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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华媛面容稍僵,不知道沈俏这么突然间提起这事,她不太自在的说:“俏俏,你怎么突然间又提起这事了。你刚不是说……”
“是过去了没错,不过虽然过去了,但我想知道原因,也不奇怪吧?”
沈俏轻笑,坦坦荡荡的道:“大伯母不用担心我是在忽悠你,我跟闻律很好,半个月前我们就领证了。不管原因是什么,我都不会破坏你儿子的婚姻,我只是想知道原因。大伯母您一向宽容仁厚,想必会告诉我的,对吧?”
明明是在笑,说出口的话,却近乎咄咄逼人,让顾华媛无处可躲。
顾华媛瞧着眼前落落大方,伶牙俐齿,犹如脱胎换骨似的沈俏,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好像都不太认识了。
沈俏性格一向温和顺从,在厉家一向没多少存在感的一个乖乖女,顾华媛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沈俏。
可这段时间,沈俏愈发的强势凌厉。嫁给了闻律后,身份一跃而起,也不像是之前对自己那么恭顺,顾华媛难免感到一些无从适应。
她叹了口气,口吻略显无奈的说:“我们家跟杜家是世交,薇薇从小也喜欢黏着阿辰。只是后来你来家里了,阿辰就不怎么理会薇薇,她来家里的次数也就渐少,不怎么来找阿辰了。你那时候年纪小,家里人又刚过世,大抵是不记得这些的。三年前,薇薇的父母跟我们提议联姻,想让薇薇嫁给阿辰。但那个时候,你跟阿辰正在热恋,他是不肯的。不过薇薇是独生女,又喜欢阿辰喜欢的紧,她父母自然是依着他的。我们家里的情况,我也不跟你多赘述了。总之,就是薇薇父母,为了让阿辰娶她,给阿辰施了不少压,他实在扛不过去。半年多前,若薇突然怀孕,是阿辰的孩子。我们厉家门风正,容不得出这些伤风败俗的丑闻。你爷爷知道了这事,便做主了他们的婚事。”
“俏俏,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大伯母是真心替你开心。之前的事,大伯母也有些不对的地方,但也请你谅解我一颗爱子之心。我就阿辰这一个孩子,你爷爷也是全心栽培他……过去的事,多说无益。这件事情,大伯母只能向你道歉。阿辰他心里也委屈,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伯母替他向你赔不是,你别恨他。”
一番话,顾华媛说的十分无奈,但也无可奈何。
沈俏安静的听着,半握成拳的手指,指甲刮着掌心,她觉得有些麻木。
忽然间,沈俏不知怎么突然就想到了厉晏辰曾经说过的:他们相比,我又算什么。
原来,竟是这样的吗?
“俏俏?”顾华媛疑惑的声音,将沈俏从神游中拉了回神。
看这眼前的顾华媛,沈俏心中是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可后悔吗?
沈俏不觉得她后悔。
因为要后悔,该后悔的人也不该是她。
不管是被逼,还是从心的选择,从始至终,她都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从始至终,都没有人肯告诉过她真相。
沈俏唯一要后悔的地方,是自己太蠢,从来没有察觉揣测,怀疑过身边的人。
“大伯母多虑了。”沈俏缓和了一下语气:“他想娶谁,愿意娶谁,是他自己的事……我从没有因为这事恨过他。”
她恨得从始至终都是他的强迫,他恬不知耻对自己的折磨。
至于杜若薇,倘若还有一丝同情,也早在她的不依不饶里磨灭了。
毫无底线圣母的事,她做不来!
顾华媛扯了扯唇角,笑得很不自然。
恰好这个时候,厨房的人过来找顾华媛,顾华媛让沈俏自己坐会儿,她先过去看看,沈俏也不甚在意。
顾华媛走后,她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手里拿着的苹果,思绪却有些乱。顾华媛刚刚的说辞,乍听好像没什么问题。
细想,却也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顾华媛刚刚的话里,从始至终都只说了一个问题。是杜家要厉晏辰娶杜若薇,是杜家在施压逼迫。
但顾华媛跟厉钧呢?
