这般地步!都是刘成跟刘威这两个混蛋害他们!“大人明鉴,夫人明鉴,我根本不知道这宅子是夫人送给江老板的!”刘成连忙否认道。为今之计,他也只能咬死了这点不松口!“哼!不知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周舒雅冷哼一声,看向邹明远。“这……”邹明远看向四周,这里毕竟不是县衙大堂,没有刑具,要动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邹大人,我有个小建议,不知道能不能说。”江宝珠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江老板有什么建议,快说来听听。”周舒雅道。“我曾经看过一本杂书上记载了一种有趣的刑罚叫弹琵琶,今日大可一试。”“弹琵琶?乐器哪能用作刑具?”邹明远不解。“大人误会了,这个弹琵琶,不是用乐器做刑具,而是只需将犯人摁倒在地上,控制住其手脚,而后除掉他的上衣,露出肋骨,再用尖刀用力的在犯人的肋骨上来回拨弹,那身上的皮肉会随着刀剑慢慢绽开,骨头与刀尖相撞,声音就像是弹琵琶一样,故而得名,此刑罚听起来简单,但是据说再嘴硬的犯人也撑不过三轮就会招供,不过……”“不过什么?”周舒雅等人被江宝珠的话给刺激的起了鸡皮疙瘩,却又忍不住好奇的问。“不过这刑罚但凡用过之人,必定皮开肉绽,肋骨寸断,即便能撑住不死,也形同废人,生不如死……”“江宝珠!你……你怎么能如此恶毒!”刘成听完江宝珠所说的话,吓得抖如筛糠。东瀚皇帝实行仁政,所以江宝珠说的酷刑他之前连听都没听说过,根本不知道这世上竟然会有如此恶毒严酷的刑罚,光是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他宁可一头撞死,也不想被施以这样的刑罚!“恶毒?”江宝珠看着刘成,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这才哪到哪?我还有更恶毒的办法,如果在行刑的刀尖上抹上一点点特殊调制的药物,让伤口溃烂或是不能愈合,那才叫一个酸爽,你想不想试试?”“不……不想!饶命!饶命!大人饶命!夫人饶命!我招!我全招了!”这刘成也是个没胆色的,只不过被江宝珠三言两语就吓破了胆,把自己知道的全招供了出来。“是蓝家的三小姐蓝凤儿,是她指使我的!”刘成趴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属下也是财迷心窍,收了蓝凤儿一百两银子,请大人开恩,饶了小的这一次!请大人开恩!”“你这个糊涂东西!”刘威见刘成被江宝珠三言两语一吓唬就咬出蓝凤儿一人来,心中大怒的同时又暗暗松一口气,幸亏他当时还留了一手。“蓝凤儿?可是那个在刘府赏花宴上被江老板出手教训的蓝家小姐?我倒是有些印象。”姬云卓突然开口道,“只是没想到,姑娘之间的几句口角,她竟然记恨如此之深,当真是气量狭小。”“这蓝凤儿的确与我有过节,你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江宝珠看了一眼突然姬云卓,忽然转头一脸冰冷的看向刘成,“不过区区一个蓝家庶女,你以为我会相信她能有这般能力布这么大一个局来陷害我?”“真的是蓝凤儿那个女人!大人不信可以派人去查,赏花宴后,蓝凤儿就一直对江老板怀恨在心,一心想要伺机报仇,所以才收买我,出此下策!”刘成道。“那这么说,这些假冒捕快的人,也是你的手笔了?”江宝珠冷冷的看着刘成,像是看着一具死尸。“是……蓝凤儿怕我人手不够,不能抓捕你,所以就让我去买人手……”“那这些人都是你从哪里买来的?他们原本是做什么的?”江宝珠又问。“这……”刘成偷偷的看了陆战等人一眼,支吾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