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舞刚迈进院子就看到院中站着的范姜鹤,眉头急不可见的皱了皱,她旁若无人的越过范姜鹤准畚进屋,手腕却猛地被范姜鹤抓住。“放开!”白雪舞冷冷的道。范姜鹤一脸受伤,“雪舞,我们谈谈。”“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白雪舞甩开范姜鹤的手,冷冷的道:“你不等在这里不就是想要问我跟谢儿谈的怎么样了吗?你的人一直盯着我,我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你早就一清二楚,难道还非要我亲口说一遍?”范姜鹤皱眉,“雪舞,你误会我了,我是担心你的身体才会让人跟着你照看着,并没有要监视你的意思。”“是吗?”白雪舞冷笑一声。范姜鹤露出受伤之色,“雪舞,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白雪舞气得浑身发抖,“为我好?为我好为什么要我逼着谢儿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为我好为什么要让我们母女分离?范姜鹤,你可真是虚伪!”“雪舞,我承认,让谢儿跟冯家联姻的确有我的私心在里面,可是,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谢儿是什么性子你我都清楚,她年少冲动又任性,因为林焰的事,她对我怀恨在心,我们父女两个心中有了隔阂,如果我放她继续在身边,谁知道她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再说那冯家,冯家家风清正在武林上一直颇有美名,并且冯家的家主夫人与你有旧交,那冯家三少我早就派人打听过了,跟我们谢儿绝对是良配,谢儿嫁过去,冯家绝对不敢亏待她,她会过得很幸福的……”“冯家是不会亏待她,可是这婚事不是谢儿想要的!别说的一副为谢儿着想的虚伪样子,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白雪舞冷冷的看着范姜鹤。一想到刚才自己跟女儿说那番话,女儿激烈的反应,甚至生生气晕过去的样子就揪心的疼。这一切,都是眼前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雪舞,你为什么总要把我想的这么坏?”范姜鹤气闷的看着白雪舞,“我……”“我累了,不想听这些!你放心,我会让谢儿同意婚事的,请回吧。”白雪舞说完,进了屋子关上门。范姜鹤在院中看着紧闭的房门,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与难堪,但是很快的,他便收拾好表情,迈步离开了。走出院子之后,范姜鹤抬手招来一直监视着白雪舞跟林谢的暗卫,吩咐他们照看好夫人小姐,又道:“还有那个江宝珠,这几日给我看牢了,不准她去见大小姐,免得坏了我的好事,知道吗?”“是,主上!主上放心,江宝珠院中的护卫一直都盯着他们呢,绝对不让她们出院子半步。”“嗯。”范姜鹤这才放心的点点头。江宝珠把这话听在耳里,心中嗤笑,若是可以,她真想现身让这些人悄悄,她不但早就出了院子,还在林家堡逛了大半晚上,把这些人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范姜鹤离开之后,江宝珠潜入白雪舞的卧房,发现白雪舞独自坐在梳妆台前发呆,她正想着要不要现身跟白雪舞说说林谢的事,忽然见白雪舞打开梳妆匣,在里面摁了一下,那梳妆匣里弹出一个小暗匣来,她打开小暗匣,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红色的小瓷瓶来。江宝珠皱眉,放的这么隐秘,这小瓷瓶里放的是什么宝贝?这白雪舞该不会是想不开吧?不过看白雪舞对手中的小瓷瓶十分珍视,轻轻的来回抚摸着上面的花纹纹路,江宝珠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看样子应该不是毒药。大概是什么有纪念意义的宝贝吧。外面有丫鬟敲门,白雪舞把瓷瓶收起来,然后才让丫鬟进来伺候,江宝珠也趁机离开白雪舞的院子。今天晚上探听到这些消息,足够了。原本还想去看看林谢的,但是江宝珠发现有一队人朝她住的偏院过去了,她于是也不再游荡,赶紧奔了回去。回到院中,才听到门口有人吵闹。原来是那范阳听了范姜鹤的嘱咐觉得不放心,特意到江宝珠的院子找了个理由要见江宝珠,结果却被江天朗拦在门外不让进去,范阳觉得事有蹊跷,非要进去不可,于是双方就争执起来。“你这个人好没道理,我父亲跟娘亲已经歇下了,不见客,你若是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江天朗堵在门口,不让范阳进院子。范阳不悦的皱眉,“我有正经事要见江老板,你小小年纪不要胡搅蛮缠,再阻拦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江天朗傲气的一笑,“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个对我不客气法!”说完,一拳打向范阳。他早就看这个家伙不顺眼了,现在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出手,他才不会放过。范阳没想到这江天朗一言不合就开打,更没想到的是江天朗小小年纪,修为就如此了得,如果不是他躲得快,这一拳被江天朗打中了的话,牙齿得掉几颗。“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也好,既然你蛮不讲理,那我就替你娘亲跟父亲好好教导教导你做人的道理!”范阳也是怒从心起,决心要好好教训一番这个臭小子。两人你来我往的在院门口打斗起来。江天朗虽然年纪小,内力修为比范阳要差一些,但是胜在身子灵巧轻盈,招式灵活多变又每每直击要害,干净利索,这范阳虽然内力修为比江天朗高一些,但是招式都是一板一眼的,远没有江天朗的灵活多变,所以对上江天朗过了几十个回合的招数竟然半点没讨到好不说还被江天朗踢了一脚,手腕隐隐发麻。眼看再打下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要丢人现眼,范阳心中恼怒,说道:“我劝你不要冥顽不灵,这里是林家堡,你得罪了这里的主人,你们没好果子吃!”江天朗气得要命,“我先让你没好果子吃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