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被打压,他们就那么无动于衷?
要不是,顾华媛为什么要把自己跟厉钧摘得那么干净?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杜家跟厉老爷子。
沈俏可以肯定,杜夫人跟杜思明,显然知道她跟厉晏辰的事情不多。
否则,杜夫人绝对不是现在的态度。
在当时杜若薇流产时,顾华媛也不会第一时间把责任全部推给她,逼着她背黑锅。
那么顾华媛在这场逼婚里,究竟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当初厉廷跟厉天驰说过,顾华媛跟厉钧不敢让厉晏辰娶她,否则也不怕她父母做鬼也不放过他们。
当时沈俏隐约觉得不对,但也没有细想,只以为是她父母在世前跟顾华媛他们有些矛盾。
可事情发展到现在,长姐沈婧死而复生,隐姓埋名。又被告知那场邮轮爆炸其实并非是意外,而是蓄意谋害,沈俏也就不得不去深想其中缘由。
沈俏的思绪有些乱,轻咬了一下嘴唇,沈俏将手里的苹果放下,走到了外面的花园里透透气。
沈俏正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找厉天驰聊聊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沈俏一怔,偏身顺着方向看过去,浮夸又玩味的声音便随着寒风传至了耳畔:“哟,这不是俏俏妹妹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二哥说一声。”
厉天驰穿着牛仔裤搭配着黑色的v领黑毛衣,外面搭配着军绿色的长款风衣外套,额前稍长的刘海被风吹动,噙着笑意弯弯的桃花眼肆意风流。举手抬足间皆是散发出一股世家公子的玩世不恭,单手插在裤袋里,弯着唇角含笑朝她走了过来。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沈俏没有跟之前一样对厉天驰唯恐不及,而是淡淡的道:“我不过是回来看看厉爷爷罢了,哪里敢兴师动众,特意通知二哥个大忙人,亲自回来招呼啊。”
厉天驰闻言眯了眯眼眸,唇边的笑意不减反增:“俏俏妹妹可是见外了,二哥一向是十分想跟俏俏妹妹亲近的,只是俏俏妹妹你被有心之人蛊惑蒙蔽,一直对二哥存在误会罢了。只要俏俏妹妹开口,别说是在公司亲自回来招呼,就算二哥远在国外,也得回来啊。”
沈俏抿着唇心没开口,厉天驰迈着长腿走到她跟前停下,背靠着墙壁,修身剪裁的衣服恰倒好处的勾勒出身材流畅的线条曲线。他轻垂了长睫毛,瞧着沈俏:“俏俏妹妹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啊。难道谁欺负你了吗?跟二哥说说,二哥给你教训他,出出气。”
“二哥真会开玩笑。”沈俏抬眸跟厉天驰对视,晦暗不明道:“这里是厉家,谁能欺负我。”
再寻常不过的话,厉天驰却是从沈俏的脸上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俏俏妹妹,这是真有事啊?”
沈俏轻垂眼帘,淡道:“刚大伯母跟我说,厉晏辰跟杜若薇结婚,是因为杜家逼婚,他是迫不得已的。”
孰料话音一落,厉天驰却是夸张的笑了声,唇边噙着一抹嘲弄,饶有兴致道:“俏俏妹妹,该不会真的相信吧?”
沈俏佯作不解:“我为什么不信?”
厉天驰双手插在裤袋里,他双目看着沈俏,晦涩不明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
沈俏则开口道:“大伯母虽然没有支持我跟厉晏辰在一起,却也未曾反对。厉晏辰他爱我,要不是杜家逼他,他撑不住,他为什么要娶杜若薇。”
周遭空气彷佛一瞬凝固,厉天驰舔了舔唇角,倏然开口:“俏俏妹妹,你是想套我话?”
