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守住你那块匾额,你也不能有什么私念。”陶然接着说道。
洛长河依旧低头不语。
“这些日子,你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也就该回去了,七梦那孩子是个命苦的,很多事情都没人理解没人帮衬,同样是寡妇的我,自然能理解她。且,我这前半辈子也没有觉得活着有什么意思,是那个孩子让我觉得人活着,有些事才有意义。”陶然说的语重心长。
“可是我——”洛长河还想分辨几句,却不想,陶然就像是当他不存在一样,没理会。
“你有你的人生,抱着你的匾额过活,我有我的日子,靠着干闺女和小外孙女生活。”陶然说完,便站起身来,“洛大哥也是个响当当的男人,既然你说了,那么我也应了,今天晚上我们祖孙不走了,只等明天天亮,我们就离开这里。”
洛长河语塞。
院子里安静的不得了,而那墙头下窗前的草窠里的蛐蛐,竟然抢了戏,成了这院子里唯一的发声者,当然,还有那不知趣的树叶,也在随着夜风慵懒的摇摆。
陶然起身进了北上房,洛长河却坐在院子里,很久很久。
一直贴在窗前听外面动静的人,在听到了陶然回了房间之后,只听到了院子里老爷子的哀叹声。
阳光看似热情,实则是无情,管你快乐与否,管你顺畅与否,它该来则来,该走就走,绝不会因为一个人也不会因为一群人的某件事而有所迟缓。
当东方鱼肚白了片刻,红彤彤的朝阳露出脸的时候,陶然便已经牵着米粒儿的小手往外走了。
洛长河送到了门外,眼巴巴的看着那个妇人的远去,他的心里是纠结复杂的。
“洛仲,洛伯,你们俩,还记得你们的娘的样子么?”
就在众人安静的时候,洛长河突然问道。
洛伯和洛仲有些诧异,娘是在生下七梦之后不久去世的,那时候的洛伯洛仲还小,尚且没有什么记忆,即便是有,也都是浅浅的,随着岁月的流逝,也基本都忘记了。
兄弟俩摇了摇头。
妯娌俩而是一脸懵圈,她们是没有见过婆婆的。
“唉。”洛长河只长叹一声,背着手的朝着河边去了。
“爹!”洛伯不放心,喊了一声之后,准备追上去。
“我没事,你们都回去吧,我溜达一会儿,回来吃早饭。”洛长河头也不回的说道。
洛仲两口子面面相觑,洛伯两口子不知所以然,也只能转身回了院子。
那妯娌俩去做早饭了,洛伯和洛仲坐在院子里,脑子里想着事情。
“爹怎么会问这么个问题?”洛伯皱眉。
“或许爹是年纪大了,一个人觉得孤单了,想起娘了。”洛仲叹息。(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