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哥此人,向来没什么同情心,也没什么准则,但他讲信用!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即然接了这单生意,怎么也得让客户满意了。
考虑到不要弄死,也不能好过,他抓破了脑袋,还制定了一个喂鱼表。
每天喂鱼的次数与时间,竟然都是严格按照规定来的。
到了半月之期,易诗雨果然已经奄奄一息,最后一次被从水里拎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进气也比出气少。
沧哥啧啧两声,让人在公海地带找了个鸟不拉屎的地儿,将她往岛上一丢,扬长而去。
时值夏日,岛上苍蝇蚊子多如牛毛,血淋淋的易诗雨一被丢上去,立马吸引了无数安家落户的小不点儿……
这天夜里,池逸辰一夜未归,而叶安楠也睁眼到天际翻出鱼肚白才堪堪有了睡意。
正值夏初,白日的温度,经过一夜,降下不少,天将亮未亮之际,呈现出一天之中,温度最低的时刻。
叶安楠撑着昏沉的脑袋下床,关掉空调,开了窗子。
伴有晨露的空气随着晨风吹拂进来,沁人心脾。
她回到床上,刚睡得迷迷糊糊,便感觉身畔微动,一侧的床垫微微下陷。
她眉头皱了皱,随即落入了一个清冷中带着熟悉清冽味道的怀抱,睡意倾刻间烟消云散。
叶安楠不想面对池逸辰,也不愿面对,于是便一直闭着眼,调节着呼吸,假装不知,仿若还处于沉睡中。
而将她拥入怀里的池逸辰,也松了一口气,喟叹着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怜惜的一个吻。
叶安楠眼睫微微轻颤,长长卷卷的睫毛像两把刷子似的,轻轻刷在池逸辰的下颌上。
他微微退开,低头看向怀里装睡的小女人,唇角挂起抹微不可见的宠溺弧度,“醒了?”
怀里的人没出声。
池逸辰轻笑一声,心中压抑了一整个晚上的怒意也在这一刻消散无踪,余下的,只有浓浓的愧疚与自责。
“再装睡,我便要吻你咯。”性感撩人的薄唇微移,轻附在叶安楠耳畔,吐出令人遐想无限的话语。
怀里的睡美人“刷”的一下,打开了水润明亮的眸子。
池逸辰唇畔的笑意加深,心里却是无奈长叹。
他低头,额头与她额头相对,鼻尖也与她鼻尖相对,唇瓣相距不过微毫, “安楠,我想要你!”
话落,霸道而不容质疑的唇已经擒住了她粉嫩娇艳的红唇,轻压慢碾,强取豪夺。
叶安楠被吻得猝不及防,走了片刻神,待再回过神来,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掌已经钻进她的睡裙,来回轻抚着她肚子上几条手术后留下的疤痕。
叶安楠一颤,心里竟升腾起久违的空虚感。
那感觉,令她心底发寒,对身体的诚实感到可耳。
抵在他怀里的手,下意识下移,阻止了他要往上的手。
差距悬殊的力量拔河中,池逸辰终究不忍违逆她,顺从她的意,将手退了出去。
有所退让,便必定要有所回报。
手上没了福利,他不满的翻身,强势地将她压在身下。
叶安楠半天唤不上气来,强行挣扎,脑袋拼了命的往后退。
池逸辰叹息,浑身像泄了力般,将脸埋在她脖颈边,深深吸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然后换成粗重灼热烫人的呼吸喷吐出来。
他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痛苦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安楠,我已经忍了许久了。”
自从知道叶安楠怀孕起,他便一直克制隐忍着,从不敢越雷池一步,就怕一不小心,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