试探的口吻,厉天驰有些不太确定,却也想不出其他理由。
毕竟他不认为,沈俏真那么蠢,能相信顾华媛这些鬼扯的话。
“二哥怎么这么说?我为什么要套你的话。”沈俏一副不明所以,厉天驰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表情。
原本厉天驰还有些不太确定,但此时,却已经实锤,沈俏确实是在套他的话。
“俏俏妹妹,跟二哥也要兜圈子,这可就不厚道了啊。”厉天驰低低一笑,“怎么说,你也是我好兄弟江宇深爱的女人,又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你要是想从二哥口中知道什么,二哥告诉你就是了。何必要这么拐弯抹角,试探二哥呢。”
末了,他又笑道:“别的不说,就是可以看厉晏辰倒霉,二哥也可以告诉你啊。”
厉家堂兄弟不和,又并非两三日的事。现在厉晏辰还越过父辈,直接被奠定了继承人的位置,一时间风头无两,拉足了仇恨。
别说厉天驰想看他倒霉,就算是厉晏辰的亲生父亲厉钧,恐怕看厉晏辰这个儿子,也顺眼不到哪里去。
任是哪个父亲都不会想看到自己儿子爬到自己头顶,尤其是厉家这种关系错综复杂的名门世家,就更不能容忍了。
“那二哥,你可以告诉我,厉晏辰娶杜若薇真正的原因吗?”
不是为了权力,是为了什么。
顾华媛究竟在隐瞒着什么?
“这个嘛……”厉天驰修长的手指抚摸了一下下颌的位置,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沈俏双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轻抬起的脸蛋偏向厉天驰:“二哥刚才不是说,你会告诉我的吗?”
“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只可惜二哥知道的也不多。”厉天驰有些遗憾:“我也只是听我爸妈提过一嘴,跟你父母有关。”
沈俏瞳孔一紧,错愕的表情,紧紧攥住了粉拳。
“俏俏妹妹这是知道什么了?”
沈俏抬起微白的小脸,琉璃般的眼瞳注视着眼前漫不经心的厉天驰:“十七年前长江一号邮轮不是意外,是蓄意谋害,是吗?”
“我可没这么说。”厉天驰耸了耸肩:“十七年年前二哥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哪里知道这么多啊。但不管是不是蓄意谋害,你大伯父大伯母肯定知道,且脱不了关系。”
厉天驰抬起的手放在沈俏的肩膀里:“与其自己冥思苦想,不如求助闻律?依照闻律的本事,想要查当年的事,未必查不到。当然,你要能狠下心,问爷爷也未尝不可。只不过,爷爷最近身体不大好,医生百般叮咛不可情绪有过大的浮动。俏俏妹妹一贯孝顺,想来也不会忍心的。”
“不过爷爷既然一直没告诉你,想来也不会想让你知道的。”厉天驰笑了笑,看了眼白茫茫的天空:“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俏俏妹妹不如放下算了。”
沈俏深吸了口气:“二哥说的是真心话吗?”
“当然不是。”厉天驰想也不想就反驳:“什么时候二哥在你眼里,是这样的好人了?”
厉家大房越倒霉,厉天驰就越高兴。尤其是厉晏辰倒霉,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沈俏闻言不可置否。
厉天驰若有所思地道:“你父亲沈青州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亦是第一批,改革后,借着房地产起家的富豪。”
厉天驰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唇角弯了弯,对满脸疑惑的沈俏继续说:“我听我爸说,当年他坐稳广城首富的地位后,便想到景城来发展。爷爷好歹是从内阁退下来的,人脉颇广,我们两家又是世交,交情甚笃。爷爷自然乐意帮扶你父亲沈青州,那个时候,沈青州势头很猛,犹如猛龙过江,直接压过了厉钧的风头。厉钧资质平庸,要不是靠着爷爷,就凭他,一辈子也出不了头。尤其是,你母亲温意如据说还是厉钧的初恋女友,是你父亲从厉钧手里抢过去的。有着这层关系,厉钧怎么可能看你父亲顺眼?他们两个人关系极差,因为生意上的事,也没少矛盾。再后来,你父母跟你长姐,就意外死在了长江七号里。”
顿了顿,厉天驰又意味深长的看着沈俏道:“闻律从杜思明手里拿走,送给你的如意,就是当年父母过世后,厉钧低价收走的。只不过,他匿于幕后,鲜少人知道,他是如意的真正老板。前段时间,杜若薇流产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厉钧为了平息杜思明的怒火,便将如意折价半卖半送给了杜思明。”
厉天驰不紧不慢的一番话落在沈俏的耳畔,她惊得睁圆了星眸。过大的信息量,一时间也让沈俏有些无从消化。
父母过世的时候她年纪太小,接二连三的打击,几近击垮了年幼的她。又突然到了陌生的地方,尽管厉老爷子对她极好,厉晏辰也护着她。
可背地里佣人窃窃私语的话,还是伤到了沈俏的自尊心。
她知道厉家不是她的家。她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活在这大宅子里,生怕厉家会容不下她一个小孤女,不敢去犯任何错。
而关于她父母的事,众人都是讳莫如深,鲜少有人提及。
曾经沈俏一直都以为,是因为厉老爷子怕她触景伤情,听着会伤心,才严禁有人在她跟前提及。
可现在看来,相比于是怕她触景伤情,更多的是怕她知道真相,在故意不许人提起,想瞒着她吧?
厉天驰见沈俏脸色苍白,心思微动,眼里掠过一丝怜悯,还是出口安慰了一句:“俏俏妹妹,你也不用太伤心,不过你我揣测罢了,也未必真相就是如此。”
知道他是在同情她在安慰自己,沈俏心里涌起一股自嘲。
难怪都说她蠢,说她傻。
她确实不是什么聪明人。
竟然从未怀疑过这些。
沈俏喉头发紧,紧紧攥住的粉拳泛白,嗓音稍显沙哑:“谢谢二哥跟我说这些。”
厉天驰饶有兴致道:“你就不怕我挑拨离间骗你啊。”
“二哥是个聪明人。”拿这种事情来说谎,根本就没有意义。
厉天驰要有这个心思,他一早就可以拿这个做文章。
厉天驰笑了笑,揶揄道:“难得听俏俏妹妹夸我一句,二哥还真是受宠若惊。”
沈俏微抿着唇不语。
猎猎的寒风吹过,沈俏将被风吹落的发丝撩至而后,忽然这个时候,厉晏辰走了过来,“俏俏。”
沈俏俏脸微微一变,轻握着粉拳。
厉天驰道:“大哥今天不是约了闻家大少谈生意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厉晏辰眸色深了深,旋即勾唇道:“你怎么这么早回来,我就怎么这么早回来。”
四目相对,堂兄弟二人之间锋芒尽显,涌动的危机四射。
即便是沈俏,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微妙。
不过沈俏并不关心他们两个都争斗。
毕竟,这早已经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更没有这个心情。
“大哥二哥你们聊,我先进去了。”
沈俏淡道了一句,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厉晏辰,转身就往里面走。
“俏俏。”厉晏辰唤了一声,厉天驰就道:“人家不想理你,就别热脸贴冷屁股了。大哥,做个人吧。”
霎时间兄弟二人之间的气氛,犹如兵刃相见,火花四溅。
厉晏辰剜了他一眼,眸中杀意尽显。
厉天驰丝毫不怵,只含笑看着厉晏辰,见他匆匆跟上沈俏,厉天驰轻叹了一声,从口袋里摸了根烟点上,只觉得这闹剧十分有趣。
沈俏刚步入宅子,厉晏辰便快步追上来,气喘吁吁的挡在沈俏的跟前:“俏俏。”
沈俏心脏咯噔了生,心跳仿佛都慢了半拍,下意识道:“让开。”她面露薄怒,抬起的手放在隆起的肚子里,恼怒厉晏辰的死缠烂打。
但怀着身孕,随着月份渐大身体愈发笨重,沈俏行动上,也不得不受限制,怕伤到孩子。
厉晏辰双目直视着沈俏,受伤道:“跟厉天驰有说有笑,看到我就走,俏俏,你就要这么折磨我?”
低沉的声音里,夹带着一丝薄怒。
“你想多了。”沈俏神情冷漠:“我只想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又怎么会浪费时间心思折磨你?”
厉晏辰喉头一紧,自嘲般嗤了声:“俏俏,你越来越懂怎么气我了。”
明明是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的话,却是一次比一次的狠,一句比一句更扎人。
“闻律应该快下来了。”沈俏道:“大哥,你要再这么纠缠不清,我老公可会吃醋的。”
老公?
厉晏辰瞬间瞪大了眼睛,拔高的声音近乎咬牙切齿:“俏俏!”
“可惜大哥结婚了,不然说不定,可以当我的伴郎。”
沈俏嘲弄了一句,绕过厉晏辰要走,却被他抓住抵在了墙壁里:“你真要跟他结婚?为了气我,报复我,你真的要嫁给他?”
“厉晏辰,你是不是禽兽当太久,连人话都不会听了?”沈俏身体趔趄,险些被摔倒,她下意识护着肚子,薄怒道:“厉晏辰,你知不知道,你碰我一下,我都觉得恶心!”
“恶心?”厉晏辰铁青着脸:“我碰你一下你就恶心了?俏俏,你是不是忘了,曾经你是怎么撒娇让我……”
“你闭嘴!”沈俏怒斥着他,用力想要将厉晏辰推开,却被他挟制抵在墙壁里:“是不是我太久没碰你,以至于你都忘了,你曾经有多喜欢我吻你,对你做更亲密的事?没关系,你忘了不要紧,我可以让你重温!”他沉沉一笑,长指挟制着沈俏的下巴,不顾沈俏的挣扎,低头便要强吻她。
“滚开!”沈俏气红了眼,胡乱蹬着腿要踹他,纤细的美腿都被他压住。
眼见着厉晏辰要得逞的时候,杜若薇却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
“厉晏辰,沈俏,你们在干什么!”杜若薇气势汹汹喝了一句,愤怒的冲过来,用力的将两人分开。
看向沈俏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活像死缠烂打的人是沈俏,而非是厉晏辰。
身形一个趔趄,沈俏险些摔倒,幸好及时扶住了墙壁。
沈俏大口的喘息着,没理会杜若薇,缓过神后,她扬手就给了厉晏辰一个耳光,漂亮的小脸沉着,噙着薄怒开口:“厉晏辰,你再敢对我动手,我一定让你后悔。”
她红着眼睛,看向错愕的杜若薇:“管好你老公,别让他跟个疯子一样乱跑。”
“你!”杜若薇气结,话还没说出口,沈俏看也不看她一眼,就直接离开。
杜若薇喉头发紧,见厉晏辰低头手指抹着唇角,一副晦涩不明,却丝毫不见慌张愧疚的模样,杜若薇身体都不住轻轻发抖:“厉晏辰,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连碰她都不肯,履行房事也都跟上刑一样敷衍勉强。
在此之前,杜若薇还可以安慰自己,厉晏辰是太忙太累了。可现在,亲眼看到他另一个女人跟前如此,杜若薇只觉得心如刀绞。
“怎么?这就伤心了啊。”厉晏辰轻笑,唇边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周身皆是被阴霾笼罩。
杜若薇紧握着拳头没吭声,下一秒,厉晏辰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抵在墙壁里:“看到自己老公在别的女人跟前乞怜,却连碰都不想碰你,很伤心吗?嗯?”
厉晏辰托起她的下巴,手指指腹轻抚着她的唇瓣:“我就是宁愿求着沈俏,也不愿意多看你几眼,又如何?”
“我伤心,但我也不会让你如愿的。”杜若薇轻嗤:“你不就是想逼我离婚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厉晏辰眼眸一沉,杜若薇非但不觉得恶心,反倒是主动去吻他。
面对厉晏辰的愤怒,杜若薇泛红的眼眸沉沉的跟他对视,红唇勾出一抹讥诮又讽刺的弧度:“厉晏辰,你不觉得我们现在挺配的吗?都是人渣,谁还嫌弃谁啊!”